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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很抗拒,更是啥都不擦,一喊直翻身躲,哪有男的擦這東西的。 宋茯苓坐在床上,撓頭發撓的不耐煩了,干脆兩手一起上,咔咔咔給自己撓成了瘋子。 二丫在踏上翻個身:“胖丫,你別撓了,你一撓我也想撓,渾身癢。” 錢佩英也拍了下閨女的膝蓋,讓輕點撓,再撓出血了。不用猜就知道,一準長虱子了。應該說,這里誰沒長?都長虱子了。 宋茯苓頂著一腦袋蜂窩頭,就這形象拿著面油躡手躡腳來到馬老太床邊。只這么一會兒功夫,屋里還有人說話呢,馬老太竟然睡著了,可見得多累。 宋茯苓抱著她奶的腳,小手抹著面油,怕吵醒她奶,小心翼翼往上擦,擦完拿塊布給裹上。 田老太太側身躺著,回眸看了一眼,心下感慨。 宋銀鳳瞅了眼桃花、瞅了眼大丫二丫,她終于明白老娘為啥一路偏疼胖丫了。 要說以前也疼胖丫吧,但她當親閨女的說句實在話,總感覺老娘是沖三弟和胖丫有個好姥爺之類的。就這回,這一路可真是不一樣。 那祖孫倆從打嘴仗,到挎著胳膊一起走,一路上嘰嘰咕咕的,咱也不曉得一老一少在說么。缺水那一陣,都沒擋住老娘和胖丫經常說私房話。 此時,宋福生從宋里正那個房間出來了,不止給大哥在這屋重新包扎完了,也查看一番其他人的傷口。 一句話總結大伙傷勢,命賤的人啊,真的好養活。四壯一天天神叨的,還別說,火烙過的止血效果比他吃消炎藥的還好,人家都已經開始長新rou芽了。 宋福生讓大哥回房間,他打算去柴房和馬圈轉一圈,看看大伙都怎么樣了,要不然不放心。不能指望里正,阿爺歲數大,已經迷瞪過去了。 到了柴房,宋福生問,都洗沒洗啊?趁著有熱乎水泡泡手腳。被子夠不夠鋪啊?不夠不行他去和掌柜的商量下,借幾條被,大不了明早走之前,咱勤快些給人換洗了。 王婆子躺在地上,她離灶坑挺近的,作為代表擺手回話:“福生外甥快回去歇著,不用惦記,這都挺好,俺們都挺好。”沒錯,外甥,王婆子已決定從馬老太那論親屬關系,她和馬老太往后就是姐妹,徹底當“母族”了。 宋福生巡視了一圈就覺得人少,等到了馬圈,一下子就察覺到,這人也太少了。 “人呢,去哪了?” 牛掌柜回道:“姑爺,高屠戶花的銀錢,在跑堂的手里買了些板子,帶人去給三臺手推車做車廂去了。人家掌柜的說,叮咣的,不讓在這院里鑿,他們就拉著車帶著板子,都去官道上干活去了。” 且還告訴宋福生:“鐵頭那幾個小子,還研究要自個兒做木炭呢,怕咱們路上不夠用。” 宋福生皺眉,胡鬧。燒木炭一燒就七八個小時,這一宿不用睡了,明天還得趕路。 等他趕到官道上看到鐵頭他們時,松了口氣,真怕這些人去挖坑包。 鐵頭還不樂意了:“三叔,這就是不如在山上方便。柴火也不讓隨便用,木頭就更是了,怎么燒碳啊。” 宋福生沒搭理他。 高屠戶笑得自豪,指著新做出來的兩臺車廂:“是不是鑿的挺密實?不透風,不信你把手伸進去感受感受。這樣娃子們在里頭也能暖和些,炭盆子火也不用一刮亂飛嗆人咳嗽。就是咱得在前面拉車,我套繩子了,你瞅瞅,到時候挑幾個身大力不虧的拉車。” 郭老大笑道:“我就能拉,這回咱有了車廂了,也免得像員外爺那樣的好心人惦記。人家總惦記咱們會把娃子們凍到。看咱大伙那眼神啊,就好像咱們多慘似的。明個再讓他們瞅瞅,咱大伙做的也不比他們買的差嘛。” 另幾個漢子累的一腦袋汗,也跟著附和:“就是,明個給他們瞅瞅。” 就在這時,宋福生瞇眼看到不遠處,滕頭過官道往他們所在的客棧方向走了,一看就是特意來找他們,有話要說。 他又回身看了眼這些不睡覺、給娃子們制車廂的漢子們。 “干完早點回去,”留下這句話,宋福生就大踏步回了客棧。 才走進客棧,眼神搭到滕頭的影子,就一邊對滕頭笑著抱拳一邊對掌柜的道:“拿壺酒來,再來兩疊小菜。” 前庭里,二十幾張空桌,宋福生和滕頭坐在靠窗的位置。 酒液倒向酒盅,發出聲響。 宋福生舉杯:“滕頭,其實我剛才就想過去找你了,一直忙忙活活的,又怕這個時辰去,你已休息,本想明早和你聊聊。” 滕頭喉嚨動了動,桌下的手也攥了攥拳。眼前這人,看人太透亮,活的越明白,他越有些不好意思啟齒。 可那些家,到了客棧,除了那位員外爺,家家都找他們,同僚和手下也紛紛贊同把這伙人扔下,他們先行。 宋福生看著滕頭表情,再次倒酒,主動挑破話題。 他說滕頭,能否告訴我怎么到達目的地,一路怎么走,中間經過哪些城鎮,需要什么手續,要是需要通城文書,你能否給我留下,咱能否分開走。 與人方便,于己方便,手推車跟著隊伍,我們很吃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四更大章(為泡_沫打賞萬幣+) 滕頭深吸口氣,干掉了杯中酒。 隨后從懷里掏出幾張紙。 有兩張紙是通城文書,從這里到達奉天城,共經過兩城池七縣鎮,兩城池分別是均州城和勛陽城。 每到城門前就要掏出來這兩張紙,讓守城官戳上印,缺一個印到達奉天城都是麻煩,那里是天子腳下,管的極嚴。 滕頭和宋福生頭對頭,比劃著他給畫的簡易路線圖,細細囑咐著: 看到沒?這是均州城的施粥地點,從城門這里進去,一路直行,然后到達這個十字道口左拐。 這是勛陽城的施粥地,也是從城門進去,一直走,有小的交叉道口不用拐,直瞧到有個門面大的打鐵鋪,叫吳記,從這里拐,直走,就能看到了。 只有兩個城池有設這種施恩點,七縣鎮是沒有的。 滕頭又指著兩城七縣鎮的出城路線圖,問這些你看的懂吧? 宋福生點了下頭。 滕頭瞅著宋福生不放心地囑咐道: “你們人多,手推車也多,而且還都穿成這樣。 記住,盡量進入城鎮后,只去我給你畫的施粥點,別的地方最好別去。沒有我們這樣的人跟著你們,你們很容易被當地的官差截住盤問、甚至帶走,會很麻煩。 所以,缺什么東西,補給,都盡量在客棧,哪怕多花銀錢,也別去人家那集市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宋福生心想,不就是說,我們一個個造的像盲流子似的,人數還多,即便不把我們當土匪地痞截住,也得嫌我們影響市容嘛。 滕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一下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對了,像你今夜投宿的客棧,不知你有仔細瞧過沒? 幌子上有個朝廷的標志,你就找帶這種標識的客棧投宿。剛怎么和這個掌柜的說,到別的地方就怎么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