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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么問題?云歇詫異地挑起眉來,那一瞬間幾乎以為封秋是察覺了什么,然而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是神經太過緊張了,因為封秋接下來喃喃道:“雖說靈臺雙璧情同手足,同進同出,但陽羨和靈隱到底是分屬兩派,不可能所有的利益完全一致,你們兩個、你對他……就這么掏心掏肺?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沒有江尋意,你就真真正正的在年輕一代獨占鰲頭……”云歇一開始還帶著點匪夷所思的表情,聽到后面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忽然打斷封秋道:“這話你自己想不出來,是誰跟你說的?”第49章身不由己封薛在封秋剛剛開口的時候,已經覺得不對,只是怕打斷了她反而更加引起云歇的疑心,這時聽見云歇這句話一問,簡直額頭冒汗,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阻攔道:“秋兒!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知道你一直心儀云宗主,可也不能把那些隨隨便便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胡話到處瞎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云歇伸指一點他道:“你閉嘴。”他轉頭看著封秋,一字一頓地道:“那告訴你,我云歇就算想要成名,也絕對不屑于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更何況那些虛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到目前為止,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幫江尋意洗脫污名。”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封秋的臉上浮過一抹驚詫與悲慟糅合的復雜神情,嘴唇顫抖,沒有說出話來。與此同時,數步之外傳來江尋意的聲音:“云歇,你說完了嗎?秋師姐能不能過來一下?”云歇在聽到江尋意聲音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柔和下來,他轉過身去笑了笑,提高了聲音道:“秋師姐和陳叔不用再說什么了,事情我已經明白。”江尋意見云歇這樣說著話,雙足卻立在原地沒有移動,立刻明白他多半是怕封薛趁機從中作梗,于是自己向云歇那邊走了幾步,這才道:“怎么回事?”云歇回過頭去看著封秋,靜靜道:“我不知道那個……欺辱了秋師姐的人到底是誰,但她在關于這件事上說了謊話。秋師姐,我想了想,照你的話看,其實你這樣做還是為了我,是不是?”封秋本來就有些動搖,卻沒有想到云歇已經從她的只言片語中猜測出了真相,心底的秘密一下子被戳破,頓時倒退了一步,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江尋意剛剛走過來就聽見了這么一句,也是十分驚訝,奇道:“為了你?”“秋師姐剛剛問我有沒有想過,若是沒有你,我的地位就可更上一層。”云歇簡明扼要地向他解釋,眼睛卻一直看著封秋:“阿尋啊,你這人的確是招恨,有人想坑你我不驚訝,我只是十分意外,這個人居然能夠同時說動陳叔、凝芬、秋師姐這么多人口徑一致的給你栽贓,想來這個口才之佳,不亞于我呀。”“秋師姐一向心儀于你,若是有人對她說,咱們兩個其實是面合心不合,如果弄死了我你一定會高興,想來她也會考慮一下。”江尋意聽云歇一說,也明白過來,自己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將了一軍,心中頓時覺得十分神奇:“不錯,這樣的招數都想得出來,人才啊。可是秋師姐,就算云歇在你心中多么的要緊,你我亦是相識多年,我待你難道就……”他說到這里,又覺得沒意思,便住了口。無論是封秋還是陳叔,都曾經是江尋意心中的親密之人,現在既然弄到了這個地步,他再磨磨嘰嘰,反倒顯得自己可憐巴巴的不夠爺們了。江尋意想想這其中的陰差陽錯,只覺得可笑,便當真笑了兩聲,他這邊難得展顏,云歇倒是一反常態地板著臉,一張俊顏陰沉地像要滴出水來。“尋意……對不起……”封秋的聲音虛浮而恍惚,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薄冰,她像是想把臉轉向云歇看一看對方的表情,卻又沒有勇氣正視對方,只好將目光虛虛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淚意泛起,眼前陣陣模糊,那精致領口處繡上的花紋又像是某種已經漸漸遠去的笑容,扭曲在零落的時光中,再也看不清楚:“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尋意,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我喜歡阿歇,我從小就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捧出來,只盼著能讓他歡歡喜喜……我不想叫他傷心難過,我也不想叫他有半點的煩心事……”這番話說的癡心一片,在場的女子紛紛動容,無奈表錯了情,無論是傾聽的江尋意還是被表白的對象云歇,都沒有露出半點感動之色。江尋意覺得自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不由暗暗打量云歇,心道這小子居然有這么大的魅力?以前倒是從來也沒覺得。到底是封秋的眼睛有毛病還是我自己的眼睛有毛病?不過這么一看,云歇面色肅冷地往旁邊一戳,瞧著倒比嬉皮笑臉的樣子可靠不少,也的確有那么點意思。云歇沒注意到江尋意的眼神,不過他一點也不希望有人當著江尋意的面跟自己說這樣的話,沉聲打斷道:“秋師姐也別說這樣的話,就算是你為了我想要把阿尋拉下來,也沒必要一定要采取犧牲自己名節的這種方法。我倒想知道,如果不是江尋意,和你在一起的到底是誰,你身上到底又發生了什么——不要全都推到‘讓我歡喜’上頭,這種事,我可歡喜不起來。”這件事情陰差陽錯,實在坑爹,事實上,他不僅歡喜不起來,甚至還覺得好氣。“……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知道,即使說出來了,你們也都尋不到他……”良久,封秋還是艱澀地回答了云歇的問題,即使她不得不拼命壓抑著自己失控的哭泣:“一連五個晚上,他都是無聲無息地出現。他、他侮辱我……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不管我的身邊有多少人,他都能做到讓人毫無所覺,我每天都怕他來,怕得要死,可是無論用多少種法子,我都沒有辦法避開他!”周圍一片嘩然,于飛站的較近,立刻提高聲音道:“封小姐,你這么說便說承認過去那些關于江師兄的話全都是污蔑了?”封秋原本正在抽噎,聽了這話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眼淚卻依舊不斷地留下來。可惜她碰上的都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這份楚楚可憐絲毫沒有增加同情分,云歇冷冷道:“敢做就要敢當,阿尋被你害成這樣還沒有哭,你哭什么?秋師姐,你現在當著大伙的面清清楚楚地說一句,當年那個強(和諧)暴了你的人,到底是不是江尋意?你是不是在撒謊?”明明結果已經很清楚了,云歇卻偏偏要她說出來,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