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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從掀開的蓋子下面,無聲無息的蔓延出來。在場的所有寄生者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整齊劃一的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動作。雪芙蓉受驚一般,發出一聲短促的鳴叫。而后它迅速縮小,化為一點光芒消失在薛達的標記中。孫軒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絲毫不受影響。他捏著頭狼的脖子,找到魏景程在它身上留下的傷口,開始將這只寄生獸的血液,滴入溫銳腹部的創口中。艙口打開后,粱生第一個支撐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發直地盯著周放的動作,小聲慘叫:“老、老大你你你,這動作也太快了,你走遠一點再把它放出來啊!”周放冷冷道:“閉嘴。”此時,就連魏景程也后退一步,他的目光緊緊鎖在打開的艙口處,牙齒輕咬煙嘴,而后緩緩吐出一陣煙圈。周放伸手從里面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活物,隨即又將休眠艙關好,重新放回背包。這只活物甫一離開休眠艙,立刻掙扎著張開眼睛。它用爪子劃拉了幾下腦袋,聳了聳小鼻頭,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立刻整個身體都活躍了起來。周放將它抱在懷里,安撫地摸了摸小腦袋,低聲哄道:“醬包,安靜,別激動。”沒錯,躺在休眠艙里,被魏景程一路背到ss世界的,正是周放家里養的那只小泰迪醬包。醬包好久沒見到主人,短短的尾巴在屁股后面瘋狂搖擺,它汪汪叫著,在周放懷里四處亂拱,一會兒又伸出舌頭,去舔他的脖子。然而周放冷淡地推開它,他一手拎住醬包,另一只手又在那個背包里隨意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周放就從包里,又翻出一根烏黑發亮的皮鞭來。粱生躲在薛達和樂旭身后,看著周放殺氣四溢的動作,不由暗暗咽了咽口水。此時,溫銳與寄生獸的融合已經開始,周放看著他傷口漸漸不再淌血,這才轉過身,隨口問:“那群狼呢?”魏景程眼睛還盯著醬包,嘴里說道:“頭狼都被老子抓了,其余的當然跑了。”周放點點頭:“這里交給你和薛達,我去把那家伙抓回來。”魏景程不耐煩道:“知道了,滾吧。”樂旭咬了咬牙,頂著來自醬包的巨大壓力叫道:“我,我和你一起去找人!”叫完,他又小聲說:“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我男神!”周放壓根沒甩他,抬腳就走。樂旭想跟上去,又很快被粱生和薛達拉了回來。周放那邊沒走幾步,一旁的孫軒突然出聲道:“喂,等一等。”他將扔在地上的皮箱打開,翻了翻里面亂七八糟的文稿和零件,然后終于在皮箱的隔層里,扒拉出來一支裝著密封針劑的脈沖注射器。孫軒將它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對周放揚了揚:“寄生獸鎮靜劑,我想你需要這個。”周放詫異地挑起眉毛。他實在是沒想到,這貨還藏了一管csw8702,而且沒有將它用在別的寄生者的身上,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的目光從針劑移到對方的臉上,神色一時間有些莫測。孫軒嫌棄道:“快點兒,趁我還沒后悔。”周放冷哼一聲,嘲道:“不需要,好好收著吧。”隨后他不再理會眾人,將長鞭纏在腰間,一手抱著醬包,遁著蒙多消失的方向大步離開。xxxxxxx賀飛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和蒙多換了位置,然而等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雪芙蓉的背脊上了。他仿佛置身于一條狹窄的街道中,此時夜色漸濃,頭頂一輪殘月,似乎還泛著明紅色的光芒。身后似乎是一條步行街,賀飛章扭頭朝著巷子口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群青年人嬉笑著路過。商店街里外放的音樂隱隱傳入他的耳畔,隨之而來的還有食物的香氣,汽車發動機的運轉聲,諸如此類的瑣碎動靜,一股腦全涌了進來。然而這條小巷仿佛與世隔絕,沒人注意它,也就沒人看到突然多出來的賀飛章。他又四處打量一番,旁邊兩棟都是商業樓,這條巷子位置大概真的挺偏,賀飛章觀察了半天,只看見幾個緊緊鎖死的防盜門,料想那大概是大樓的后門。這里一端連著身后的步行街,另一端則隱在大樓的拐角處,那里沒有燈,仿佛已經融入到了幽暗的黑夜,不知到底通向什么地方。氣氛仿佛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來愈詭譎而危險。他來回看了看,一時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干脆轉身往回走,想要走出這條小巷子。只是還沒等走出幾步,他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賀飛章立刻轉身,并在一瞬間看到從盡頭處奔跑過來的小孩子。小孩兒穿著一件藍白條的病號服,他臉色青白,步伐也有些蹣跚。跑了沒幾步,小孩兒突然腳下一錯,狠狠摔在了地上。賀飛章沒料到還真有人會從另一邊跑過來,而且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他在小孩兒摔倒的同時也走了過去,伸出手去拽他:“喂,你怎么了?”手掌卻從小孩兒的肩頭穿過。在他的身后,一道極其熟悉的男聲響起:“喂,你怎么了?”賀飛章伸出去的胳膊定住了。仿佛是異次元里的另一個自己,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逆著燈光慢慢走近,不止走路的姿勢與賀飛章別無二致,就連問出的話也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只有說話的語氣了。另一個自己伸出手,一把抓住小孩兒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賀飛章慢慢收回手,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另一個“賀飛章”。對方有些沒精打采的,他穿著t恤和牛仔褲,手里還提了一桶快吃完的爆米花,看起來就像是剛從電影院里出來的一樣。賀飛章一怔,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第110章小孩兒被拉著站起身,他仿佛才從醫院跑出來,身上還穿著小號的病號服,鼻間的呼吸聲一下重過一下。另一個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拉著他往街口的燈光下走,邊走邊問:“你爸媽呢,這么晚了,你從哪兒跑出來的?”小孩兒不答,他歪頭看著前面的人,又仰起頭,將鼻子湊到對方身側使勁嗅了嗅。他的眼睛泛起金光,牙齒變得鋒利而又蠢蠢欲動。賀飛章怔怔看著,突然輕聲道:“你叫什么名字?”拉著孩子的青年問:“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兒沒有回答,賀飛章卻繼續說:“那我送你去……刑偵大隊吧。”青年有些振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