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書迷正在閱讀:老公天天吃自己的醋怎么辦、有故事的男同學(xué)、據(jù)說導(dǎo)演暗戀我、拐跑媳婦兒、星際一只阿婆主、我天!你成精了、非常戒毒員、錯算、超英的陰陽師房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血族
偏偏看見對方那張冷淡俊美的臉,又讓人不可抑制地想折辱他,期盼著他有朝一日會臣服順從。她心里出神,手上無意識地攥著一塊帕子不斷揉捏,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在說什么“云師兄”。“云師兄!還請云師兄留步!”黃巖幾步上去,試圖拉住云歇的胳膊:“前面乃是我?guī)熓屐o修之地,還請云師兄莫要亂闖。”比起對江尋意的嫉恨,對于心狠手辣的云歇,黃巖更多的則是畏懼,因此每次見到他都很識相,即使是阻攔都把話說的客客氣氣。事實上要不是大多數(shù)攔著的人都被打趴下了,黃巖根本不敢出來和他對上。云歇卻一點也不想給他面子,拂袖一甩,把他掀了個跟頭,斥道:“別碰我。”黃巖毫無還手之力,一跤重重摔倒,云歇看著他冷笑道:“看你這幅廢物樣子,也配和他攀比?不自量力?!?/br>他有心想狠狠揍上黃巖一頓,但這里也實在不是地方,于是冷哼一聲,徑直掀簾子進了自慧散人的靜室。云歇前腳剛剛踏進去,便是一陣勁風(fēng)迎面襲來,刮面如刀,幸好他早有戒備,當(dāng)即飛身躍起,凌空轉(zhuǎn)身,虛劈出一掌,藍光乍現(xiàn)中破解了這股勁力,正是陽羨宗流影掌中的一招“江城無處不飛花”。他這時候年紀小,功力也不夠深厚,還不是自慧散人的對手,只不過反應(yīng)機敏,選擇的招式又恰到好處,應(yīng)對的竟然也十分瀟灑。不過后背有沒有嚇出冷汗,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自慧散人的身份擺在那里,云歇又不是靈隱派的弟子,她一擊不中自然不好再來一次,心中也對云歇的敏捷暗暗驚嘆,臉上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口氣卻也和緩了些許,不過依然帶著淡淡的譏諷:“我還道是哪里來的小賊,竟然如此無禮,膽敢擅闖我靈隱山。本想出手教訓(xùn)一二,卻沒想到原來是云師侄,沒傷著吧?”云歇整了整衣擺,淡淡笑道:“傷著可不至于,自慧師叔言重了。”這小兔崽子是拐著彎罵她本事低微,奈何不了自己。自慧心中怒罵,恨不得云歇也是靈隱門下,自己好一腳把他踹出去跟江尋意一起跪祠堂。多耽擱一會江尋意就要多跪一會,其實云歇也沒有那么多扯皮的心情:“自慧師叔,我今天來是找江尋意切磋武藝的,不過聽說他被你關(guān)起來了,請師叔看著我的面子行個方便,解開祠堂門口的禁制吧。”自慧散人聽見這個名字就不高興,想起來江尋意對云歇這么個男人都要比對自己熱情很多,更加生出了一種挫敗感,冷冰冰地道:“他以下犯上,行為狂悖,應(yīng)該得到教訓(xùn)。這山上的弟子這么多,你找別人切磋吧。”云歇的語氣斯文有禮:“人雖然多,但我看得上的卻難找,自慧師叔要是不肯行這個方便,那我也只能強闖,那禁制從內(nèi)向外不好破,要是在外面突入,還是不難的。只不過如果那樣的話就要妄動刀兵,如果損壞了什么東西,還請師叔諒解?!?/br>自慧散人挑起細細的眉,這個動作讓她顯得有些刻?。骸澳阃{我?”云歇微微一笑:“不敢。弟子只是實話實說?!?/br>這小子行事隨心所欲是出了名的,偏偏還早就是陽羨宗定下的下一任宗主,身份地位不同于旁人,他這么說自慧散人還真是奈何不了,更何況她為難江尋意這件事本來就不占理,在山上關(guān)起門來也就罷了,但要是扯上別的門派的人,鬧出去也實在是太不好看。自慧臉色幾番變幻,終于還是咬牙扯出一個介于“微笑”與“獰笑”之間的扭曲表情:“云師侄重情重義,知道你們兩個自幼親厚,若是話都到這份上了我都不答應(yīng),那還真是不近人情了?!?/br>她坐在原處結(jié)了幾個法印,云歇依禮轉(zhuǎn)過頭去,余光只見白芒一閃,知道是祠堂的禁制已經(jīng)解了,這才拱了拱手道:“多謝自慧師叔。”說罷,他轉(zhuǎn)身便要走,自慧散人壓低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云師侄,我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天資還是才華,你都是當(dāng)世少有的奇才,但我也要勸你一句——年少固然難免輕狂,然而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你日后成為大能,天下無敵,也未必什么事都能靠一己之力改變,到底人奈何不了你還有命,世事無常,你這時候傲慢不羈,那就總有一日會嘗到無能為力的滋味!”這句話語氣陰沉,宛若一句不祥的讖語,云歇卻并沒有在意,腳步停都沒停一下,徑直去祠堂解救他的好兄弟。他那個時候少年意氣,只覺得自慧在閑扯淡,從來不曾想過,后來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會知道——什么叫做悔恨無地卻又無能為力。在云歇的想象中,江尋意一定是饑寒交迫,可憐巴巴地跪在祠堂里不知道多久了,卻沒想到推門一進去,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然倚在窗戶邊上,一邊賞著八月十五的月亮,一邊提著個酒壺仰頭灌酒,看模樣還挺愜意。江尋意聽到門響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歇,愣了愣后也沒有特別驚訝,反而笑笑道:“你來的不是時候,又趕上我倒霉?!?/br>云歇道:“呸,你那窩囊樣子我可看多了,丟人現(xiàn)眼也不是一回兩回。只不過沒想到你小子待遇不錯,居然還有酒喝,早知道老子也就不著急忙慌地過來了。你這里的破風(fēng)刮了我一身的土?!?/br>江尋意笑道:“你以為誰還能給我送酒不成?這是供在靈前的竹葉青,正好我渴,反正祖宗們也喝不著,我就代勞了?!?/br>云歇也忍不住一笑,走上前去,和江尋意站在一起。剛才光線昏暗,江尋意又只側(cè)過了半張臉,他也沒看清楚,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半邊白玉似的面頰上沾了一行血跡,連帶著肩頭也有斑斑點點的猩紅,不由大驚失色,聲音中立刻帶了怒氣:“怎么回事?自慧還敢動手打你?這死女人……快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江尋意失笑,推開他的手:“沒什么大事,你不說我都忘了,就是個小口子,只不過流的血多了點,可能看著有些嚇人……嘶?!?/br>“忍著點?!痹菩贸鰤K帕子,強行把江尋意拽過來,沾了點酒一點點給他把傷口弄干凈,沒好氣地道:“自己的傷口都能忘了處理,你是傻子???”他嘴上說話不好聽,實際上手上的動作十分小心,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寶一般,隨著干了的血跡慢慢被擦干凈,云歇看見江尋意傷口處皮rou翻卷,周圍淤青,在白皙的膚色上顯得更加驚心,顯然是被什么鈍器撞過來割破了。手指捏著的下頦尖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