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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錯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5

分卷閱讀175

    稱是,隨即買舟南下,到了廣州便直奔沈家大宅。

沈家上下見他回來,一片熱鬧,可讓裴尚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對云昭都畢恭畢敬的。

他有些奇怪起來,仆人都這番做派,只怕是受了沈天堯的示下,否則絕無可能對云昭如此態(tài)度。

他和云昭去拜見沈天堯,一路上毫不避諱的拉著他的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你快放開,也不怕被人看到,告狀到你爹那去?”

“他若不同意我們,我就不認他這個爹了,反正我是裴爹爹養(yǎng)大的,他這個半路的爹認不認無所謂了?!?/br>
云昭被他說得沒奈何,但也覺得裴尚拉著自己的手很僵硬,想來心里還是緊張的。

沈天堯見他們牽手而來,竟是面不改色,只是吩咐大擺筵席,這倒是讓裴尚十分意外。

他趁著云昭出去,便問道:“沈老爺,你當真容得下云昭?”

沈天堯笑道:“我要不樂意,讓人殺了他,你可愿意?”

裴尚越發(fā)覺得古怪,沈天堯這意思是容得他和云昭之事,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呢?

他從大廳出來,便找了幾個仆人細問當日云昭來沈府一事,結果人人都跪在地上,口稱“少爺饒命”,再無一人敢說實情。

裴尚越發(fā)納悶起來,心中不快,便去尋云昭,卻見他在院中舞劍,瀟灑落拓,俊朗不凡,不由得心神蕩漾,便拉了他回房去。

云昭見他的樣子,卻是連連擺手說道:“你這是想用美男計逼問我?這可不行,在你家的這幾日,我們各自回房住著,不可有越禮之處?!?/br>
裴尚越發(fā)生氣,當下氣惱不理,只冷著云昭在旁。他這個少爺脾氣發(fā)作起來,是要氣死人的。一連幾天,都不見云昭回應,索性差人去尋小倌來府上嬉鬧。

云昭坐在屋頂上,看著他和那小倌一起在院中喝酒,也不氣惱,只是安靜看著。

仆人們對云昭的態(tài)度越發(fā)好了起來,這讓裴尚更加生氣。這樣折騰了幾天,云昭只日日坐在屋頂,睡在屋頂,竟是不肯下去。

裴尚怕他著涼,又拉不下臉面去勸,只好令人多找些棉被到屋頂上去給他。

兩個人就這么鬧著,正好趕上裴月華回來,這才打破僵局。原來前幾年裴月華被救以后,便拜沈天堯為義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嫁。

她拉著裴尚說道:“大哥,你怎可讓云大哥睡在屋頂,快把他勸下來吧。”

裴尚問道:“你什么時候和他這么熟了?”

裴月華嘆了一口氣,拉著裴尚到院中,只穿過假山,才按了一塊石頭,就進到一個巨大的密室。

裴尚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沈老爺早就告訴我這個機關。他說是按照我娘給的西涼皇室機關圖繪制的,若是發(fā)動起來,什么人也出不去?!?/br>
裴月華沒有說話,只點了燭火,帶他四處觀看。這里的機關甚多,幾乎有幾十個,而且有不少上染有血跡,看得裴尚驚訝不已。

“沈老爺不是說鮮少有人闖入嗎?就算傳入了,也會盡快清理機關,以免生銹失靈?!?/br>
裴月華也不接話,只對著裴尚盈盈下拜,說道:“還請兄長恕小妹莽撞之罪?!?/br>
裴尚奇道:“我們從小到大,打打鬧鬧多了,你什么時候賠罪行禮過?這是捅了什么簍子,只管和我說便是?!?/br>
裴月華說道:“我剛被救回沈府不久,你還不曾回來的那陣子,云昭曾經(jīng)來過這里,他求見義父,便于人動起手來?!?/br>
裴尚說道:“然后呢?”

裴月華說道:“我當時氣惱他是秦王之人,而我們裴家一門都是皇家所害,便誆騙義父,說他是欺辱我的惡徒。義父一怒之下,便將他哄入這個機關?!?/br>
裴尚頓時跳起來,說道:“你說什么!”

裴月華繼續(xù)說道:“他進去不久,便險象環(huán)生,我心中害怕起來,便向義父求情,說剛才是騙他的。沒想到義父不信,定要我將他的身份說個明白,我無奈之下,就把你鐘情于他的事情都告訴了義父。”

裴尚幾乎想要撞墻,說道:“你這是想害死云昭,不是救他?!?/br>
裴月華說道:“我心知義父心心念念于你,定不至傷他性命,這才出此下策。否則云大哥當時身上已經(jīng)被機關刺破多次,再有幾刻,只怕要殞命當場?!?/br>
裴尚后怕起來,問道:“再然后呢?沈老爺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裴月華說道:“義父聽完我的話,便問他想死想活,想活就與你斷了干系,否則就死在里面?!?/br>
裴尚的心一時之間跳得飛快,問道:“他怎么說?”

裴月華說道:“他說他知道與你已無可能,不求與你廝守。只因他馬上就要前往滇國邊疆,相助秦王,生怕此前不能茍存,所以有一封書信交托義父。若他當真戰(zhàn)死,就把那封信轉交于你。不過若義父一定要逼他斷了對你的情意,他寧愿死在機關之內(nèi),只求義父在他死后把信轉交你?!?/br>
裴尚幾乎悔得不能自己,道:“沈老爺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裴月華說道:“義父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當年富甲天下,卻與所愛之人天各一方。若云昭待你是真心的,也不會反對你們。那時義父有心試他能耐,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本就帶傷,便連忙停了機關,尋了名醫(yī)給他治療。義父說那封信,讓他自己交托給你。”

裴尚心知云昭身上的傷,定是那日在醉夢樓被自己刺的,當下轉身便往院中走去,沒想到屋頂空空如也,不見云昭身影。

他連忙詢問,這才得知云昭已經(jīng)運使輕功走了,當下便使出蓮動清影,前去追趕。

樹林里,云昭點了那小倌的啞xue,將人抱在自己懷里,正在喂酒,旁邊點著一堆篝火。他見裴尚前來,便越發(fā)親熱前來,就如裴尚在他面前狎戲小倌一般。

裴尚也不生氣,只搶過小倌,點開他的xue道,塞了一大把銀票,讓他走了。

“那封信在哪?”

“方才已經(jīng)燒了。”

“你騙我?!?/br>
“不信你自己看篝火,也許有殘灰。”

裴尚踢翻篝火,果然見到幾張紙片,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跡,當下懊悔不已。他學著剛才小倌動作,整個人倒在云昭的懷里。

云昭沒有動作,只任由他這般,說道:“別摸了,我身上的傷疤你見過了。何況在京里受了鞭刑,更加看不出原來的傷痕?!?/br>
裴尚將人狠狠摟住,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對我動了真心,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