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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梳理了一陣。木藥還沒反應過來,秋意云便將床頭擺著的海棠花折下,插到木藥的鬢邊。木藥之前是戴了兩朵海棠的,有一朵被虛碧珠刺落了,鬢角也有些散亂,此刻卻讓秋意云細心地料理過來。木藥心念轉動,便抬起素手,扶了扶鬢邊那嬌無力的海棠花,幽幽說道:「木藥何德何能,受得起秋郎這番情深意重?」秋意云只道:「人生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和月。」木藥心弦一緊,聽得窗外颯颯起了風聲。又是一夜的風、一夜的雨,不知吹落多少海棠。秋意云仍睡在床上,蓋著絲被,微閉著眼睛,長而烏黑的睫毛有時會顫動幾下,爾后又平靜了下來。木藥手執一卷書,不時摩挲一下翠冠上的蛟龍明珠,守坐在床邊直到天明。(10鮮幣)第十四章綺草竹青然而,那柄長劍,并非竹青,而是百煉府瞿陵所鑄的綺草。那么使劍的人,自然不是虛碧珠。綺草劍是瞿陵送給秋意云的,秋意云將這劍給了楊逸鳳。故而,今晚襲擊木藥的人,是楊逸鳳而非虛碧珠。楊逸鳳事先在綺草上淬毒,下的自然不會是一劍封喉的毒藥。但毒素太輕,也會引人懷疑。楊逸鳳十分相信木藥的醫術,因此下了一種發作較慢、但毒性甚強的毒,給木藥足夠的時間去解毒。他可不想真的把秋意云給毒死了。這木藥放了那么響亮的救命煙花,是不可能不驚動群雄的。群雄便來問是何事,木藥便答:「是五毒門的虛碧珠偷襲于我,幸虧秋莊主恰好路過,以身相救。秋莊主既是我的恩人,其父應當也不會是大jian大惡之徒。還是等楊老爺來了,才再做定奪罷。」便有人問道:「五毒門與芳菲門素無結怨,為何會突然派人偷襲門主呢?」木藥便道:「木某也覺得很奇怪。但那劍確實是竹青。竹青劍身薄如蟬翼、柔若靈蛇,有著綠紋,如此奇特的劍,江湖上,應該沒有第二把。」「那會不會是別人用這劍冒認?」「那也不大可能。那劍威力雖大,卻很難駕馭。若非素有練習之人,怎能使得如此靈活?試問,連我與秋莊主聯手都不能擊敗之人,會有多少個?」群雄沉默了一陣。卻聽得一個說道:「這未免也太可怕了。早聞虛碧珠武功奇高,想不到居然到了如此境界。此番在武林盟齊集芳菲門之時,突然出手謀害木門主,其中恐怕有什么陰謀。」木藥沉吟一陣,道:「其實是不是虛碧珠,也不宜過早定論。既然大家這么人齊了,不如再發一張帖,請五毒門的人給大家一個解釋,也來我谷中作客,好熱鬧一番,各位以為如何?」群雄便都道可以。便有一人說道:「鐵盟主失蹤多時,卻一直未能找到,而門主又遭到襲擊,兩件事會不會有關聯?」木藥想了想,覺得若是把鐵盟主的死推給五毒門,也無不可,便道:「許是有關也未可知。」「看來這五毒門也是心懷不軌的。此門派作風行事向來就為人不齒、離經叛道,如今得此事情,更加是叫人憤慨。」木藥便道:「不過這也到底是個猜測,事實如何,也未可知,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妥帖。還請諸位能讓鄙人當個中間人,將事情弄清弄楚,也不免傷了和氣。」「木門主既然如此說了,我們也無拒絕之理。倒是為難門主了。」木藥笑笑,便道:「鄙人也只是略盡綿力罷了。」現在群雄無首,武林盟失了方向,木藥暗中籠絡各派,又在人前故作仁義,因此武林盟各位便都對木藥的主意很是順從。會過群雄,木藥便回房去,正好見秋意云走了出來。秋意云其實已無大礙,但見了木藥過來,便故意踉蹌了幾步,木藥忙快步上前,將他扶住,又問道:「秋郎,你的身體還沒好起來,怎么就四處走動?何不上床歇息?」秋意云便道:「木兒,我現在受群雄白眼,在你這兒呆太久,始終不方便,怕是連累了你的名聲。再說,我身上毒已清除,沒什么事了。」木藥嘆了口氣,說:「你何須顧慮甚多?我本就不是愛慕虛名的人,喜歡和你在一起,便與你在一起,管群雄說什么。」秋意云搖搖頭,說道:「好吧,這個不管。可是你近日發生那么多事,難道每件都不管嗎?現下芳菲門事多,你也很忙。我呆在這里,只會徒添你的煩憂。」木藥便道:「你執意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不過你在這兒呆著,我命人備頂軟轎,待會兒你乘著轎子回去。」「你是好心,可倒顯得我嬌氣了。」秋意云笑道。木藥卻道:「你就聽我這一句,要不然,我就不讓你回去了。」秋意云笑笑,說:「那便依你的。」待備了轎,秋意云便乘轎回去了。及至閣中,他打發了下人離去,又讓衣兮守門,便疾步到了房中,果見楊逸鳳呆在里頭看書,好不清閑。秋意云見他如此,便撒嬌道:「可憐云兒昨晚又中劍的、又流血的、又中毒的,義父倒不關心,看書下棋,清閑得緊呢。」楊逸鳳聽了便笑,放下書說:「我這不是在等你回來嗎?來,過來給義父看看,傷得重不重?」秋意云便走了過來,說道:「義父也不憐惜些,疼得緊呢。」楊逸鳳哪里會不憐他?那劍只是劃破了皮罷了,哪里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的?楊逸鳳明知秋意云在撒嬌,便道:「是義父錯了。要不云兒也刺義父一劍,便算平了。」秋意云便坐在楊逸鳳身邊,說:「云兒怎么舍得刺你呀?云兒親你都來不及呢。」說著,秋意云摟著楊逸鳳便要親。楊逸鳳忙擋住,說:「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秋意云卻蹭著他的肩膀,說:「昨晚都沒和義父親熱呢!今天補回來。」楊逸鳳便說:「你剛剛不是說傷得厲害、疼得厲害?還有心思做這個!」「噯喲!義父便算可憐可憐云兒罷!」說著,秋意云便將楊逸鳳按倒,行那巫山云雨之事來。楊逸鳳雖羞得要緊,卻也半推半就的從了。秋意云便拉著他一直胡混到天黑,又哪有半分受傷的樣子。反而是楊逸鳳腰酸腿軟雙腳不穩的,比起秋意云來,更像傷患。不過習慣了縱容秋意云,楊逸鳳心里竟是安慰自己道:也好,這不證明云兒沒傷著嘛。秋意云有了養病的由頭來,這幾天便都不用找木藥聊天,也不必虛情假意的作戲。木藥那頭也清閑,和林春近走動也勤了一些。木藥只把林春近當成一條走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而林春秋也做小伏低,恨不得時時搖尾乞憐,更讓木藥不將他放在眼內。(9鮮幣)第十五章天下不亂木藥讓林春近來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