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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試試水。 宋福生這伙去奉天城的背的多點,多出的20多斤是送給小將軍的。 宋阿爺才要囑咐,要是能見到小將軍,宋福生打斷:“見不著,阿爺,那得是多大的運氣能見一回。咱是啥,人家又是啥身份,能順利送進府就不錯了。” “也是。”宋阿爺就沒再囑咐祝福語。又問大伙,包嚴實沒有啊?這玩意太金貴,又怕磋磨爛,又怕凍。 婦女們說,包嚴實了。 筐最外面一層是油紙,起到防雪防潮。 油紙里面是兩層棉被,保暖用的。可棉被不能直接包蒜黃,怕給捂爛了,棉被里面只能又套一層油紙,然后才將拾掇干凈的蒜黃放里面,給里面那層油紙用麻繩系嚴。 整個筐,最后放在推車上,上面再捂一層棉被,棉被外面蓋兩層草席子。 捂得挺多,可一個推車上就一個筐,怎么瞧怎么孤零零的。 所以,當馬老太帶著宋銀鳳,幾蒸籠幾蒸籠的往推車上擺蛋糕時,大伙莫名地有點眼饞。 至今他們也不曉得,一鍋點心能掙多少錢。 可甭管掙多少,你看看人家那一百多鍋往車上一擺,就瞧上去很有氣勢,瞧上去就像干大買賣的。 出發,凌晨四點半,算馬老太這倆女的,四伙人同時出發。 童謠鎮是分叉口,有的向左走,有的向右拐,宋福生他們繼續直行。 而馬老太是領著高屠戶還有大侄子他們,直奔酒樓。 高屠戶跟在馬老太后面,此時此刻,只一個感受,沒等賣蒜黃呢,他就漲了見識。 只看,酒樓的車,就停在酒樓門前等著馬老太呢。而且還分兩伙人等待。 幾個伙計分兩撥,一撥是幫忙從車上卸下的蒸籠,直接就裝到酒樓的車上。 一撥幾個人是搬走在酒樓里零賣的。 馬老太進屋就領錢,掌柜的打算盤,她就告訴人家是多少錢,說她孫女算過的。 高屠戶和宋福生堂哥就眼睜睜看到,老太太將一串串錢往兜里塞,我天,竟這么多錢。 馬老太塞完,這才笑得一臉褶子給介紹:“掌柜的,今兒給你看樣新鮮菜,包準你沒見過。瞧好吧,咱這酒樓一做,我跟你說,準保又是獨一份。” 人掌柜的卻不著急,而是笑呵呵問馬老太,你先等會兒,你還能不能多鼓搗蛋糕了? “怎的?” 掌柜的說,實不相瞞,這九十九鍋就是給人過壽用的。人家吃好了,圖新鮮沒吃過,在他這酒樓訂的。 說白了就是,他們老板還有很多土豪朋友,附近大地主家里老父老母過壽,或者有當官的家里弄個冬日賞花會之類的,就會訂點心。 這是雙方得利的事。我們酒樓負責接單子,賣出多少錢,和你們沒關系。你們是批發出貨,有沒有出貨能力啊? 馬老太聽完,咬牙勸自個別貪財,她就那一個小孫女,給累壞了,多少銀錢也換不回。失落道,“你要隔十日八日的,備不住。你要是連著接單子,俺們做不出。” “噢,是這樣啊。可你們這樣,總不是個事啊,哎呀,這真是,見銀子掙不著。”掌柜的也很遺憾,這也影響他們酒樓生意。倒倒手就能掙錢的事兒。 別說馬老太聽到這話心堵,就是高屠戶頭回來,也跟著著急。 別人是想招掙錢,想不到點子,咱是讓眼睜睜的銀錢飛走。這也太鬧心了。 搞得幾人賣蒜黃,都略顯心不在焉。 收了八十斤的蒜黃銀錢,60文一斤賣的,目前全國統一價,宋福生定的,說咱別和韭黃比,也沒有多興奮。 情緒是什么時候好起來的呢。 高屠戶他們三個漢子,是跟馬老太送貨到青樓時,眼睛里有了點不一樣的神色。 雖然姑娘們好像還沒起呢,雖然他們只能是在青樓偏門等等,馬老太帶著宋銀鳳進里面送貨,但是他們也覺得:艾瑪,真特娘的不白活,竟然進了回青樓。偏門也是門不是? 而馬老太是什么時候情緒好些的呢,是領著高屠戶他們去藥堂賣野豬皮時。 老太太尖,進過幾次城,腦子也像比別人活分了似的。她是越進城,膽越大,腦子轉悠的也越快。 她先一人進去問坐堂大夫,野豬皮有么療效啊?家里有一塊皮子。 大夫說,野豬皮能解毒療瘡,還能治療虛勞咳嗽。不過你們不要自個使用,你們不會制藥,你們最多會做個豬皮凍給吃了,最好送到他這來。 馬老太一聽,虛勞咳嗽,解毒,這都是大病啊,那要是不給他們價格高一些,那也不合適啊。可怎得聽喜發說,以前都是一文錢三斤收野豬皮,都給便宜賣了呢,都不夠費勁往下扒皮的。 娘啊,這是讓人給騙了。 所以馬老太指揮外面的,將野豬皮拿進來一塊,讓大夫看一眼。 果然,大夫只比老家那面的強一點,給了一文錢二斤的價,但馬老太也覺得這人,心黑透了。這是拿準了他們不會制藥。 “俺們不要銀錢,換藥。” “換什么藥。” “頭疼腦熱藥。” 藥堂掌柜的搖頭。不可能。冬日來了,我們成藥,都不夠賣呢。 馬老太又提了兩種藥,比如治刀傷的,人家都不干。 馬老太也不干,她腦子一熱,指向虱子藥,“這個呢?” 當老太太出了藥房門,手里握著十個虱子藥油,差點沒心疼哭了。因為她覺得她上次花半兩銀錢給孫女買藥,被騙了。 人家頭疼腦熱藥,用野豬皮都不給換,竟然同意給換半兩銀的虱子藥油?還能同意給換十小罐? 這說明啥,說明這破玩意它成本就不貴。獅子大開口就是拿準了能上門專門買這種藥的,不是窮苦人,著急要治,拿準了這種心理。 老太太不知,那就是樹根子樹皮子為殺蟲原料,可不就成本不貴。 他娘滴,老太太反身又要進去,宋銀鳳眼尖手快趕緊給按住: “娘,您剛才就跟人吵吵起來了,可我覺得人家說的也對,一個樂意買,一個樂意就那個價賣。人家也說了,人家一直賣那個價,可別吵吵了。” 馬老太差點給自個氣頭昏。 “倒是娘,你用大伙的野豬皮換虱子油,您是不是得?” 宋銀鳳沒說出的那半句是,高屠戶他們剛才都聽傻了,換什么油? 估計大伙寧可要一文錢2斤最后得的那點文錢,也不想要這玩意。不當吃不當喝。也別說虱子是種病。在老百姓心中,大戶人家都得這個呢,更不用說他們了,這算么病。 馬老太用兩手搓搓被氣得猙獰的臉,擺手對推車的幾個漢子道:“可別說嬸子占便宜,剛才賣豬皮,一文兩斤,就按這價格,嬸子給你們算錢,這錢我出。這十罐?” 得,就當買回去送孫女了,也不用小孫女舍不得抹頭油了。抹吧,這回抹吧。噯呦我天,心口痛。 高屠戶他們都說,沒有多少錢,不要了,可別說這話,太外道。不信你回去問大伙去?你要給這錢,都得急。 接著又去取了空蒸籠,蒸籠都讓酒樓送大戶人家去了,得倒出來才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