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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人家老子娘聽見了她說宋童生壞話。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過分的吧,是吧? “老妹子,妹子?你家吃上了。”王婆子笑呵呵的過來,端著一碗咸菜,坐在馬老太跟前兒開始說拜年嗑。 什么你家重情重義,跑之前還惦記告訴大伙。甭管咋樣,就這份情,要真是讓這幾家小子們躲過征兵,相等于救命之恩,咱們都擱心里記著哪。 什么你家三兒,不愧是村里最出息的娃,連你小孫女都比別家丫頭聰慧。到時候提親的估計得排出去老遠,你看著吧。 馬老太打斷:“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的過呢,你別扯那四五六,還提親?先活命吧。” 王婆子不廢話了,從懷里掏出四個雞蛋。 馬老太立馬接過來說:“要不是這亂世道,我小孫女再過二年可不就該相看人家了。你家還沒吃呢,我姑爺子帶你家老大不是打了兔子?你沒分著?”臉色好的不得了。 王婆子心想:這娘們,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雞蛋不露笑。 陪著笑臉:“要不說呢,借你家光,從你家老三到你家姑爺子全是仁義人。” …… 田喜發(fā)等十幾個男人圍了過來,全都在看宋福生新弄的燒碳泥包。 現(xiàn)在那泥包里,包的是從小到大堆成的圓錐形木頭,馬上就要點火了。 他們圍著泥包,你問幾句我問幾句的轉(zhuǎn)了一圈,說句心里話:越聽越糊涂,且心里不太看好。 總覺得吧,木炭這個東西,它既然黑乎乎的能賣錢,就不是咱普通人能制作出來的。 別說制作了,就是平日里燒都燒不起,城里富貴人家才燒這個。 宋福生用打火機點著干樹葉,放進了泥包頂部的開口處,一抬頭,嚇一跳。 十幾雙眼睛直勾勾看他打火機。 宋福生主動解釋:“這個,藩國貨,岳父給的,沒幾個。” 大郎說:“三叔,你給我看一眼。”接過來,和二郎倆頭對頭湊一起,啪啪按打火機,驚喜道:“好快啊!” “噯,噯?你倆瞅可以啊,誰瞅都行,就是別給我打火。看到里面這水沒?使沒了就用不了了。” 得,十幾個男人不看泥包,全在看稀奇的打火機。 有的人接過這稀罕物前,還不忘鄭重的用兩手搓搓衣服,給手搓干凈再接過來小心研究。 這是什么做的?他們不認識塑料,古代也沒有塑料。 這里面裝的真是水嗎? 宋福生笑著搖搖頭。 該怎么和大家解釋那里面裝的液體是丁烷,是液化石油氣,他們那時代還有柴油、汽油,汽油分929597。 他燒制個木炭咋了,他還會開小汽車呢。 他家有大冰箱有抽水馬桶有空調(diào),好東西老多。 他們那時代想吃什么吃什么,都不愛吃rou了,不愿意做還能點外賣,三十分鐘就有人騎小摩托車叮咚叮咚按可視門鈴送來,說出來震懾死這些古代人,唉,真想好好吹一頓牛。 不,不是吹牛,是講實話,就怕在這年月,說實話倒沒人信,以為他遇見了鬼。 宋福生這面因為一個打火機被圍觀,錢佩英這面也被幾個婦女圍觀了。 源于宋茯苓拿出個黑塑料袋,塑料袋里裝滿了水系在樹上,然后給塑料袋底部戳個小窟窿,讓她媽洗頭發(fā),她已經(jīng)洗完了。 用的什么洗呢。 是好多年前,也不知道是她爸還是她媽去洗浴汗蒸,汗蒸買的是套票。一般這樣的套票,進門就會白送條毛巾,以及四四方方小袋裝的洗發(fā)精和沐浴露。 白送的也沒用,自己帶著洗浴用品呢,就把這些小袋的洗發(fā)精拿回家,隨手扔衛(wèi)生間抽屜里。 這回宋茯苓讓她爸在空間里找個小盒子裝點洗發(fā)精,她爸摳摳搜搜的不知從哪翻出來這袋裝的洗發(fā)精和沐浴露了,說用袋裝的方便,好揣,就先用這個吧。 這個也太香了呀,別看過了這么多年有可能是過期的,但擋不住它是飄柔牌,幾個婦女被香的直吸鼻子。 更何況,那黑乎乎的袋子是什么玩意。 說一千道一萬,古代沒有塑料,凡是塑料制品他們都稀奇。 錢佩英被圍觀不好意思。 之前她就說不洗不洗,都大逃亡了,還臭講究什么。 閨女非得讓她洗,說:“媽,您是聞不著你身上的味兒嗎?您在騾子車上做飯炸油條,又給我搭帳篷出一身汗。現(xiàn)在又不讓您逃亡,也不趕路趕車,情況允許的話,咱倆還是洗洗吧,我怕長虱子。能晚長一天虱子算一天。” 就這么的,覺得孩子說的有道理,就找個旮旯洗了。 王婆子小兒媳對錢佩英:“三嫂,一會兒這袋子能借我用用嗎?我也洗洗。” 這位是個歲數(shù)小愛俊的。 也有幾個人說,這地方選的好,讓家里丫頭也過來洗把臉,擦擦脖子胳膊啥的。 錢佩英同意了,只是:“這袋子,一會兒最后誰用完給我收起來,我還有用呢。也別給我刮破了。” 轉(zhuǎn)身她就嘆氣,對宋茯苓道:“跑這古代,咱家以前用來裝垃圾的袋子都成了好東西,唉,誰能想到呢。早知道,當初多買點兒。看來啊,到啥時候家里也得多備貨。” 宋茯苓仰頭看天,心想:要是她能進空間就好了,要是老天爺再疼疼憨人,能讓她上淘寶買東西就好了。 第四十五章 又來七戶 “爹。” 宋福生坐在木墩上回眸,沖宋茯苓擺手: “你咋還不上樹睡覺。放心吧,不就等著泥包底下八個窟窿燒紅了,就用泥巴給它們烀上,然后再給頂口也封上嘛,我會。也記得你囑咐的等泥包徹底冷缺再開窯,快睡覺去吧,我看著。” 宋茯苓披著濕頭發(fā)跑了過來,圍著泥包轉(zhuǎn)了一圈。 看到頂口的煙呼呼的冒,知道這是引發(fā)的上升氣流,排發(fā)氣體在燃燒。里面的火也會逆著氣流方向往下延燒,火會消耗掉上升氣流的氧氣,只有這樣,最上面燒好的木炭才不會直接被燒成灰。 要不然全成灰了,還玩什么,哪有木炭。 “我在這晾頭發(fā)。爹,您也去洗洗,帶著米壽,叫上四壯。我也不好意思讓四壯和牛掌柜去洗澡,反正你們都洗洗吧,盡量干凈點。爹,你看看你都造成什么樣了。” 閨女不說,宋福生也知道自己造的沒人樣。 就笨琢磨吧,又掰苞米又蓋帳篷,玩泥巴燒木炭,上山下河哪能有好。 宋福生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裳,扒了兩下頭發(fā),笑自己,心想: 這可真是指甲短,凈受傷,手指扒的硬邦邦。 一天下來,腿發(fā)酸,手發(fā)麻,膝蓋疼的直咬牙。 牙發(fā)黃,臉沾灰,頭發(fā)造的像草堆。 大拇腳趾露著頭,腳趾蓋子造卻黑。 “那行吧,我也去洗洗。我告訴你閨女,你就只能擱這坐著,現(xiàn)在天黑了,十米外都不安全。你要是上廁所喊你娘,別,你娘就算了,她除了尖叫啥也不會,喊你姑母陪著。先拿手電筒照一圈。咱這地方有火光又冒煙,一般野獸不能來,但是那蛇啊它……” “哎呀,爹,快別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