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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面具,心照不宣地看女兒眼睛說:“廢物利用吧,你娘反正也塞包里了,呦,戴上正好,能擋蚊子。” 算是跟蚊子干上了,句句提蚊子。 錢米壽就是在這時候回頭的,回頭就哇一聲哭啦。 四壯聞聲回眸,瞬間攥緊拳頭,差點沒把傷口裂開。 老牛頭還舉著鞭子呢,心急火燎地,以為孩子被燙到了,畢竟在車里做飯,這實在是沒辦法,挺不安全,結果他一扭頭跟宋茯苓對視,差點大頭朝下從車上摔下去。 哎呀天老爺啊,這哪是姑爺說的臉譜沒畫完,這是畫的太多了。 正巧宋茯苓哄大哭的錢米壽說:“別哭別哭,jiejie這就換一個。” 嗯,換了,臉上什么顏色也沒有,換成白色跟鬼一樣的款式。 老牛頭:“……” 這個,這個才是姑爺說的沒畫完,這是一筆也沒畫啊。 同一時間,外面也有孩童在哭。 六七歲的小男孩先是甩開奶娘,后又推倒攔他的丫鬟,邁開小步子狂奔著追宋家騾子車。 邊跑邊吸氣喊道:“好香啊,給我攔住。” 第十九章 有能耐你別跑啊 “姑爺,不好了,有人劫車!” 老牛頭喊完這嗓子就顧不及其他了,急急拽住韁繩,三頭騾子已然毛了,比賽似的嗷嗷叫喚,他大喝:“吁!” 車廂里立刻人仰馬翻,烤網上正在烤制的棋子塊七零八落,熱鍋差點兒沒翻了。 同時四壯也反應迅速,手腳利索地翻身下車,氣勢洶洶先擋在來人面前,一副要想搶,得先趟他尸體過去的架勢。 宋福生一把掀開破布簾子,揮舞菜刀喊:“干啥呀,要搶劫啊?來啊,我弄死你!” 騎馬截車的兩人,先互相對視了一眼,有點窘。 其中一人下馬抱拳道:“諸位,一場誤會,我們哥倆攔車是有所求。” 別人還沒說話呢,車廂里就傳來錢佩英氣急敗壞打斷的聲音:“誤會,誤會你奶奶個爪,你家有所求這么求?差點沒燙到我倆孩砸,把我孩子燙壞了,我特么跟你們玩命!” 來人被罵的面色漲紅,再加上是被一個女人罵,又被那些罵人的話給噎住了,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硬著頭皮望向宋福生快速道: “實不相瞞,我家小少爺聞到您車里傳出的香味,一直鬧著想要知道是什么吃食能如此香甜,老夫人心疼小少爺餐風露宿,特派在下過來問候一聲,能否告知、或賣給在下一些。” 宋福生:“……” 搞了半天不是搶劫,是孩子饞的,這給他嚇的。一身汗。 “不是我說你大兄弟,哪有你這么要東西的,你倆騎個馬,哪怕跑的跟我們肩并肩,你喊兩嗓子原因,我們也能站下。 你可倒好,明知道我們車里有香味可能正做吃的,那都是熱鍋熱油啊,你就能不管不顧攔。 你們家老夫人心疼孫子嘴饞,我們車里也有孩子,我們家孩子就不是孩子?被燙著呢。” 兩位家將抱拳沉默。 沉默了一分多鐘,老牛頭和四壯都回頭看宋福生。 宋福生瞪視來人,舔了下干燥的唇:“你們家少爺多大啊?還能要吃的。” “尚不足七歲。” “不給。”錢佩英插言道。 家將也明白了,里面那潑婦才說的算,轉方向沖車廂抱拳:“夫人,那我們可否?” “不賣。” 就在這時,又有人騎馬奔了過來,雙方見面,來人先挑了挑眉,認出是當年小有名氣、考中案首的宋童生:“宋兄?” 宋福生微皺眉,記憶來有印象,縣里有名的富戶,開銀樓的,于家大公子:“于兄。” 老牛頭也認出來了,他回去取東西那陣,老白還跟他說呢,說于家好幾輛馬車出動,全跑了,看來跑的也不怎么快嘛。 啊,難怪,難怪他們剛才路過時,有一個大戶人家呼奴喚婢在架鍋做飯。 于家大公子剛要先說幾句客氣的開場白,錢佩英再次發威喊道: “宋福生,你走不走,哪那么多廢話,又公子又少爺的,我還錢家小姐呢。 一個個都淪落到逃跑的地步了,擺什么譜! 不管別人死活就攔車,張嘴就要吃的,臉咋那么大,啥素質! 還買?買我也不賣,一塊也不行。我撅在車里做點飽肚子吃的容易嘛?熱的我一身身汗,給黃金也不換,我看誰敢搶,有那能耐別跑啊,去府城幫王爺干仗去!” 宋茯苓偷摸拽拽她媽衣角,極其小小聲提醒:“娘,你罵歸罵,這的女人都不拋頭露面,你就別掛嘴邊一身身汗啥的,這些人是原住民,該覺得你不對勁了。” 錢佩英抄起掉在腳邊死神來了的面具,戴臉上一把掀開車簾:“上車,宋福生我讓你上車!” 宋福生看到于大公子被面具嚇得臉色一變,心里忽然很痛快,麻溜爬上車,才一臉要羞死的表情道:“于兄,我有難處,這是我丈人給買的騾子,回見。” 第二十章 一頭牛引發的血案 這回老牛頭又惦記得不輕,總怕他家小姐離被休不遠了,主要是太潑了。 他也挺納悶:難道是老爺少爺少夫人突然離世,錢家只剩小姐了,小姐在大受刺激的情況下,也就豁得出去了? 等聽到宋福生鉆進車廂就問:“怎么樣,都有沒有事兒?” 老牛頭長舒一口氣,坐他旁邊的四壯也放松了身體,還順了順心口。 錢佩英瞪著眼回道:“你說呢,嚇也嚇死了,又害怕是搶劫又害怕車翻了。還有那一鍋茶雞蛋,得虧早就熄了火,不怎么熱,都揚我身上了。” 說完卻沒檢查自己,先扯過錢米壽,給錢米壽發紅的額頭抹醬油,邊抹邊數落道: “我讓你離鍋遠點兒,就是不聽,怎么樣,疼了吧,這回記得點兒。 等你姑父那些親戚都來了,人更多,吃飯都搶不上槽子。 你就記準一點,以后你姐在哪,你就在哪,她有眼力見不吃虧,你也能借借光。” 錢米壽不知怎的,忽然眼角濕了,默默地哭了,他緊緊抱住錢佩英的腰,將腦袋瓜扎進錢佩英的懷里。 孩子想起剛剛那一幕,心里熱乎乎地要感動死,感動于當鍋要翻過去砸他身上時,是姑母不管不顧擋在前面,一把給他拉到懷里護著。 他以為姑母對jiejie和對他,得區別對待呢。 而錢佩英只以為孩子是嚇著了,敷衍地拍拍后背哄了哄,嘴上還接著抱怨: “你瞅瞅,這一車亂的,這些棋子塊全臟了。你們再聞聞我這一身茶雞蛋味,快趕上移動點心了,這回不用藏著掖著,一聞我就知道煮茶雞蛋,等衣裳晾干了,不得招蒼蠅啊。” 宋茯苓本來是趴車廂里正收拾東西,聽到她媽這么說,低頭又憋不住笑了,笑也不敢出聲,像哭似的抖著肩膀。 就在這時,也默默收拾殘局的宋福生小聲問她:“閨女,籽兒呢。” “什么籽兒。” 嘖,這孩子,他出空間時,特意拿了一盒21金維他,又挑了兩顆個頭大的車厘子。 金維他給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