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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不對了,他又難以說的上來。因此,他心中不由得興起了回萬艷谷中一探究竟的打算。因為運功不暢,楊逸鳳修習了一兩個時辰,便沒有強自繼續。胡亂修煉,恐怕走火入魔。到了午飯時分,蓮舟和綠兮一同過來擺飯,楊逸鳳又見她們擺了兩份筷碗,便知秋意云會來和他吃飯,心里也頗有些欣悅,臉上卻絲毫不顯。過了一會兒,秋意云果然就來了,笑意盈盈地在楊逸鳳身旁坐下,說道:「義父,我來了。」楊逸鳳微笑道:「怎么過來了?不忙嗎?」秋意云搖搖頭,說:「再忙也要吃飯呀。」楊逸鳳看了看蓮舟和綠兮,便說:「你們兩不用去吃飯嗎?」蓮舟便道:「我在這邊伺候老爺跟少爺便行了。兩位爺都還沒吃,蓮舟也不吃。」「這是哪來的道理?」楊逸鳳說道,「綠兮不歸我,我便不管。但是你,先去吃個飯,打個盹,再過來陪我。省的沒精沒神的。」秋意云看著楊逸鳳這么對待蓮舟,便笑道:「我現下若扣著綠兮不放,倒顯得義父仁義、云兒刻薄了。」楊逸鳳笑道:「我仁義是我的事,你刻薄是你的事。」秋意云便道:「義父都這么放話了,綠兮,你便與蓮舟一同去吃個飯、打個盹罷。」綠兮和蓮舟便答應著下去。剛掀了簾子到外頭,兩女子的玉手就牽纏在一起了。真是春水溶溶,人情暖暖啊。室內也是和樂得緊,秋意云一邊為楊逸鳳布菜,一邊說道:「義父真是厲害呀,丫鬟們的人心都被你收買過去了。」楊逸鳳笑而不語,只給秋意云搛菜。秋意云搛起楊逸鳳給他夾的蓮藕片,吃了一口,便笑道:「真是香甜!不僅是她們,我的心更是被義父收買了!」楊逸鳳害羞了,便佯怒道:「你要賣我也不買。」秋意云竟摟著楊逸鳳,笑瞇瞇地說:「其實我也想打發她們兩個出去了,我們兩人在一塊兒便夠了,多了誰都總覺得礙事。我想義父支走她們,也必然是與我一樣的心思。」說著,秋意云的手又要亂摸起來。楊逸鳳紅著臉將他的手捉住,說道:「吃飯也沒個正經!真叫人笑話不成。」秋意云便憋著嘴做小孩兒情態:「義父……」「好好吃飯。」楊逸鳳真是頭痛,怎么云兒這么大的男人了,吃飯還要人耳提面命的才學的規矩呢?到底說來,楊逸鳳卻是挺喜歡秋意云跟他撒嬌的,偶爾的頭痛,也只當是甜蜜的負擔吧。秋意云又要楊逸鳳給他喂食,楊逸鳳便搛菜送到秋意云嘴邊,心想把兩丫頭支走真是錯誤的決定。秋意云縱然張狂,但在丫頭面前還是會留個甚為主人的威儀模樣,摟摟抱抱是免不了,但不至于這樣撒嬌撒賴的,就差沒地上打滾了。不過楊逸鳳支走丫鬟,還是有個由頭的,想起這個,便也把秋意云推開了些,說道:「我問你,天下一莊現下與芳菲門關系如何?」秋意云聽了這個,便也斂去了癡兒神態,說道:「怎么這么問?」楊逸鳳便道:「我打算再到萬艷谷一趟。」秋意云正色道:「難道你真的殺了他們的掌門、拿了他們的寶典?」楊逸鳳一聽這話,便知原來芳菲門早懷疑了楊逸鳳:這倒是不錯,他們掌門到期卻沒出關,他們必然會進后山查看。楊逸鳳把東西翻得翻箱倒柜的,也沒收拾,而楊逸鳳又在這個時候逃離萬艷谷,那些弟子自然以為楊逸鳳為了搶奪寶典而殺死了他們掌門。既然有人來找秋意云討說法了,那么就是說萬艷谷有了新的主事人。不過這也很正常,掌門失蹤了這么久,不可能一直沒有人主事啊。偌大一個萬艷谷,總是需要一個主人的。楊逸鳳喝了一口茶,說:「他們是不是有新掌門了?」秋意云頷首:「現在蕭紅藥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算是下落不明,大部份人都當他已經死了,因此立了新掌門——大弟子木藥。」「木藥……我倒是見過他。」楊逸鳳想了想,說,「看來木藥已經找過你要說法了?」(13鮮幣)第三十二章意定芳菲秋意云冷然道:「現在說我是武林公敵也不為過。芳菲門本來在武林中亦正亦邪、不正不邪,算得上是武林的中立派,只是現在也發了個武林貼,邀你我以及群雄到萬艷谷,討一個說法。」楊逸鳳便道:「為什么不早跟我說?」秋意云便答道:「我正打算問你。這帖子我也是今天才收到。」楊逸鳳細眉顰蹙,說:「怪不得你今天故意來和我吃午飯。」「只要不是太忙,我都會過來陪你的。」秋意云從袖中拿出一張木刻的帖,遞給了楊逸鳳。把帖子遞出后,秋意云又說道:「昨晚義父跟云兒說的話甚是有理,云兒也句句都聽進去了。云兒之前之所以對義父有所隱瞞,一來是顧忌義父的身子,但義父如今也大好了,二來是不愿意義父煩憂,然而義父說得極是,我這要說不說、半遮半掩的才教人多思多慮。所以云兒早決定了,從今不會對義父再有什么隱瞞。也求得義父對我真心相待。」聽了這話,楊逸鳳自然心中有些感念,但都不說出來,只是低頭把帖子打開,默讀起來:芳菲門驟失掌門,震驚門中上下,萬艷同哀,門中十有八九私疑天下一莊莊主之義父楊先生乃兇徒。木藥不信,但仍請先生及莊主到門中一敘,將情由在群雄之前稟明。若先生得知任何線索,木藥亦乞望相告。清明煮酒,特請君來。楊逸鳳冷笑道:「清明煮酒?恐怕是想順便把我們的墓也掃一掃吧。」分明是鴻門宴。請他們兩個過去萬艷谷,本就是請君入甕秋意云卻道:「我不信義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必然是有心陷害。」楊逸鳳看著秋意云這個神情,竟然有些心虛慌張。他舉起茶杯猛喝了一口,也是由于喝得太猛了,竟噎著了,不住咳嗽起來。秋意云忙幫他順背,又輕聲問:「義父如何了?」楊逸鳳咳了一會兒方緩過來,深思一陣,卻對秋意云說:「若義父真的這么做了呢?」秋意云聽了亦是一驚。然而,這份驚訝并沒有太重,也并沒有徘徊他心頭太久。秋意云很快就做出回應:「那義父必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秋意云如此堅定的回答,教楊逸鳳十分意外。秋意云看了看楊逸鳳,又握著楊逸鳳的手,說:「是不是蕭紅藥那個賊人要害你?若是如此,縱將他千刀萬剮也不過分。」其實秋意云這個人沒什么道德感,做事全憑喜好。他喜歡楊逸鳳,因此楊逸鳳無論做了什么事,他都是這么喜歡楊逸鳳。如果楊逸鳳一直走火入魔醒不來,成了一個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