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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都被瞿陵堵得說不出話,又被瞿陵鬧得不得安寧,今天是難得占了一回上風,自然是分外的驕傲。楊逸鳳倒是很好奇:「你贏了他什么?」石小米笑道:「當然是我最拿手的。」「偷?」楊逸鳳問道。「什么偷嘛?說話好難聽。不過就是這個意思。」石小米清清嗓子,又興高采烈地說,「他竟說我笨手笨腳,是個浪得虛名的神偷,我便不服,說我是真的很厲害的神偷。他便說,要能在一日之內偷得他貼身收藏的一件首飾,他便將這首飾送了給我。」楊逸鳳訝然道:「是什么首飾?」「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做慣偷兒,雖不知道名堂,不過但凡物品放手里掂量掂量,拿眼睛瞅個幾下,就可知價值了。」石小米從袖中將東西拿出來,又笑著說,「憑我神偷石小米這雙眼看呀,這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可惜應當是曾經玉碎,不過又用金鑲了,價值是去了些,但也終是價值不菲。怪不得他貼身收藏,如此慎重。」楊逸鳳便說:「你既知道是珍寶,那何不還回去呢?」「先生真以為我是如此貪財之人?我也打算還回去的,但我還沒說要還呢,他就罵我,作勢要將東西討回!好不要臉!」石小米不悅地嘟囔著,「愿賭服輸他不知道呀?」楊逸鳳想起適才的情景,便說:「你剛剛是賭咒說了一輩子都不還他的,可當真?」「都賭咒了,還能不當真!」石小米瞪大眼睛說,「而且都是他逼我的,要他不是如此撒賴撒潑,我是一定會還的。」楊逸鳳心中很是好奇:瞿陵明明是個心思聰明細膩之人,自然也想到石小米是會將貴重物品歸還的,怎么還意氣用事,逼得石小米非將東西據為己有不可呢?既起了疑,楊逸鳳便道:「是個什么物事?讓我瞧瞧。」石小米便獻寶似的將包裹著東西的絹巾攤開,只見是一個漿水玉鑲金釧環。楊逸鳳將它捧到手心仔細打量,便見淺青色的漿水玉上雕刻著極精美的花紋,但那花紋卻被鑲金所隔斷,想來這釧環應當曾經破碎過,只是又攢金再鑲了起來。盡管如此,還是可看出這玉環上刻的是鴛鴦,上還依稀可見鴛鴦同夢四字。楊逸鳳一看便想通了,這就是百煉府上的傳家寶——鴛鴦環的其中一只。說是當時瞿陵當著群雄的面將鴛鴦環砍斷了,想必后來重它是家傳寶,又用金重新鑲了起來,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楊逸鳳想通了便是一笑,將那鴛鴦環塞回石小米手中,道:「你答應了瞿少俠會將此物保管一生的,可別失了約。要不然,瞿少俠非殺了你不可。」石小米驚訝地說:「這么嚴重?」楊逸鳳笑道:「可不是。而且你不是說他將此首飾一直帶在身邊?可見他對這個釧環是十分珍重的。」石小米想了許久,便露出難色:「怪不得他這么緊張。唉,我還是將東西送回去罷。」楊逸鳳便說道:「可你剛剛已經發誓了,要還給他就不得好死的。我們是親耳聽著的,瞿陵也是親耳聽著的。你此刻巴巴的回去送給他,定然會被他取笑到面懵。」經楊逸鳳這么一提,石小米便記起瞿陵那高傲跋扈的姿態,便又沒了送還之心,可他又轉念想道,瞿陵既然這么珍重此物,自己偷了過來,一輩子不還他,他豈不是會很難過?石小米踱步了一陣,轉過頭對楊逸鳳說:「不行,這東西是他珍愛之物,雖我非君子,但也不能奪人所好。必然要還他的。被他笑就被他笑吧,反正我也不是頭一回遭他奚落了。」楊逸鳳看了石小米那樣子,忍俊不禁地說:「我看你兩個真是冤家。」作家的話:石小米是攻!!!!攻!!!!!!(12鮮幣)第二十七章問及鴛鴦鎖石小米說道:「先生你少取笑我了,你說,我該怎么辦?」楊逸鳳說道:「這倒好辦。你仔細弄來一個與鴛鴦有關之物,或是鐲子、或是玉佩,再送給他,也算是全了他了,而你也保全了顏面。」石小米想了想,說:「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怕我辛辛苦苦給他找來了,他還不要,不要也罷,依他的性子,說不定會看都不看就扔了,還奚落我的品味一番呢。」楊逸鳳笑道:「這我可擔保,他可能會奚落你的品味,但絕不會扔掉。」石小米狐疑地說:「你怎么知道?」楊逸鳳便道:「我當然知道。」石小米雖然是懵懵懂懂,但也覺得楊逸鳳所想的法子并無問題,再者他也很愿意給瞿陵送一份禮物。二人正自談天的時候,卻見一前一后兩名女子來了。前面的那位穿著青衣,后面跟著的那位穿著粉衣,這色調看著十分搭配和諧,一雙俏麗的丫頭站在一起也很是順眼。穿綠衣的那個原是綠兮,而后頭跟著的,便是蓮舟了。蓮舟見了楊逸鳳,面露喜色,說道:「老爺,您回來了?」楊逸鳳便笑:「我回來了。你還愿意伺候我不?」「蓮舟當然愿意。」蓮舟十分高興地回答道,「那時候聽見老爺不見了,所有人都急的不得了呢!現在能再相見,又見老爺氣色那么好,實在是太好了。」楊逸鳳重新見到了蓮舟,也十分高興,很欣喜地說:「我還擔心你仍留在鏡上山莊不出來了,擔心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蓮舟掩面說:「都是多謝綠兮jiejie。綠兮jiejie跟少爺說了,如果老爺回來的時候有我伺候必定會開心的,少爺才答應調蓮舟到本莊伺候的。」楊逸鳳聽了這話,又看著蓮舟、綠兮二人眉目傳情的模樣,便笑道:「好了,好了。蓮舟你跟我回去,綠兮自個兒忙去吧。」綠兮微微福身就退下了。石小米又惦念著送禮給瞿陵的事,便也跟楊逸鳳告辭。楊逸鳳笑著看他跑了,又對蓮舟說:「小米還真是毛躁得緊啊。」蓮舟便笑道:「石少俠是少年心性。」楊逸鳳嘆道:「是啊,少年心性。可我就從無少年心性的時候,想來真是虧了,白費了那段少年的時光。」楊逸鳳的少年時光都是在昏暗的宮闈里度過,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陰謀在眼前浮過,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活人在眼前倒下,每天光是擔心自己和meimei的項上人頭就已經夠愁的了,還有什么少年意氣可言?蓮舟見楊逸鳳面露憂思、雙眉微蹙,便知他心情不好,只說:「我看春天來了,我們還是賞花吧。」楊逸鳳笑道:「是啊,賞花罷。不要因為傷春而荒廢了春景。我現在也正是這個想法。」蓮舟頷首,笑答:「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