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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管壞的金絲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養泰迪?!?/br>
“那太娘了吧唧了。”

“是嗎,泰迪不是和你一樣日天日地?”

岑燏跳起來:“我那叫頂天立地!”

“好好好,頂天立地。”蔣馭衡牽住他的手:“等天氣暖和了,我們就去養一只,每天讓它溜溜你,省得你精力過剩。”

“我精力過剩對你沒好處?”

蔣馭衡笑著吻他的鼻尖:“好處多了去。”

早上蔣馭衡隨口一提88狙,岑燏給惦記上了,回家路上說懷念子彈出膛和拉開保險的聲響,左手無意識地摸著右手上的陳年老繭,雙眼半瞇著,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

蔣馭衡拉過他的手,輕輕按了按那些老繭。他倆手上有相似的繭子,手掌粗糙,全然不似富貴家庭養尊處優的子弟。

岑燏半側過身,提議道:“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去打兩把?”

“去哪兒打?”

“還能有哪兒?”

蔣馭衡沉思片刻:“再說吧。離開這么多年了,回去就為過個槍癮,不太合適?!?/br>
“這倒也是。”岑燏聳聳肩,片刻后又說:“不過洛隊不是說了嗎,咱們隨時可以回去‘探親’。我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如趁今年春節去給大家拜個年?”

蔣馭衡點頭:“也行。”

年底各行各業一片繁忙,蔣馭衡沒有太多時間陪岑燏。岑燏也沒搞事兒,安安穩穩在家待著,隔三差五去山今書屋cos客人,如果時間正好,還會開車接蔣馭衡下班。

以前蔣馭衡是絕對不會讓他開車來接的,恨不得將他鎖在家里,哪也別去?,F在“政策”漸漸放開,岑燏多了幾分自由,才得到“接當家的下班”這種待遇。

車泊在集團大樓外,岑燏一次都沒進去過。蔣馭衡從樓里出來,坦然地拉開副駕門坐上去。

有目擊者稱,少東家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接吻。

蔣馭衡的取向幾乎是公開的,公司里不少人知道他有個同性伴侶,但極少人知道被他養在家里的那位與他身份相當,并不是什么陪床的小情兒。

底層員工私底下傳八卦,說蔣先生養了一只除了討他歡心,其他什么都不會的年輕貌美金絲雀,金絲雀還用蔣先生的錢開了一家書店。八卦傳得有板有眼,以至于一些對皮囊相當自信、渴望飛上枝頭的小年輕時不時做個白日夢,寄希望于某天爬上蔣先生的床,也當一回住豪宅開名車的金絲雀。

畢竟蔣先生養了那金絲雀太久,總有玩膩的時候。

有次岑燏在車里等久了,下車活動身子,靠在車門邊玩手機。八卦這才補充了新消息,說金絲雀和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普通金絲雀大多白皙嬌小,要么妖嬈要么乖巧。蔣先生的金絲雀卻生得高大俊朗,大衣長至小腿,更襯得身材修長,那臉蛋漂亮是漂亮,皮膚也挺白,但看上去兇巴巴的,年齡似乎也大了些,也許與蔣先生差不多歲數。

一睹金絲雀真容的小年輕更加躍躍欲試,以為這位失寵的日子就快到了。

岑燏壓根兒察覺不到那些目光,就像從來不曾擔心會在蔣馭衡跟前“失寵”。

臨近春節,蔣馭衡聯系到老部隊的首長,說想和岑燏回來看看。對方笑道:“終于想起‘娘家’了?”

蔣馭衡嘆了口氣:“岑燏今年才徹底恢復?!?/br>
那邊沉吟片刻,聲音有些感懷:“恢復就好,恢復就好,這一關總算是熬過來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掛斷之前那人又道:“對了,玉寶馬上‘退休’了,春節之后就去軍犬中心養老了,正好你倆回來,還可以再見見它。”

玉寶是當年岑燏在特種部隊的“犬搭檔”,功勛大德牧,剛到隊里時還是個小奶狗,抱著岑燏的牛皮靴可勁兒啃,岑燏給它起名“玉寶”,和燏、馭二字皆為同音,私底下“乖兒子”、“寶貝兒”地喊。一轉眼,這“乖兒子”竟也到了“退休”的年紀。

岑燏說:“要不我去跟洛隊打個申請,把咱兒子接回來吧?!?/br>
第13章

兩人曾經服役的特種大隊在西南山區,路途遙遠。出發前蔣馭衡帶了不少應急的藥品,岑燏兩手空空,站在門邊笑:“嘖,你這架勢,去換身兒衣服都能當醫藥代表了。”

蔣馭衡推著行李箱走來,順手將一頂帽子扣在岑燏頭上,往下一牽,兩只手隔著皮手套十指相扣。

飛機降落在成都機場,大隊專程派一架直升機來接。窗外的景物由鋼鐵水泥變為蒼翠山林時,岑燏突然有些緊張,身子繃著,喉結接連抽動。蔣馭衡按住他的大腿,片刻后抬手摟住他的肩膀。

離開5年,大營還是老樣子,并未因為誰的離開誰的加入而改變。往日的隊友有的已經轉業歸家,有的仍堅守在最危險的地方。再次站在當年揮灑過汗水也受過傷的訓練場上時,岑燏頓覺特種兵的經歷已是上輩子的事了。隊里有不少生面孔,大隊長洛楓沒跟他倆介紹,只找來過去的隊友敘舊。來的所有人都與岑燏緊緊擁抱,當年岑燏帶的小徒弟已是獨當一面的戰士,見到他卻哭得跟個孩子似的。蔣馭衡站在一旁看著,洛楓遞來根煙,他笑了笑:“已經戒了?!?/br>
洛楓了然:“岑燏能恢復到現在這狀態,多虧你的照顧。”

蔣馭衡一直看著岑燏,眸光溫存:“應該的?!?/br>
后勤隊員給二人安排了房間,岑燏卻不想休息,申請來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準備去靶場過癮。蔣馭衡提著子彈箱,中途將他拐去室內射擊場。

靶場風大,西南山里濕氣非常重,岑燏的腿受不得寒。

特種兵們都不喜歡在室內練槍,嫌找不到感覺,岑燏也不喜歡。蔣馭衡扶著他的腰,邊走邊說:“外面太冷了,聽話。”

說是回“娘家”過槍癮,岑燏其實沒打多少發子彈。當年的準頭還在,手感找一找就回來了,不過畢竟已經脫下軍裝、卸下特種兵的臂章,心情與過去終究不一樣了。

岑燏放下步槍,安靜地站了一會兒,退出彈匣,轉身道:“回去吧。”

蔣馭衡問:“不打了?”

“嗯?!贬療舫鲆豢跉?,語氣有幾分釋然:“咱們現在是普通老百姓,跑來部隊浪費子彈,我心里過不去啊?!?/br>
蔣馭衡接過槍背在肩上:“你也有心里過不去的時候?”

“我這人特別愛為別人著想,經常心里過不去?!?/br>
“那就趕快把外套穿上?!?/br>
“嗯?”

“路上冷,小心著涼。”蔣馭衡拍了拍他的臉:“來為我著個想,別把自己凍著了,害我心痛?!?/br>
兩人在大營待了兩天,見了尚在營里的隊友,去紀念堂看了犧牲的戰友。離開之前,岑燏向洛楓討要到了“退休”的玉寶。5年不見,玉寶還認得他,瘋了般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