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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白,一句“這些個閨女們長的可真俊呀,”帶著口音,又極其接地氣的夸法,逗笑了一眾人。 “這叫鼓搗蛋糕,蛋糕,里頭都是雞蛋做的。” 有位姑娘用扇子擋著半邊臉,聲音很是好聽問:“鼓搗?” “對,鼓搗。”馬老太記茬了,古早到她那,成鼓搗了。 “哈哈哈哈,”姑娘們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這名有意思。” 馬老太說,吃起來更好,姑娘們快嘗嘗看。 她其實很想說,你們快買吧,多買些。掙那些錢干啥用的?掙錢就是為花的,你們不花要干啥呀?又不會成家。 但她沒那么說,她說,多吃些好的,姑娘們要對自個好,這年月,只有多疼疼自個,讓自個日日吃好喝好,才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這鼓搗,早上吃,皮膚好。 半個時辰后,馬老太出了青樓。 家里二百多口人,包括宋福生原身都沒去過青樓,消費不起,馬老太今兒卻見識了。 才出來,老太太就背著空筐,直撲宋茯苓。 她一把抓住小孫女的手笑,臉都激動地發紅了,額上冒汗,小粉頭巾也歪了,: “奶的乖孫女,噯呦我的孫女,嘿嘿嘿,她們把咱筐里剩下的那些都分了。胖丫,你再猜奶賣出去多少?她們要一日訂十二大塊,十二大塊啊,切成八文一小塊是多少塊,你快給奶算算。而且那位管事說,說要是賣的好,試試幾日的,就還要再往上漲。” 宋茯苓一點也不興奮,多出三塊兩塊的咬咬牙也就認了。 可十二大塊,她怎么做啊?這不在她的計劃內,做的出來嗎她?不得累死呀?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更 宋茯苓將最大的難題說了。 “奶,你今早沒見到我烤蛋糕,你是不知道,咱那烤爐,一次就只能烤這一大塊蛋糕。烤完一鍋,才能再放進去一塊。而您曉得烤一塊需要多久不?” “多久?” “大半個時辰。”這是古代說法。 要按現代時間算法就是,一個多小時。還得是她有打蛋神器,蛋白沒一會兒就打完。她還是熟練工,平均一鍋加上點柴預熱烤爐,一鍋就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 要是手打蛋白,那得累死,時間會更久。 “需要那么久?” “那您以為呢,我今兒是半夜起來的,總共才烤出幾塊呀?咱們走的時候,那時候都什么時辰了?您回想回想。所以說,奶,一日才十二個時辰,咱接了23鍋的活計,大半個時辰是一鍋,我不需要吃飯和睡覺的嗎?” 馬老太咽了咽口水,她確實沒想到這點。主要是不道啊,原來烤一鍋蛋糕需要那么久,這點出乎她意料。 宋茯苓看到奶奶不吱聲了,怕老太太鬧心,安慰道:“不過,這23鍋,咱既然接都接了,就咬牙干吧。得虧我說后日才開始供貨。奶,咱現在就抓緊回去,這樣每回供貨都能多出一日讓咱提前準備,每次都這樣的話,備不住能咬牙挺住。” 然而,宋茯苓誤會了,老太太剛才沒吭聲,可不是被難住了,也壓根沒鬧心,她高興都高興不過來呢,鬧什么心。 馬老太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拽著孫女就走,而且一句話不說,悶頭就是走啊。 左拐右拐的,給宋茯苓都走懵了,趕緊記路線,怕待會兒找不回主干路。 “奶,你要干什么去?” 一個十分偏僻旮旯死胡同的地方,馬老太停住了腳。 確認這里應該不會冷不丁出現人,也沒人能注意到這里后,馬老太眼睛盯著孫女,一咬牙,就開始從棉褲腰往外掏錢。 碎銀子,銅錢,咔咔就是往外掏啊。 宋茯苓上前攔都沒攔住。 宋茯苓邊攔還邊說呢:“我一猜,您就把錢都帶出來了,您說您帶它干什么,全綁在身上也不嫌沉。” 老太太說:“不帶出來放哪啊,家連個炕柜也沒有,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個徹底。地窖也不中了,咱們這一大幫人,誰都能進地窖取菜。” 說著話,躲著孫女攔她,將家當銀子全部掏出來了,老太太這才說出為啥有這一出: “來,胖丫,你先拿著這些銀錢。奶呀,又糊涂了,算不明白咱每日賣那些塊蛋糕,到底能掙多少銀錢,你就是在我耳朵邊念叨十回八回,沒用,我合計不明白。我眼下就想鬧清楚,到底一日能掙多少。” 宋茯苓:“……” 剛不是在聊烤爐不夠用的事?怎么奶奶又拐回一日掙多少錢的話題上。 不過,她倒是能理解奶奶算不明白帳的著急。 要知道,能算明白嗎?奶奶這大半輩子過去了,一年到頭都接觸不上多少銀錢,賦稅也是直接交糧。 估計幾百文以內能一次性算明白,再多了,稍微復雜些,就算不過來帳了。一涉及到成本,總和,凈利潤,中間得帶上乘除就完。 懂了,明白了,奶奶的意思就是,讓她拿著這些真正的錢,給演一遍。 宋茯苓就開始演,先數出96個銅板放在馬老太手里:“奶,這是一鍋能賣出去的錢,咱不是一日賣出23鍋嗎?我再給你22鍋的,你等我數。” 很是奈心的又給了另外22鍋的銀錢:“奶,記著,你現在手里的這些錢,就是每日送完蛋糕后,得收上來的,是咱23鍋總共的錢。” “恩恩,”老太太這回明白了,放心,一個銅板都不會少收,“那咱本錢,去掉咱本錢吶?” “您別著急啊。”宋茯苓繼續道:“我這里還有一事要和你說。剛在滿春院外頭等你,我突然想起一事,咱成本不能按照40文算了,得45文了奶奶。” “為么?” “因為咱占公家便宜了呀,咱今兒烤那幾鍋蛋糕用的油紙是我爹的,也就是咱大伙的,昨個沒托我爹買油紙,我給忘了。 您也別小瞧這油紙錢,我不打算買太差的紙,湊近一聞都有股怪味的不能要,再給人家吃壞肚子,人家不得找咱嘛。 而咱們一日下來,油紙會用許多。這個錢算本錢,得去掉吧?另外,咱得去買最好的純釀醋,我做蛋糕和面,需要倒一點,這都是本。 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做吃食嘛,總會有做壞的,總之,我打算平攤到每一鍋的本錢里,寧多不能少,就得算成本45文了。” 老太太一擺手:“你別45文了,你之前不是說一鍋該收96文嗎?你按一鍋46文成本來,別差那一文二文。” “噯呦?奶,你還挺大方。” “快別閑磨牙,接著來,你趕緊取走本。” 宋茯苓就從老太太懷里開始往外取錢,取走了23回46文,“恩,這回帳明白了吧?您手里的,就是咱倆每日凈掙的,都歸咱倆花的那種,我手里的才是本錢。” 馬老太啥也顧不得了,開始數,數完眼睛冒光。 一日能剩一兩一錢五十文。凈剩啊,凈剩。都歸了她和小孫女。 那一個月下來,就是? 別說話胖丫,這個帳,奶會算,三十多兩銀。 “胖丫,你倒是說話啊,三十多兩銀,咱倆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