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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嘴里道:“哎你干嘛!靠,死的只剩三個了。”周放捏著他的屁股,冷笑:“誰管他們死活。”賀飛章安靜如雞。周放低頭看他:“老實了?”賀飛章誠摯地說:“一直很老實。”周放:“繼續摸唄?”賀飛章:“這不是老婆生氣了嗎……”話音未落,屁股又被狠狠捏了一下,賀飛章立刻改口:“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周哥,求別捏了,我好有壓力啊……”周放:“是嗎?恕我直言,我還真沒看出你哪里有壓力。”賀飛章安靜了一下,然后小聲說:“來了。”第116章草原正南方,有凌亂的腳步聲與子彈出膛聲交相響起,黑夜蒙著一層暗紅色的光幕,在這樣的背景下,幾道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荒野之中。他們并沒有大喊大叫,只是急促地喘息著,不停用槍向后方掃射,一邊踉蹌著在草原上快速奔跑,顯然正在逃命。草原上的風開始sao動起來,熏風拂過,帶來一絲潮濕的血腥味兒。賀飛章道:“前面有三個人,后面跟著五只寄生獸,死了一只。”周放則說:“是克羅諾斯大沙漠的巨蜘蛛。奇怪,它們可不是喜歡和同伴分享食物的族群,這回竟然集體出動。”隨著他的話語,在奪路而逃的人類背后,漸漸顯露出五個巨大又驚悚的黑影。賀飛章都不需要再用獸耳來聽聲辨物了,他定睛看去,便能看見這五只蜘蛛的大體造型。體格龐大,行動迅速,且無聲無息。五只寄生獸追逐著前方的獵物,靠得越近,賀飛章看得越清楚。果然如周放所言,黑夜中捕食的正是五只體型龐大的巨蜘蛛。它們每一只都至少有兩米高,胸部和腹部突起,趴在地上的時候,就仿佛是一座小山坡一般。說實話,他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蜘蛛。黑夜中,巨蜘蛛的頭胸部前端,八只紅眼睛猶如瑰麗奪目的紅寶石,讓人忍不住想要碰觸,看看它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但這必然也是一個致命的劇毒陷阱,畢竟一般人要想摸一摸它們,還需要躲過巨蜘蛛鐮刀般鋒利的前足。此時,這五只巨蜘蛛正揮動著八條大長腿,有條不紊地向前移動,沒多久就追上一個人類。它們連蛛絲都懶得噴,其中一只幾下追到男子身后,揮舞著強而有力的前足,瞬間將那人撕成了幾塊。男子來不及驚呼,已經被撕得四分五裂。血rou灑落在空中,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巨蜘蛛們停下腳步,低頭分食地上的rou塊。另外兩人見此,趁著巨蜘蛛進食,一言不發地再次奔跑起來。不一會兒,他們就跑到了賀飛章和周放藏身的金合歡樹下。賀飛章和周放伏在樹枝上,將這場蜘蛛們的狩獵游戲看得一清二楚。周放按住蠢蠢欲動的醬包,低頭俯視樹下的兩名寄生者,眼神冰冷而淡漠。賀飛章同樣也在打量著,這兩位來自“克羅諾斯”基地的寄生者。看起來,占據“克羅諾斯”的應該是歐洲人。賀飛章隱約聽見這兩人逃跑時在小聲交談,辨認出他們說的是希臘語。所以,地球上的“克羅諾斯”傳送門,大概就位于希臘或者塞浦路斯附近的某處?之前周放同迪克蘭·馬丁聯盟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部分“克羅諾斯”的情報,只是賀飛章那時候身處輔位,沒能看到周放有沒有誘騙迪克蘭,說出傳送門的具體坐標。賀飛章趴在周放身上胡思亂想,兩個逃命的希臘人卻已經停了下來,似乎他們中間又發生了某些狀況。沒等賀飛章凝神去聽兩人講話,就見其中一名寄生者捂住嘴唇,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巨蜘蛛們還在進食,兩名死里逃生的寄生者卻沒有趁機遁走,反而停下了腳步。那名捂著嘴的希臘人臉色蒼白,他神情恍惚,仿佛因為某些原因深受打擊,步槍從掌中滑落,“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的同伴后退兩步,保持著奇妙的安全距離,低聲說了句希臘語。然后他舉起手中的武器,槍口對準同伴的后腦,輕輕叩動扳機。賀飛章有些猶疑,他聽出那句希臘語是道別的意思,忍不住用眼神詢問周放:怎么回事?周放搖搖頭,眼睛卻一直盯著樹下的男子。巨蜘蛛們搶食著最后一絲血rou,螯肢“咔咔”作響,又蠢蠢欲動起來。唯一的幸存者目光悲切而又絕望,眼看巨蜘蛛“唧唧”叫了幾聲,又朝這里追了過來,寄生者仿佛走投無路,他后退著抵在樹干上,卻仍然堅定地舉起步槍。槍口咆哮著噴出烈性火藥,巨蜘蛛動作敏捷地逐一躲過,偶有幾發砸在身上,轟斷了螯肢或附肢,蜘蛛們便憤怒地“唧唧”狂叫起來,兇狠的揮舞前足奔了過來。然而,在距離獵物只有五十米的地方,巨蜘蛛們仿佛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脅,不得不停下腳步,謹慎地站在原地按兵不動。五只巨蜘蛛,四十只紅寶石般的眼珠,一眨不眨地轉向金合歡樹,似乎想從那濃密的枝葉中,尋找出潛在的危險勁敵。樹下的寄生者也察覺出了什么,他仍然舉著槍,卻抬起頭向樹上看來。這一看,正好和賀飛章向下俯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寄生者:“……”賀飛章:“……”周放一巴掌打在賀飛章后腦勺上,那意思非常明顯,這是在責怪他毛手毛腳,連躲著看熱鬧都能看出烏龍來。賀飛章被他打得一個踉蹌,差點兒從樹上掉下去。下面的寄生者驀然回神,立刻用英語大喊道:“救命,先生,請救救我!”賀飛章趕緊重新趴回周放懷里,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假裝自己聽不懂英語,扭頭對周放抱怨:“你也別總打我腦袋啊,萬一打傻了可怎么辦。說真的,我最近個子一直沒再長,說不定就是被你給打回去了。”周放完全不背這口黑鍋:“少來,你都二十多了,還當自己是十幾歲的青蔥少年?別亂找理由,你這輩子也就這個高度了,死心吧。”賀飛章惱道:“二十多怎么了,二十多我也還是青蔥少年,你都快三十了,更沒資格鄙視我。”樹下的寄生者弱弱道:“先生們……蜘……蜘蛛……救命。”賀飛章沒好氣地沖下面喊:“談戀愛呢,沒空!”然后又一把扒住周放,逼他給自己揉腦袋:“我和你說,這屬于家暴你知道嗎?我看別人家談戀愛,都是你親我一下,我再摸你一下。怎么到了咱倆這兒,就變成你打我一頓,然后你再抽我一頓?”周放靠在樹干上,感覺自己快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