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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孫女能做出么吃食,要是不成的話,怎么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省出…… 沒等重復完后悔的那套磕,馬老太忽然一愣,是啊,孫女要做么吃食啊,她怎就沒問問。 做不出來那不就是禍害東西嘛,禍害的是公家的也就算了,禍害的是她的銀錢。 噯呦呦,心口痛。 馬老太本想磨身就去找三兒,然后討回銀錢握在手里保險,再去找小孫女問清楚了,你要做么啊?最好能嘗一下,好不好賣,再重新分析下決定。反正都怪那小丫頭,都給她忽悠瘸了,但是,來不及了。 馬老太站在屋前,聽說宋福生帶著宋富貴,已經推車頂雪走了。 她長呼出一口冷空氣,歪頭凝視著宋茯苓家方向,心里用最后一個殺手锏在勸自己。 勸自己得有范,主要能端住范也是因為,小孫女偷摸背著所有人,給過她賣蘑菇的大錢,那事就她倆知道。恩,吃食要是不成,就當沒得過蘑菇私錢吧,只能這么想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宋茯苓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錢佩英收拾收拾要去辣椒基地,老宋不在家,她就得盯緊了,伺候好了。聽到閨女打噴嚏站了站腳勸說: “你快別洗了,屋里漏風,蹲地上時間久再受涼,等會兒米壽回來,你給蒸牛初乳,蒸完你倆就去炕上吃吧,沒睡好覺你倆再睡一覺,我一會兒就回來。” 宋茯苓用胳膊蹭了蹭頭發,繼續搓洗手中的衣裳,“不是感冒,我再洗幾件的就上炕,指定是我奶在心里默叨我呢。” 錢佩英笑了,“所以啊,你就多余讓你奶掏本錢,找你奶入伙干什么。你別到時候給老太太惹得吵上咱家門,那可就熱鬧了。” “怎么會吵?”宋茯苓疑惑。 錢佩英卻沒再回答就向外走,但心里卻在想:“怎么會不吵,你能堅持幾天啊,都不是我小瞧你。你別給老太太勾出掙錢癮,然后你再不干了,那可比沒讓她掙過錢還難受。” 今個,宋福生必須得出門一趟。 為什么呢,因為只有他親自出門,才能將家里的東西拿出來,找借口說是在外面買的。 媳婦說了,讓他想招,挑些家里樣式不那么花哨的瓷碗、盤子、不打眼的木筷子拿出來,正好趁著這次去童謠鎮,幫各家也買一些日用品,這樣就能拿出來了。 要不然新家里管啥玩意沒有。 而且不止盆碗,媳婦還讓他進空間翻幾床純棉床單,最好是一色的,說空間里有幾床。 尤其是床單,他家純棉的多,不像被罩,有的是什么真絲錦緞的,說那樣的不讓他拿。 也是,眼下窮的叮當亂響,用什么都要符合身份。最起碼要等屋里置辦上幾口大箱子后,才能拿出來些差一不二能用的,來人就放箱子里。 這樣多翻出來一些能用的床單,眼下佩英不用掙工分了,沒人管沒人問,大伙又忙著干活,也沒人串門,她就能在家里用床單拼被套用、做褥子,也能給閨女和米壽用被單多做幾件棉襖外套換著穿。 完了還說要用邊邊角角的布料,做棉拖鞋,要不然閨女和米壽那棉鞋啊,半夜下炕尿尿,鞋邦子早晚會踩堆。 另外也得將空間褥子里的舊棉花掏出來,到時候就說是他買的,然后這趟出門,也得再買些新棉,這樣混合著都拿回來,不打眼。 所以,宋福生主動接過了去童謠鎮訂購鐵鍋的事,還得添置其他的,剛和阿爺商量了,還得添幾樣農用家伙什。 可見,宋福生這趟雖帶著宋富貴,兩人推空車輕手利腳的走了,但是任務還是很重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更三更合一(為月票2150+) 橋早在兩天前就修好了,預計工錢應該給出去不少。 是石板橋啊,石板多沉呢,又很寬,又得搭那么長的橋,就不是三五十人看人情能修好的事兒,估計是任家村大半勞力都來了,都得累夠嗆。不給工錢或者不給些糧食,沒人愿意干這活。 就這,還得虧是以前支撐橋面的橋墩子沒損壞。 宋福生運氣很好,他牽牛背飼料回來的那天,橋正好能上去踩了。 所以眼下,他和宋富貴推空車從橋面過,就感覺站在橋上是從沒有的暢快,可比才來這村子時,那條破遭不能過車的獨木橋強多了。 一想到第一天才來任家村,大半夜還得一袋子一袋子的往河對岸背松子,給手推車豎起來一臺臺抬過去,宋富貴就很解氣。 “福生兄弟,你聽說了嗎?” “什么。” “任里正那個糟老頭子,他家出了一喜一憂的事兒。先說憂,嘿嘿嘿,憂是那老頭子病了。據說他托他二兒子給咱送完紅契,轉日就進城找他大兒子去了,完了也不知怎的,回頭進了村都是橫著被抬價的,就病歪歪的倒炕上起不來了。” 宋福生心想:他還真曉得任里正為何病了。 因為他進城買牛,必經路過奉天城。 奉天城是什么地方,政治中心啊。 去酒樓打聽韭黃價時,就聽酒樓里那些人說起。 說鎮江城一把手,膽很是肥,全城的救濟糧壓根就沒往下發,被揪出來當場斬頭,懸掛城墻明示,貼出告示說明。 那位全家近親的,幾個兒子經手過救濟糧的,又被順藤摸瓜摸出貪鹽,也被斬了。 也是,鎮江是什么地方?在宋福生分析看來,相當于大連那種靠海的地方,你又貪鹽又貪糧,你這是要造反?和外面有勾結吧你。聽說那位其他親眷,九族以內,也全部流放極北的地方。這才叫沾親帶故的九族遭了殃。 另外,聽那些人小道消息四處傳播還說,其他幾個城也有出事的,雖比不得鎮江府那位膽子大,但是奉天城直查。 從奉天城派下來好些人去各城池,專人專案受理,向四面八方快馬通告,且用大白話告訴不識字的百姓:歡迎百姓直接告到他們那里,能真的為民作主。 這樣一來,就查出了很多事,甚至花花事都極多。 有的縣官村官,他不一定是為了糧,他可能就是為了制服你,下馬威讓你聽話,竟有剛安頓的村民和本地村民發生口角,被毆打致死的事。 有的是相中難民家的閨女,趁人家人口少,沒有親戚相幫,兩眼一摸黑,別說村官縣官了,竟出了很多村霸污了人閨女的事兒。 還有狗急跳墻的,快馬進村告訴可以為難民作主了,快馬前腳一走,后腳竟有人一不做二不休,怕被告,下藥弄死人的。 總之,花樣百出,啥樣的冤情都有。 宋福生結合他聽來的分析,任里正應該是進城和他大兒子匯報,然后他兒子和他爹說了,敢動救濟糧的都沒有好下場,好些人被砍了頭,那老頭子應該是被嚇著了,嚇病的。要不然不能讓任子玖給送紅契,送紅契那日,任子玖屁都沒敢放,連一句都沒敢多說就走了。 另外,別說任里正了,就是宋福生在聽完這些酒樓里人唾沫橫飛后,當時心里也有感受。 他覺得他都有些深藏功與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