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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 錢米壽歪著小腦袋瓜,很疑惑:“恩?” “這不是我嘛。” 宋茯苓噗嗤笑出聲,發現她爹特喜歡逗米壽。 “就是說啊,所以人啊,是到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還有,那郭老太太一定是沒聽騾騾之子,千里駃騠。 四駃騠、六騏驥,聽聽,騏驥排在駃騠后面。 她兒媳婦這回肚里吃了騾子rou后,回頭或許要么不生,生就能生出個人中龍鳳呢。” 宋福生眼含笑意,他就喜歡聽他閨女往外時不時抖兩句,說明他供孩子讀書的錢沒白花。 他聽不懂是聽不懂的,但一聽那詞就有文化,不像他,就會我去、真厲害,臥槽、真厲害,他娘滴,真厲害。連夸人都詞匯貧乏。 錢佩英倒是嫌女兒廢話多,“說再多,你也吃不著騾子rou,別人家的事和咱也沒關。” “我怎么吃不著,一會兒我就要一塊烤了嘗嘗,正好以前沒吃過。你們當爹娘的都沒攔我呢,我看誰敢管我,我就吃,我還不信了……” “胖丫啊?”大郎喊道:“奶讓我告訴你,你也不準吃騾子rou。” “好嘞,大哥,告訴奶放心,我連碰都不會碰。” 宋福生、錢佩英、錢米壽:“……” 第一百零二章 六更(為青衣淺淡打賞+2) 雖然宋福生心知肚明自己是真的沒文化,但是他卻不知,這起吃騾子rou事件,使得他在宋里正心里的份量更重了。 宋里正聽郭婆子對兒媳不依不饒,幾次想站起身過去管管,都要聽不下去耳了,吵吵把火什么玩應,又扇嘴巴子又讓跪的。 可當他每回看向宋福生時,期待著福生能給出個頭,喊一嗓子就妥,福生那一家子竟然沒受影響在說話。福生也像是沒聽到那面鬧哄哄。 宋里正就細品了品,品完恍然大悟。 發現宋福生讓大伙團結,是只管一家與另一家團結的事,要是兩家敢拌嘴,福生就不讓,就要散伙。但要是人家自家人吵鬧,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福生也不參與,裝聽不著。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噯呦呦,你看看,難怪宋福生才是十里八村的讀書人,腦瓜就是有智慧,這里學問大了。 也難怪他不如宋福生說話好使,除了有個輩分在。他以往總給人斷分家的事,這不就是費力不討好嘛。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宋里正想:他一定會重新當個不一樣的里正爺。活到老,學到老啊。 同樣的,因為騾子事件,宋茯苓在馬老太的心里份量也更重。 要知道她倆本來就好,她們戴面具一起嚇過人,一路說話換座位,一起分過贓:咸鴨蛋。這回又一起為騾子搖旗吶喊。 一大家子,攏共二十多口,她馬老太對著騾子嗓子喊啞,那些人就跟聾了瞎了似的,只她小孫女沖了過來。 可見,關鍵時刻那些都是個完蛋玩應,就她小孫女最可靠。 馬老太在隊伍再次出發前,特意鬼鬼祟祟給宋茯苓叫一邊:“吃rou干,渴了吧,晌午頭也沒喝過水。你看,奶給你燒的,聽你的也點了醋,這一小壇水都灌你那小桶里,別吱聲。” 艾瑪,可水壺里是滿的,又不能說,也不能給打開看,有味。 宋茯苓給馬老太晃悠壺聽聲,說她那里有,死活不要水,還勸著馬老太給哥哥jiejie吧。 懂事,太懂事。 馬老太又囑咐道:“待會兒走路,記住嘍,離前后家的牛,也離咱家的騾子都遠點。你也告訴你爹一聲。” “奶,你就和我爹說唄。” “我不喜搭理他,我還得讓牛掌柜把糧食堆車里,水讓你大伯他們推。” “可是為什么要離遠點?” 當下午大伙趕路,感覺快要被太陽曬干時,只聽打頭宋里正家那傳來咣當一聲,緊接著劈里啪啦往外掉東西,包括宋里正,老爺子抱著小重孫也狼狽的掉了出來。 只因宋里正家的牛,毫無征兆就倒下了,閉著眼睛再也沒起來。 就在宋福生要過去問問老爺子摔沒摔壞時,挨著自家后面的高屠戶家,也傳來了高屠戶的驚叫聲:“不好。” 高屠戶大兒子第一時間沒管爹,而是將手推車往旁邊拐,離他爹遠點,怕牛車砸到水。 只看高家的牛哆嗦了一陣后,也倒下了。 高屠戶虎目含淚:“買它花了十八兩銀子啊,沒了。” 宋茯苓看看前面的里正家,看了看后頭的高家,然后和她奶對視。 隊伍氣氛一落千丈,低迷的不行。 現在這些牲口有點像尾大甩不掉。 一天一個牲口得喝幾十斤水,喂水是不能喂的了,可時不時停下隊伍屠宰,也真耽誤不起功夫。一起殺了,吃又不吃不下,天熱還怕壞,扔了又可惜。 第一百零三章 一更(求月票!) 解下套在死牛上的車。 高屠戶忍著心痛,揮舞著殺豬刀,血嘣在他的臉上胳膊上。 高屠戶是聽宋福生的主意,專挑牛身上好的rou割,割完血糊啦直接將rou扔在車上。 殺完自家的,他又趕到前頭去殺里正家的。 宋里正此時正坐在地上,被大家圍觀。 本來車身不高,并不會摔得不敢動。 但是老爺子為了護住重孫子,是硬生生尾椎骨著地,當即摔得不敢動彈。 他家雖說是一大家子人,兒子孫子一幫,可小孩子也多,東西更是不少。 眼下能拉腳的牛沒了,老爺子摔的也不敢動彈,最起碼得倒出兩個壯勞力推卸下的車。 馬老太望了一眼身后,高家大兒媳在歸置東西,前面里正家也在重新歸置,得給老爺子在手推車上收拾出個空地,讓他能歪躺著,她沉沉地嘆口氣。 馬老太滿面愁容,犯愁的在心里合計著: 她家東西更多,已經殺了一頭騾子了,要是另兩頭也隨時倒下,她是真犯愁誰來推騾子上卸下的板車,尤其是她家眼下剩下的那兩臺騾子是安著車廂的。 算了,到時車廂給拆開。 而中午殺的那頭騾子,卸下的板車現在是由虎子和四壯在推。 田喜發推的是人家老田家的車,本來之前四壯在推老田家的,田喜發還能出去尋水,現在啥也干不了,人手不夠用。 如果那兩頭騾子一倒,到時讓她三兒? 唉,她三兒也不中用啊,背個娃都能上氣不接下氣,要是邊走邊推車,那就完啦。 牛掌柜歲數也大,就算牛掌柜和三兒一起推一臺,那剩下的另一臺呢,馬老太看了眼大郎:恩,讓大兒子和二郎推原來那個,給大郎抽出來,過來和…… 宋茯苓發現她奶在看她,“怎么了?” 馬老太搖搖頭,這個隨她爹,中看不中用,走都走不動,時不時坐車都要累殘廢了,指望不上。 只能回眸,眼神一一略過宋銀鳳、三位兒媳婦、其他三個背筐孫女,包括田老太太,她都瞅了兩眼。 不行就娘們們一起上吧,唉,這可怎么整,尋思尋思都上火。 不過,馬老太現在有個經驗,那就是當她很絕望時,就看看大嫂家。 恩,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