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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怎么啥都喜歡探究呢,小孩啊?小孩手都不會這么欠。 那有些事,就像人心似的,不能看太透,得難得糊涂,你看太透了,這不就是惡心自己嘛。 “沒事兒,別尋思了,啊?十天八天就沒了,娘保證,不信到時候你再用放大鏡看。快把那些東西忘了。” “娘,可是我有密集恐懼癥,我看完一眼后,就?” “活該,自找的,不行說了,別把我也膈應到,”錢佩英罵道。 想了想,勸自己,這是親的,她生的,建議:“要不,我給你剪了?”說完,錢佩英自己還點點頭:“剪斷能一了百了,速度最快,等回頭給米壽也剃成禿瓢。” 宋茯苓木著臉搖頭: “娘,不能剪,米壽就更不能給剪了。 我以前看古裝劇,好奇他們怎么理發特意查過古書,我記得書上寫,古代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如果家里父母去世,古代高官都得回老家三年守制,守制明不明白?其中有一樣就是三年不得理發。” 錢佩英頭回聽說:“三年?那胡子算不算毛發?那要像你爹似的,胡子長得快,三年不理,都得沒有臉了。” “是三年。因為古人講,人死之后,三年之內不會轉世。 如果子女在陽間理發,去世的父母就會在陰間受脫皮之痛。 還有一種說法叫居喪三年,是指一個人降世,嬰兒出生之后,需要三年不離母親懷抱,三年時間里需要被父母無微不至的照料。 所以古人認為,在父母故去后,作兒女的也應該守喪回報三年,還報出生時父母對兒女的悉心照顧。” 娘倆正說著話時,匆匆洗完的宋福生,用棉被裹著香噴噴的米壽回來了。 倆男人漢還挺講究,先問一嗓子能不能進去。 宋福生將米壽放在炕上,米壽從被子里轱轆出來,小身板穿的是宋茯苓在現代的白色純棉T恤衫,小臉洗粉嘟嘟的,T恤衫到了米壽的身上像條裙子似的。 小娃還緊忙用小手拽拽“裙角”,因為從被子里轱轆出來露鳥了。 湊到宋茯苓身邊,“jiejie,你怎么啦?” 宋茯苓回眸,眼神直勾勾落在米壽的頭發上。 宋福生聽說了咋回事后,就笑。 笑完穿上棉襖就出去了。 錢佩英以為宋福生是去辣椒基地填柴火去了。 冬天扣大棚就是這樣,離不開人,要不停火的燒,屋里要一直保持暖和,要不然秧子就得凍死。cao心,恨不得都搬到那屋里去住。 她也趁著這功夫,趕緊洗頭發。忙了一晚上了,竟忙她閨女了。 結果沒想到,宋福生出去晃了一圈就拿回了“藥”。 四口人坐在炕上。 米壽坐在最前面,身后是茯苓,茯苓后面是mama,mama后面是爸爸。 只看,四口人在給前面的人包頭發。 用“藥”在一層層涂抹頭皮、頭發,涂完后,用熱帕子包了起來。 錢佩英嗅嗅,我怎么覺得這是油呢。 都抹完了,宋福生才承認,是啊,是油。煤油和芝麻油混合。 “啥?”錢佩英瞪大眼,隨后趕緊囑咐倆孩子,不許碰火哈,不許幫忙添燒火,別錯眼珠,你們倆再自燃啦。 宋福生告訴娘幾個,說這是他們讀書人的風雅之事,他們讀書圈的秘方。每晚一次,連用三次,就這么包著,之后用稀釋的醋擦頭發,每天閑下來就用篦子梳頭,過幾日就不見了。 那宋茯苓心里也有障礙,躺在自家的炕上,今晚本來會高高興興,舒坦的睡熱炕,她也怨恨自己怎么就找不自在,一閉眼睛全是蟲子。 隔著火墻,宋茯苓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喊錢佩英:“娘啊,咱把被褥都拆了把,我幫你燙洗被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更 家里多了四壯和牛掌柜,省了不少事兒。 就比如說,燒炕。 炕這個東西,不是睡前塞把柴火就能保溫一宿的。 尤其是后半夜。 柴火一旦燒沒了,灶膛里竟剩柴灰了,火滅了,炕也就不熱了。 同理,辣椒基地的火墻也是,不燒它,它能熱嗎?滅了火,種子不就得凍了嘛。 但有了牛掌柜和四壯,這倆人就能把這些給干了。 牛掌柜后半夜起來兩趟,打著哈欠給家里的兩個灶膛添木頭,兩口鍋里始終溫著熱水,添完柴,他再回去睡覺。 四壯是負責辣椒基地,給那屋的火墻添柴燒熱。 也得說年輕人就是好。 四壯一宿得去辣椒基地兩次,被冷風吹的一激靈,回頭到了家,往炕上一倒,能轉眼就瞇著,比牛掌柜入睡的還快,一點也沒影響睡眠質量。 而且宋福生今兒還領回來一頭牛,給安頓在一個小破屋里。往后這頭奶牛,從給它保暖、喂食、擠奶、到給它打掃衛生也會歸了牛掌柜和四壯。 所以說,牛掌柜和四壯在,真的給宋福生省了不少事。 省事到他哪怕一宿不起炕添柴,屋里的爐筒子滅了火,也不怕。炕暖和就行,倆孩子能睡暖和的就成。 宋福生知道四壯和牛掌柜能干啊,他要是起早沒起來,那倆人也能給張羅起來,精神上一放松,又是頭天搬家,洗澡洗的很是舒坦,他就睡的呼呼的。 呼嚕聲大震。 錢佩英也是,睡得十分香甜。 錢佩英感覺從來了古代,就沒消停過。睡地洞、睡樹上的帳篷,睡野外,就是一路上有幾回睡過炕,包括到這里的幾日,雖然也睡炕,但是那也是在人堆里擠啊,和一炕的孩子睡在一起,哪有自個家舒服。 今兒終于不用擠了,躺自家炕上就像是心里了卻了啥事似的,她也睡的十分熟,最大的夢想就是自然醒,一覺到天亮。 可這兩口子,卻低估了閨女能折騰的能力。 宋茯苓自從見了放大鏡里的一幕,虱子這事兒就像要過不去了似的。 早上三點多鐘,外頭的天仍黑呼呼一片呢,宋茯苓就爬起來穿衣裳。 從來不喜起早的人,起了個大早。 一向將吃好飯睡懶覺當她生命里最大事的人,眼下覺也不睡了,踩著棉鞋,瞪著兩只大眼睛,騰騰騰爬到父母那頭的炕上,精神十分抖擻地扒拉宋福生:“爹。” 宋福生以為做夢呢,還在夢里使勁應了聲,“恩?”恩完,就翻了個身,只隔幾秒又接著打呼嚕。 宋茯苓一把掐住她爹的鼻子:“爹,爹?爹,爹?” 就這么喊,睡得多死也能被喊醒了,宋福生坐起身,整個人都懵了,以為發生啥事了:“咋的啦?” “起來洗被。” “什么?我洗被?” “啊,你要不洗也行,去給我取洗衣凝珠和84消毒液。” 宋茯苓說完就不管宋福生了,又去喊她媽。 她也是挑軟柿子捏的人,不敢捏媽的鼻子,怕回頭挨老媽一巴掌。 湊近錢佩英耳邊吹氣:“媽,不好了,著火啦。” 錢佩英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心嚇得直撲騰。 當宋福生和錢佩英穿好衣服下炕時,倆口子是一起在心里勸自己:親的,親閨女,他們倆生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