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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坐下,這才轉身離開,在會客廳的辦公桌旁站定。幾人在椅子上坐定,蒙多在座位前走了幾步,這才挑剔地在地毯上磨了磨爪子,趴在了賀飛章的腳邊。它將碩大的頭顱靠在賀飛章的膝蓋上,尾巴一甩一甩的,最后拿尾巴尖輕輕纏在旁邊周放的腿上。賀飛章先是打量了一下這間堪稱狹小的會客廳,然后便被坐在辦公桌后的女人吸引了目光。并不是說這個女人長得有多美,實際上她全身都裹在了黑紗中,頭戴兜帽,就連手上都戴著黑紗手套。眾人只能看見黑色的兜帽下,有一雙深棕色眼睛,和她飽滿額頭上鮮紅透亮的朱砂痣。然而她的存在感極其強烈,就算只是慵懶的倚在靠背上,也能在一瞬間抓住所有人的視線,進而使人愈加著迷。賀飛章完全沒有沉迷其中,反而立刻驚醒了起來。他側頭看了看其他人,發現只有溫銳和孫軒神情有些恍惚,周放仍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巴塞爾則一直看著孫軒,神色混混沌沌不知在想什么。顯然,中招的只有兩個普通人。賀飛章思索片刻,干脆一手拍在蒙多腦袋上。蒙多會意,仰起頭便嚎了一嗓子。【嗷嗚——】孫軒和溫銳猝不及防,直接被震醒了。上首的女人對蒙多的吼叫不以為意,反倒輕輕笑了起來。她的聲音慵懶又性感,仿佛光聽她笑的這幾聲,便能憑空想象這個女人必定長得非常綺麗絕倫。她站起身,向幾人微微行禮,緩緩道:“我是蘇爾碧·夏瑪。閣下幾人中應該也有同我見過面的,不算是陌生人。”說著,她著重看了看周放與賀飛章。周放也跟著站了起來,同她回禮,但并沒有為她介紹自己的同伴。有士兵給幾人端來茶水,然后又悄悄退下,順帶將門關緊。如此一來,這里就只剩下賀飛章五人一獸,以及蘇爾碧和她的女官。周放沒去碰桌上的茶水,與蘇爾碧你來我往地客套起來。賀飛章耳邊聽著他們慢慢悠悠打著機鋒,每一句似乎都別有用意,奈何他聽著聽著就被繞了進去,不一會兒,賀飛章兩只眼睛全變成了蚊香眼。賀飛章:“……”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要到哪兒去……最后他終于放棄了,干脆低頭和蒙多聊天。賀飛章:【嘿,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嗎?】蒙多舔了舔爪子:【聽個屁,什么時候開打?】賀飛章:【……】賀飛章抹了把臉:【你說得對,我只要知道什么時候開打就行了。】蒙多對他與自己看法相同非常滿意:【老子已經感覺到了,這地方有很多同類,嘿嘿嘿……老子已經要等不及了!】賀飛章心中一動,他現在仍是人類的形態,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變出獸耳來,便微微閉眼,感受來自其他方位的寄生獸氣息。旁邊的巴塞爾氣息渾濁剛烈,猶如一團火焰,時刻向外散發著強烈的暴戾火苗。而另一位蘇爾碧·夏瑪雖然風情搖曳而又詭譎神秘,但奇怪的是,她的氣息非常微弱,仿佛風中殘燭一般,快要油盡燈枯了。他的思維并沒有局限在狹小的室內,而是透過墻壁,沿著走廊繼續探入,穿過曲折回轉的通道,隱隱感覺到了四團大小不一的能量團。然而賀飛章對自己思維觸角的掌控能力還很有限,再往里的地方便探測不到了。這其中,有兩團能量體正不緊不慢的向著這邊走來。賀飛章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掌撐著臉頰,眼皮微微抬起:【蒙多,你感覺到了吧?】他倆心意相通,蒙多拿腦袋磨了磨他的膝蓋,嘿嘿一笑:【來了。】賀飛章:【我既然能感覺到他們,那他們應該同樣也能以這種方式知道我的位置吧?】蒙多嗤笑:【兩個小小的c級渣滓,怎么可能察覺高等級的存在。嗤。】賀飛章這便放心了。巴塞爾也感覺到有寄生者接近,立刻暴躁地站了起來。他的異樣終于引起了讓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蘇爾碧剛剛和周放打了一圈機鋒,明里暗里互相交換了不少情報,此時才留意到有寄生者靠近。她皺起眉頭,快速道:“周先生,如今的‘ctas’早已處于崩毀的邊緣,如果先生們不想摻和其中最好盡早離開。”周放早已猜到這里的政局可能發生了變化,立刻道:“蘇爾碧大人,這話對我們幾個外人說,不太合適吧?畢竟您可是這里的管理者,如此示弱,恐怕對基地未來的安全大大不利。”蘇爾碧聞言,嗤笑道:“沒關系,我也已經快成為前管理者了……”第90章她抬手喚來身后的女官,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那名女官點點頭,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會客廳。蘇爾碧道:“幾位客人,我知道你們中有無比強悍的魔鬼貓,周先生雖然已經不再是寄生者,但是實力依舊不可小覷。”她捂著嘴輕輕咳嗽了一會兒,然后才又接著說:“即使‘ctas’基地里有三十多名寄生者坐鎮,但如果全力一搏,您幾位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周放對她的恭維不為所動:“所以?”賀飛章一邊關注著眼前兩人的交鋒,一邊留意著那兩團能量越來越近,最后在即將拐進會客廳所在走廊的時候,被剛剛出門的女官攔了下來。蘇爾碧抬頭看向他們,目光中帶著犀利的光芒,她輕輕說:“如果幾位先生是帶著目的而來,那么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各自的條件。”賀飛章忍不住插嘴:“但是我們可不太相信你。”蘇爾碧也不廢話,她從椅子里站了起來,直接將罩頭的兜帽拽了下來,又把手套摘下,顯露出自己的面容和雙手。賀飛章猛地看見她的樣子,不禁屏住了呼吸。這位女人的面容,乍一看去,遠比她的聲音要衰老很多。她臉上的皺紋并不多,五官精致而又完美,還能看出曾經的風情萬種。但露在外面的頸項和雙手卻干枯瘦削,身體在不經意的活動時,還能看見幾根青筋從皮下糾結著暴起。除此之外,她將那頭猶如干草般的剛灰色長發緊緊扎在腦后,馬尾被主人塞進了長袍里,不讓別人看到。這時候再看她,哪還有剛才那種風情和余韻?孫軒此前一直默不作聲,這時終于笑了起來,他語氣興奮地說:“果然是這樣,你就要死啦。”“不,如果我及時抽身,我就不會死。”蘇爾碧又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快速道:“那么先生們,我的誠意已經擺在這里,你們覺得呢?”賀飛章頗為迷茫:“什么,我怎么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