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夠咱這十幾戶住家房子的脊瓦了。 有了這個,咱們大冬天住的屋子,至少不怕被大風給咱草棚頂掀翻,也不怕漏雪了。 還答應給送些油紙,一種特殊的紙。只有奉天城有賣的,很珍貴,這紙是將來用在掙錢營生上用,明日送到萬萬小心保管。到時候我怎么安排你們干活,你們就怎么干。 咱們先說蒜黃,阿爺和大伙簡單說了吧?” 宋福財?shù)谝粋€問道:“對對對,蒜黃,老三,那么些蒜,種窖里能中?” 宋福生告訴大哥,不是所有的窖都行,必須是地窩子那種窖,有通風眼的行,能搭炕的才行。不是地窩子那種,只能存咱冬儲菜用。 “明日,我親自帶著你們種蒜黃。不敢保證掙太多,你們好好干,干兩三個月,一家掙個一二兩、二三兩銀應該是沒啥大問題的,大伙也能給自個家置辦置辦棉被棉衣,買一些用的必須品。” “啥?兩三個月就能掙一二兩銀錢?” “對。” “福生,”高屠戶說:“你必須得多留些,我們打比方掙二兩銀,你就給俺們發(fā)一兩半就中,剩下的都歸你。俺們都聽說了,蒜黃是你書上看來的珍貴方子。” 王婆子帶頭說,對對對對,都歸福生大外甥。 馬老太就覺得,算你這娘們上道。 可宋福生嫌這話題磨嘰: “我已經(jīng)想好,蒜黃就這樣,別的我占大頭,因為那方子更珍貴。 不過暫時先不提那個,蒜黃種上再說,都別勸我。 你們只要好好干,就是對得起我。 另外,切記,為么和大伙將占救濟糧這事講明白?也是考慮到,地窩子里種蒜黃,和誰也不能說。 要不然漏出去,這是斷了大伙的生路啊。一冬天沒有進錢道,咱們這些人吃啥喝啥。 當然了,大家的買賣,大伙不能是故意往外說,我是擔心你們被套話。” 大伙一聽,蹲著開會的都激動的站起身,又是瞪眼睛叮囑嘴碎的婆娘,不行見到任家村里的人瞎顯擺,又是扯孩子罵,敢出去瞎說揍死你。 宋福生擺手: “聽我說,咱這個簡短的會先開到這,我們沒有太多功夫廢話。邊干活,我會邊囑咐。 我叫到的人,過來聽我安排分房子。 雖然炕沒搭起來,今晚還得擠在一起,但是得分房子了,因為明日開始,第一批土坯磚干了,給誰家炕搭好,誰家就自己負責燒炕、拾掇屋子。 然后,阿爺叫到的人,是過去領銀子。 領之前在幽州城湊的銀子,誰當時拿了多少領回去。 這幾日出去買糧買菜,你們要是想給自家添啥,就將銀子給牛掌柜,讓他幫買回。宋富貴?” “噯?” 宋福生說,像你這種兜里沒銀錢的,要是婆娘孩子家里缺些啥,可以去阿爺那領個一兩半兩的先借用。 “借,我怎么還?” 宋福生心累,去借就得了,等把蒜黃種上的,再給你們開個大會,告訴你們怎么干活還銀錢。 “真的?干活還能頂銀錢?” 像宋富貴這樣的,聽的眼睛都直了,這也太好了,能救救急,能借些銀錢買些家用,要不然兜里一文也沒有。 而宋福生是一想到他之后得開好幾個會,尤其是給這些理解能力很差的人開會,他就腦袋疼,怎么講工分制是個問題。 分房。 郭老大家把邊,王婆子家把另一個邊。 這兩戶人家,人口多,壯勞力也相對高壯勇猛。住兩邊安全性強一些。 像李秀單獨帶一個孩子,宋福生是特意給她安排一個小偏房。 而且小偏房左手緊挨著宋阿爺家,右手挨的也是年紀相對挺大的一戶人家。 本來之前李秀右手邊是高屠戶家,宋福生想了想,不行,得讓李秀這種單身女人,離壯漢們、離高屠戶這種黃金單身老漢都遠一些。 馬老太,宋福生自個的老娘親哥哥家,宋福生并沒有安排緊挨著,而是安排到,正好他家和馬老太家中間隔了一個五間大草房的距離。 且這五間大草房都已經(jīng)倒塌,慘到只茅草房后面的一堵高墻,以及前面窗框下面的墻,可見從外面一看得多慘,像塊大空地似的。 馬老太不解啊,三兒你是不是傻?胖丫是不是就隨你了? 宋福生心想,老娘,就這破房子才是寶兒呢,都不用扒,直接扣上那種特殊油紙,這就是一個大棚了。 我守在這頭,你和大哥二哥守在那頭,以免辣椒種子被別人偷了去。 所以他也沒解釋,因為要忙的事太多了,一回來宋福生就得不停說說說,告訴這個要怎么辦,那個要怎么安排。不把話說透,大伙聽不明白,不安排到頭上,大伙懵。 馬老太生氣,以為三兒跟她徹底生份了。 為了錢家,不和她當一家人住在一起。 為了錢家,又? 馬老太的眼睛忽然盯住錢米壽的鹿皮小靴子。 錢米壽來回跑的身影一頓,敏銳的感覺到馬老太眼神不善。 宋茯苓也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奶挑刺,趁著大家又是議論用銀子要買啥,又是互相指著破房子告知,往后這個是誰家,那個是誰家,得需要多久能把房子修薅,一把給她奶薅到了房后。 “奶,你看,這是啥?” 馬老太心一噗通,來回觀察別讓人瞧見,一把扯過半吊錢掖褲腰處:“蘑菇賣啦?咋沒聽你爹說呢?” “咱們要添置的東西太多,天天都得往外花錢,添置個差不離,會告知大伙總賬,估摸我爹下一次開會就會說了。掙了多少,花了多少。” “那到底賣了多少銀錢啊?”馬老太急急地問。 宋茯苓不想撒謊,直接又拿出一塊東西說下一話題:“奶,你看這又是啥?” 這回馬老太差點沒被嚇抽,卻反應極快一把扯過金塊子,在宋茯苓沒反應過來前,咧開嘴用力地咬了一口。 宋茯苓跟著牙一疼:“奶奶奶,快,快撒嘴。” 馬老太呼吸都急促了,差點激動得眼皮一番抽過去:“賣蘑菇得了?那蘑菇能值這么大個金圓餅?怎么可能?” “對呀,奶,怎么可能。” “恩?”馬老太一愣,啥意思啊。 “意思是,這是米壽的呀。奶,你以為米壽,是在吃我爹的喝我爹的?您錯啦,我們是在占米壽便宜呢。我外祖父給米壽的,不信你問四壯去。” “這,這?”馬老太打小也沒見過金子,冷不丁見到這么大一塊,腦中不停轉悠著,米壽的,米壽的就是她三兒的,“這圓餅子得值好幾百兩銀子吧。” 宋茯苓:“啊。” 宋茯苓想了想,又押了一記,打破她不愛撒謊的習慣: “奶,米壽還帶來了咱這里沒有的菜籽,外國才有的菜籽。 外國知道不?就是飄洋過海也得走上好些年的地方,那種地方的菜籽。 也就是說,咱這里,嘉佑王朝,只咱一家才有的菜籽,那就是我爹說的他要占大頭的營生。 你曉得那意味著什么嗎?獨一份。” 馬老太心跳的厲害,整個人直懵,聲音飄渺地問:“也是你外祖父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