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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氣勢迫得一滯。布魯斯首當其沖被這股力量鎮壓,什么話都說不出,竟是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道路逐漸附著上一層透明的冰霜,孔月手中的冰制手槍已然消失,她此時持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在曹蕾下作地伸爪刺她下肢時猛然揮刀,帶著冰鋒的刀刃逼迫對方撤手后跳,重新尋找近身機會。幾擊之后,短刀在掌中化成粉末,她右手平舉至身前,巨大的氣流以她為中心,夾著冰屑四散飛出,也迫得曹蕾無法近身。一把造型酷炫的RPG火箭筒憑空出現,被她扛在右肩上,孔月側頭調試瞄準鏡,雙手握住手槍握把。在火箭筒出現的那一刻,曹蕾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她幾乎在孔月造槍的同一時間就轉身狂奔起來,隨后尤覺得速度太慢,竟然直接化出獸態,四肢著地鉆進了公路旁的田地里。四掌觸上柔軟的麥田,曹蕾將身體藏在麥穗下面,試圖利用成片的麥穗來阻擋孔月的子彈。孔月面上沒有表情,她在瞄準鏡里專注地搜尋“瘋狗”的蹤影,就連身旁隊友與敵人的交談都不入她耳,更是對突然出現在戰場中的A級寄生者毫無所覺。直到賀飛章的氣息鋪張開來,將所有寄生者和異種都攏入其中。孔月和曹蕾的動作都因這氣息,出現了幾秒鐘的凝滯。兩顆子彈從不同的方向射來,一前一后打入曹蕾大腿,將寄生者的股直肌及膝蓋瞬間撕裂擊碎!曹蕾腳下踉蹌,仰頭痛叫:“啊——”孔月立刻抓住這機會,輕輕叩動扳機。冰制炮彈瞬息而至,貼著寄生者的后心轟然爆炸,曹蕾身體前撲,倒在田里不動了。一炮轟出,RPG火箭筒由內部開始崩毀,幾秒后便碎成了粉末。孔月拍掉身上的冰渣,站直身體,依次朝著幾個方向看了看。賀飛章單膝跪在離她百米遠的地方,右手摁住了那位“食人魔術師”,他駭人的氣息迫得近處幾人動彈不得。更遠的地方,一位女警臥在草地里,手持一把狙擊槍。兩名身著警服的男子則隱藏在冰墻上方,其中一人同樣舉著槍,很顯然,剛剛有一枚子彈就是他射出的。孔月手指一動,冰造防護罩悄然遮住三名警員,防止他們被其他寄生者察覺,進而受到傷害。距離收費站較近的冰墻上,季淮正趴在冰面上觀察曹蕾的情況,突然面前豎起一層透明防護罩,嚇得他槍都差點掉到地上去。旁邊舉著望遠鏡的賀繼山也是渾身一震,好險沒從后腰把槍掏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驚出一身冷汗。賀繼山擦了擦望遠鏡的鏡片,長吁短嘆:“這可真是……老子當年緝毒的時候,也沒這么嚴陣以待過?!?/br>季淮小心地摸了摸身前那道“防護罩”,冰層上正好有個小孔,可以將狙擊槍從里面伸出去。他順勢將槍架在上面,然后開始利用瞄準具偷看美女。賀繼山:“小季,你這方向不對吧,那只狗在你右邊?!?/br>季淮:“老大,那只狗已經死了,我百分之二百確定。”賀繼山抬起望遠鏡也跟著看:“哦,小舒那里也多出個冰殼子。公路上的情況怎么樣了?”季淮:“嘖……長得不錯……”賀繼山:“???”季淮:“唉,頭兒,我能不能追她?”賀繼山順著他看的方向,舉起了望遠鏡。孔月若有所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季淮:“哇,耳朵上有顆小紅痣?!?/br>賀隊長:“……”他一腳將這位開小差的隊員踹下墻頭,小聲罵道:“執行任務是讓你看妹子的嗎!季淮同志,這是嚴重的過失行為你知道嗎,給我面對墻壁敬禮三小時,快點兒,就算你是槍王也沒用!”幾百米外,因為布魯斯受制,夏佐、周雨和海倫娜齊齊出手襲向賀飛章。周放一箭擋下想要暗度陳倉的土狼,王曼妮揮舞著骨鏈,把自己連同三位異種全部圈了起來。手中長刀出鞘,蕭遠航怒喝一聲,凌厲的刀氣將瀝青馬路劈出一道深深的斷口,將幾名CTE的寄生者阻在斷口的另一端。刀鋒過后,便是周放夾著殺氣的合金短箭,以及孔月鋪天蓋地的冰制子彈。一時之間,所有的寄生者都陷入混戰,A05和B01反而成了最悠閑的兩個人。賀飛章將“魔術師”翻了個個兒,略帶敵意地打量他的樣貌,最后不得不嫉妒的承認,這名異國公爵確實長得非常不錯,出色得令人過目難忘。布魯斯倒是對脖子上要命的手掌不以為意,他雖然被氣壓震懾得口吐鮮血,但看著賀飛章的眼神卻越來越亮。賀飛章被看得不耐煩,索性扼緊他的咽喉,低聲道:“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和周放是什么關系?”布魯斯艱難地呼吸著,卻仍狡詐地說:“我和周的關系,比其他人都要深刻一些。可愛的小男孩兒,你又是為什么而憤怒?咳咳……好吧,我感受到了……咳咳咳,感受到你的怒火了……”賀飛章低頭看著他,手中慢慢用力:“你可以繼續激怒我,我也可以像現在這樣,表現得更加憤怒一點兒。你在猜我是誰,我說的對嗎?”布魯斯呼吸一滯,又在快要窒息之時猛地得到一絲空氣,對方在關鍵時刻收了力道,布魯斯立刻咳嗽起來,他邊咳邊笑,一邊去摸扼住脖子的手,一邊艱難地說:“哦,是的,我知道你是誰了,畢竟……A級就那么十幾個。你是那只貓吧,一個……半失敗品……”賀飛章冷哼一聲,拍掉他的手。“雖然是半失敗品,但卻是最接近的,非常完美的……武器?!辈剪斔灌溃骸拔掖虿贿^你,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他一邊說著,左掌執著手杖便去勾賀飛章的右手,杖尖轉了幾個圈繞進右手與喉結之間,賀飛章只覺得虎口一痛,已經被手杖抽了一下。他不得不松開對方的脖子,布魯斯沒有起身,他左手攥緊杖頭,右手則按在杖身上。一道寒光直刺賀飛章雙目,他向后急退,堪堪避開這道攻擊。賀飛章:“手杖劍?”還是個左撇子,有點兒意思。布魯斯沒有追擊,而是將手杖劍置于左手中,優雅的挽了個劍花。一只黑色信封就這么突兀的出現,靜靜平躺在手杖劍的劍刃上,布魯斯輕抖手腕,信封便旋轉著飛向賀飛章,被他用兩根手指夾住。賀飛章剛剛已經見過這東西,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份。布魯斯脖子上還留著狠狠的扼痕,他一劍挑起掉在地上的高禮帽,并將它扣回頭頂,這才打了個響指,口中道:“在主人家叨擾太久,在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