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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不著,那是大人們的事。 但是敢偷他jiejie頭下枕的磚頭,偷他的心愛之物,在他這就不可饒恕,先過了他這關! 宋福生只能拎錢米壽脖領子,硬給拼命刨腿的娃給薅回來。 這孩子太激動,不能再孩子湊過去了,那倆人已經被大伙按住,別哪下沒發揮好,錢米壽再被當了人質。 “姑父,他們要搶我磚,搶我磚。” “我聽見了,也曉得曉得啦,我收拾他們行不行?你聽話!” 錢米壽被宋福生遞給了錢佩英,在錢佩英懷里仰頭大哭道:“jiejie,他們是不是搶走磚了?快看看我磚,我的磚,啊啊啊啊!” 噯呦我去,這樣忽然鬧起來的錢米壽,宋茯苓有些招架不住。要知道弟弟除了在逃跑前大哭過一場,再沒這樣鬧過哭過。 錢佩英一邊給錢米壽摟懷里哄一邊擺手:“你趕緊的給我們打開看一眼,吃個定心丸。” 破布包的糯米磚遞給錢米壽:“你自己打開看看吧,還在,別害怕了。” 宋茯苓又繼續哄著弟弟道:“我怎么可能讓他們搶呢,他們一到我跟前,我就發現了。沒等搶咱糯米磚就抓獲,快別哭了。” 大伙早就慌慌張張都起來了,全拿著家伙什圍了過來,這時候也基本聽明白了。 哎呀娘呀,這倆賊人,竟然是為偷胖丫頭下枕的糯米磚頭。 小偷兄弟倆:誰偷糯米磚了? 兄弟倆被制服跪地上,特意看了眼已經打開包袱皮的“元兇”糯米磚,看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誰偷這破玩應啊?白給他們哥倆都不要好嗎? “不是,你們聽我哥倆解釋。” 宋福生說不用解釋,當場抓獲就行了,他沒空聽解釋。 他耳朵里,全是被驚醒的孩子們跟著錢米壽此起彼伏一起哭的聲音。 拉牛車外面去,給他揍。 田喜發他們,壓著倆兄弟倆就開揍。揍了一會兒打的鼻青臉腫問他們服不服,心眼多的弟弟趕緊討饒說服了服了錯了。 可弟弟忘了他有一位心眼少的哥哥,哥哥大聲犟嘴道:“我不服。” 讓你不服,接著打。 服沒服?這時候已經被揍的鼻子流血了。 “我不服,我沒偷糯米磚!” 沒等田喜發他們再出手,小偷兄弟里的弟弟,上去就甩了哥哥一個大嘴巴:“哥,你能不能服了。” “可我真的沒偷糯米磚!” 哥哥眼睛都紅了,好委屈,先讓鬼嚇,又被冤枉偷破磚頭。 第七十二章 生病 宋里正帶人檢查了一番,怕丟東西。又訓話四個值夜人,說你們這樣不中啊,你們這樣對得起大伙給湊的餑餑嗎? 要睜大眼,仔細看,別火把滅了都沒發現。 女人們是紛紛哄自家孩子,讓趕緊再接著睡覺,天亮還得繼續趕路。嘴里也不停叨咕著古代的哄娃金曲,摸摸毛嚇不著之類的。 錢佩英也在哄錢米壽,給孩子摟懷里打橫悠,輕輕拍著背。 她心里清楚,孩子反應能這么大,一方面是睡懵了。 另一方面是,那兩塊磚頭在錢米壽小小的心里,有沉甸甸的重。在娃的心里,那是爺爺交給他的任務,唯一的東西,必須守好了。 所以,這孩子從見著面一直到現在,無時無刻不背著。 磚頭給她拿,那都是給她這個當姑的面子,再就是給茯苓。姑父都信不著,不讓碰不讓摸,不放心。 宋茯苓將面具掀到頭頂上,倒了些熱水湊到錢米壽跟前兒:“來,喝口,快別哭,你都哭的一抽一抽的了。” 錢米壽抿口水,抿完打量一眼宋茯苓,眼皮垂下。 過幾秒后,又抬眼打量一眼宋茯苓,“jiejie,往后你注意。” 這就是經過一番考量,還可以給你繼續枕著睡覺的意思。 宋茯苓趕緊感激地點點頭:“那謝謝米壽了,往后我會更小心的,絕對絕對不讓人摸走。”說完,和錢佩英對視一眼。 娘倆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是想偷糯米磚,應該是為別的。 但也不敢說啊,這小孩認準了磚頭,就別再刺激他大半夜哭了。 宋茯苓瞟了眼她放在一邊的保溫壺,眼睛閃了閃。 而宋福生是在第一時間重新給四壯包扎傷口,心里有些犯愁。逃跑前給四壯抓的藥快沒了,可傷口卻不咋見好。藥也就能再頂一天,要是之后還不行,上哪去抓個身上有藥的逃荒醫生呢。沒藥也行啊沒藥,這古代都用草藥,只要那醫生認識就行。 高鐵頭沒有馬上睡覺,湊過來問:“三叔,四壯哥會武功?你能不能讓他在歇晌時教我們。” “你自己問他。” 說完,宋福生這才起身去看望那對挨揍的小偷。 實屬沒想到那對哥倆已經自相殘殺了,弟弟抽哥哥大嘴巴讓認錯,哥哥踢弟弟幾腳說你憑啥打我,倆人又被姐夫他們已經打的鼻口流血。 宋福生無心看這鬧劇,得趕緊休息。 他說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別說敢惦記我們東西了,只要再見到你們,在附近見到你們,就腿打折。 那對小偷兄弟才被放跑。 而附近被吵嚷醒的難民們,也基本上看了個大概,被孩子們哭聲攪合的聽個差不離,心里只一個想法: 那伙人別看人多,估計也就表面光。 除了騾子牛趕明能殺了吃rou,也沒什么糧食嘛。 要不然怎會因為一塊長毛的糯米磚頭鬧這么大動靜,喊打喊殺的。 噯呦,似乎還不如他們呢。 天亮繼續上路。 可才走了半上午,錢米壽就忽然毫無征兆的病了,臉通紅通紅的,發起了熱。一摸,額頭guntang。 宋福生背著錢米壽,孩子蔫噠噠的伏在他背上。 第七十三章 天氣異常 真可謂一片云彩一片天。 百十多里地前,狂風暴雨嘩嘩的下,雷電交加,老天爺像漏個窟窿似的。 那時候,下山是頂風冒雨趕路。 在山上時,更是陰冷潮濕。一早一晚冷的人與人之間靠緊緊挨著用體溫取暖,棉被捂得密不透風,火堆成天成宿的燒。 宋茯苓甚至用過水囊當熱水袋,從早到晚不離手抱著,暖腳暖手暖肚子。 一個個上廁所更是不敢多蹲,不光是雨水的事兒,就是小涼風夾著雨滴輕輕一吹,冷的屁蛋子上就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倆字總結:潮、冷。 可百十里外,此時老天爺又干熱的嚇人。 無風,呼吸不順暢,迎面全是熱浪。 已經有三三兩兩好多伙難民,席地坐在路邊,喘不上氣似的歇腳。 他們一句話也不想說,耷拉著腦袋逮哪躺哪,哪怕擋后面人的路了,也一副不愿意起身的架勢,熱的沒勁兒了。 就是在這樣一絲風也沒有、太陽火辣辣烤大地的天氣里,只看不遠處走來一幫人。 拉車的騾牛鼻孔變大,在呼哧呼哧的噴熱氣。從牲口的臉上就能看出來它們熱的想鬧脾氣。 手推車上蓋在行李上的草席,此時一摸快變成電熱毯了。 壯漢們推車的把手,摸木頭、木頭燙,手心熱汗涔涔,額上的汗珠也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