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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伸手指了指樓上,“那位爺在樓上南邊的雅間里。”陳沐城抬頭看了一眼,酒杯送到嘴邊一仰頭干了,放下杯子站了起來。“你們先喝,我上去看看。”第九章陳沐城上了二樓,找到伙計說的南邊的雅間,門口有人守著,見到他也不問他的身份,直接幫他把門打開。陳沐城更覺得古怪,只是他也不怕,等著見招拆招。“謝了。”他朝對方微微一笑,走進房間,身后的門又悄悄關上了。他一眼就注意到雅間里坐著的人。嗯,此人穿得不錯,坐姿端正,看著他的眼神有股審視的感覺,自然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氣勢,跟凌繼修同他打官腔時的感覺有點兒像……陳沐城直覺認為對方應該也是個當官的。他揚起嘴角,朝對方拱手一拜,笑道:“這位兄臺,我們素不相識,怎么好讓你替我等結帳。”高梓陽微微一笑,“你與繼修相識,憑我與繼修的關系,請吃一頓飯其實算不了什么。”陳沐城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這事跟凌繼修有關。“請坐。”高梓陽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沐城走過去與他對面而坐,“敢問閣下是……”“在下高梓陽,是繼修的師兄。”他一口一個“繼修”,好像特意表明他與凌繼修的關系親近?陳沐城揚起嘴角,“師兄?怎么沒聽凌繼修提起過?”“許是覺得沒必要吧。”說著,他拿起茶壺為陳沐城倒了一杯,“請用。”“多謝,剛才喝了不少酒,正想喝點茶解解酒。”仿佛沒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陳沐城拿起茶杯低頭就喝了一大口,喝完還長長舒了口氣,“好茶。”高梓陽笑而不語,一手端起茶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喝了你的酒又喝了你的茶,實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高大人找我有什么事?”陳沐城笑得無賴,“不會就是請我喝酒喝茶的吧?”高梓陽不緊不慢放下茶杯,似是說家常一般道:“我聽說你與繼修最近走得很近。”陳沐城笑了,雖然知道他是別有所圖,但也不否認,“是啊,的確很近。”近到一絲縫兒都沒有了。高梓陽心中猛然一震,也不再掛著禮貌的笑,正色道:“陳公子看起來也是豪爽之人,所以我們不放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希望你離繼修遠一些,不要再與他來往。”陳沐城眉一擰,“你說什么?”“陳沐城,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高梓陽有些諷刺地說,“一個連書都沒念過幾天的土匪,與出身名門的羽林軍將軍,你不覺得你們彼此的身份地位已經不能用懸殊來形容了?你與繼修在一起只會影響他的仕途,他是官你是匪,如果哪天你被殺頭了,若是有人提起你們的交情,你就會連累繼修……”陳沐城默默聽完他的話,有一瞬眼中甚至露出一絲煞氣,但很快又消失了,“這是他讓你說的?”高梓陽猶豫了一下,才說:“不是。”“我就說嘛……”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陳沐城笑得有些諷刺。高梓陽皺眉,面露不悅。陳沐城有些吊兒郎當地依靠在一杯上,微微瞇起眼看著他,“先不說我和他之間的事論不輪得到別人插手,只說你剛才這番話,似乎是說晚了……”高梓陽一怔,“什么意思?”陳沐城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我要是說我已經把我睡了呢?”高梓陽瞬間站起身,撞到了桌子差點將茶杯打翻,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問:“你說什么?”陳沐城仰起頭大笑起來,笑夠之后,仰起下巴看著他,“高大人,我書沒你讀得多,但也知道感情這事是你情我愿的,我和凌繼修誰都沒強迫誰,兩廂情愿。說難聽的,你既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娘,憑什么指手畫腳的?還是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陳沐城!”高梓陽一掌拍在桌上,怒火中燒。“想在這里跟我較量?”陳沐城上下打量他一下,“高大人,你看起來雖然像是練武的,門外還有個侍衛,算一算也就兩個人,可我樓下可有好幾個兄弟呢……即使你還有藏著的忍受,我也不怕,當土匪的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高梓陽面色陰沉,眼中一股戾氣生出,全然不見平日里的溫文爾雅。即便知道對方身份,陳沐城也毫不畏懼,沒有辦法退縮地與他對視。兩人互不相讓,一觸即發……良久,高梓陽閉了一下眼,收斂了高張的情緒道:“好,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話,也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扔下這一句,他便拂袖而去。陳沐城只看了一眼門口方向就又移回目光,一動也不動做了一會兒……終于,他一只手緩緩握成拳頭,“砰”一聲狠狠捶在桌上。入夜之后,凌府一片寂靜,只剩十數個護衛分成幾組來回巡視著。書房里,凌繼修坐在桌前翻看古籍,時不時拿起筆在紙上抄錄幾句,良久之后,他覺得有些乏了,抬手捏了捏兩眼之間的xue位,想著差不多該去休息了,沒想到剛一抬頭,桌上燭臺上的燭火突然晃了兩下,緊接著原本半掩的窗戶一下子開了,一個黑影從窗外翻了進來,嚇了他一條,拿筆的手一抖,一個墨點滴到紙上緩緩暈開……仔細一看來的是陳沐城,他嘆了口氣放下筆,問:“你怎么來了?都這個時間了……你怎么進來的?”知道陳沐城伸手不錯,但是沒想到連府里的護衛都被他輕輕躲過了。凌繼修皺眉,“你喝了多少?”“我遇到高梓陽了。”“師兄?”凌繼修一挑眉,“你怎么遇到他了?”“碰巧遇到。”陳沐城不想多提方才的事,看著凌繼修問:“倒是你和他……你們關系很好?”凌繼修點頭,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我與他同在朝中為官,又是同門師兄弟關系自然是好的。”“同門師兄弟?”陳沐城諷刺一笑,“他可不是把你當師弟那么簡單吧。”這回凌繼修終于聽出不對勁了,皺眉問道:“你什么意思?”陳沐城沒說話,只是直勾勾盯著他。“陳沐城,你有話就說,別陰陽怪氣的。”凌繼修沒好氣地說,可陳沐城還是不出聲,他懶得再搭理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