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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合十貓腰求道:“官爺,俺們又是老又是小,道上實在沒什么吃,采些蘑菇為墊吧墊吧。” 沒好使,這位官爺一把扒拉開王婆子,直給推了個大跟頭,附近的幾個漢子全部松開車把,擋在王婆子前。 宋里正和宋福生才趕過來,這里面其中的小頭目就用刀扎開了麻袋,麻袋里的松子嘩啦啦全灑在地上。 宋福生抱拳:“敢問官爺,我們?” “滾邊去!”小頭目叫囂道:“都給我開袋檢查!” 一麻袋又一麻袋被扎漏,檢查不好好解開檢查,非得給袋子戳壞。 女人們撲在麻袋上護(hù)也護(hù)不住,小孩子們被嚇著了,一邊哇哇哭,一邊很懂事的撿松子,可他們忘了,自個小心的身上原本就背著十斤八斤松子,蹲地下一撿,后背大帽子里的松子也往下掉。 錢米壽抱著其中一名正要扎袋子的官兵腿哭道:“我們還得賣銀錢呢,你別這樣。” 第一百五十二章 四更(為月票1000張+) 宋茯苓疾步奔了過去,伸開兩只胳膊一把抱住錢米壽。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因為錢佩英擋在她的身后,也像只老母雞一樣護(hù)住了她,用手?jǐn)r了下那位官兵的刺刀,自個兒卻倒下了。 “娘?你怎么了?娘!” “姑母,姑母!”錢米壽坐在地上張嘴大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沒注意到這面情況的宋福生,還在攔著自己這伙人。 因為他們這些漢子不干了。 打老人,踹孩子,給一袋子接一袋子松子扎破,撒滿地的松子,手推車給推翻。 他們就不明白了,他們就是一個路過要卡戳,他們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嗎? 他們老老實實放下手中能抵抗的武器,一心一意相信這一路會有官兵保護(hù)他們,終于踏實了不用睡覺都不敢閉眼了,一心相信好人多。是,遇到很多好心人,卻沒想到魚rou百姓的是這些手中有權(quán)力的人。 “我三叔是童生,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三叔能去官府告你們!”高鐵頭喊道。 男人們經(jīng)提醒一起嚷嚷:“對,告他,干么呀這是!” “對,我聽那掌柜的說,官府能管讀書人的事兒,你別以為俺們不曉得。” “小三?小三!”高屠戶一下子理直氣壯了,特娘滴,寧可再耽誤幾天功夫了,也要讓他家最出息的小三告這伙人。 “呦,你們趁讀書人是吧,哪呢?文書呢?”小頭目一眼就盯上了宋福生,在女人們的驚叫聲和孩子們的大哭聲中,笑呵呵伸手討要。 這時候,宋福生可不敢給他們看。 這幫人虎了吧唧的,就在這小縣城里呆著,眼界有限。 在這種小地方橫慣了,給他們慣的就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誰能猜到他們下一步敢干啥。 別給他文書撕了,到時候可真說不清了,上哪補(bǔ)證去。你瞅瞅,來回進(jìn)城門的附近老百姓,一個個路過悶頭走,就沒有一個敢抬頭瞧一眼的,可見早知道他們德性。 “不是,大人,你聽我說,”宋福生用手?jǐn)f出塊碎銀子,一邊拽著這位大人的胳膊往前走,想借一步說話。 一個人莫名奇妙難為人總會是有所圖吧,有所圖就好辦。 一邊回眸瞪給官兵們圍起來的漢子們,邊罵著邊擠咕眼:“都給我閉嘴!告誰呀告,官爺這不都是職務(wù)需要、盡職負(fù)責(zé),為城里百姓也算是為咱們好嘛,你們得……” 就在這時,宋茯苓尖利的聲音終于蓋過了所有人:“娘!”也打斷了宋福生繼續(xù)說昧心的話。 宋福生聞聲驚愣回眸,扭頭看向前排手推車那里,發(fā)現(xiàn)女兒舉起妻子的手,手在流血,妻子已經(jīng)人事不知,旁邊還站一兵,手里正拿著刺刀。 他腦門轟的一下就炸了,咬牙切齒道:“你們跟他們拼啦,大家伙給我上!” “噯?噯?!”這些官兵立時慌了,他們十幾人怎么干得過二百多人。 有人想吹哨子,四壯上前一把就給卸了下來。 高屠戶立刻上去搜身,邊搜邊暴怒罵道:“吹你奶奶個腿,你戳呢,啊?俺們自己卡戳,揍你們一頓俺們就走,也不用告了。” 手推車上放的農(nóng)用工具瞬間就被分沒,陣型擺開,曾經(jīng)逃荒路上自制的長刀豎了起來。 空間里,錢佩英都懵了,她的天吶,腦子一片空白。 錢佩英從衛(wèi)生間一路飄向陽臺,飄回客廳,她是又著急看屋里有什么變話,嘴上又急火火拍巴掌道:“不行啊,快給我放出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更(求月票!) 錢佩英從昏迷到清醒,總共在空間里只耽誤了也就三五分鐘。 錢佩英萬萬也沒想到,就在這么一會兒功夫里,她家老宋已經(jīng)腦子一熱,上了,外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外面已經(jīng)戰(zhàn)成一團(tuán)。 那真是,斗的大風(fēng)起兮塵飛揚(yáng),女人哭來小孩喊娘。 宋福生眼睛通紅,掄著大菜刀朝前排手推車那里跑:“我讓你敢砍我媳婦,我先砍死你個龜孫子!” 用刀劃傷錢佩英的官兵,被嚇到第一反應(yīng)不是跟宋福生對著干,而是握著刀調(diào)頭就跑。 那哪能讓他跑?跑了不得碼人去?宋福生在后面揮著大菜刀追。 宋茯苓抱著她媽,被這一幕震得半張嘴,但沒給她幾秒懵的時間,有倆人已經(jīng)對打的滾到她旁邊,且撞的她一個大前趴,當(dāng)即壓她媽身上了。 滾來的是高屠戶。 高屠戶先于衙役從沙道上一骨碌爬起,占得先機(jī)。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屠夫,灰頭土臉的先甩甩腦袋,腦子都滾懵了,同時大腿一搭,極其靈活就騎在了衙役身上:“戳吶,戳,我要戳!” “咳咳咳,”被壓在地上的衙役頭領(lǐng)連連咳嗽,被地面灰土嗆的不行,能喘過氣后說的頭句話就是:“你們這些暴民,不,你們不是暴民你們是賊寇,抓賊寇,來人!給我來……” 高屠戶蒲扇大掌啪啪兩下抽了過去,一巴掌接一巴掌。 剛才這伙人竟敢踹他雙胞胎孫子,給他孫子踹的半晌連喘氣都不會了。 不活了,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過,萬一能活呢。 對,先給這臭衙役打死再跑,眼下想跑得要戳。 高屠戶越和衙役打成一團(tuán)腦子越清晰,想通這點(diǎn)后索性也不廢話,一手制住衙役兩只亂揮動的胳膊,一手速度奇快去拖拽衙役的褲腰處。 因為他就有把銀錢等重要的物件系在腰上的習(xí)慣,就不信了,給這王八蛋扒溜光,還找不著戳可完了。 同一時間,宋里正在仰天長嘯嚎哭,嚎哭完就跪在地上哐哐哐磕頭,磕得腦袋見血喊道: “都給我住手,不準(zhǔn)傷了大人們,住手! 俺們錯了,大人,俺們真錯了,你隨便扎袋子,我自個親自扎漏袋子還不中嘛,不要了,不要了。 求求路過的人給俺們作證吧,求求你們了,俺們不是故意的,求求大人們饒了草民吧!” 宋里正此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完了,他們這伙人完了。 他們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