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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脫光下了水,這條自成型以來,一直都無人問津的小河頓時熱鬧極了。賀飛章在水里撲騰了半天,總算想起正事來。他快速游到周放面前,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道:“周哥,脫衣服,我扶你下來。”周放此時正拿著塊兒石頭寫寫畫畫,見他過來,便用手拂過泥土,將痕跡抹去。賀飛章看著他將石頭扔進水里,忍不住問:“你寫什么呢?”周放隨口道:“畫了只小貓。”賀飛章:“???”周放:“不玩兒了,走,洗澡去。”他將襯衣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還裹著繃帶的胸膛。賀飛章甩著水踏上岸,順手將他的外衣疊起來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處,轉身又去解他的繃帶。昨晚周放故作鎮定的給自己打了個死結,這時再想解開,頗費了一番功夫。賀飛章和布條較了半天勁兒,擰著眉譴責他:“昨天就應該讓我給你弄,你看你打的死結,這也太耽誤工夫了。”周放一動不動任由他在胸前搗鼓,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水面,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賀飛章:“好了。”周放回神,看著他把布條扯下來,又將貼在腹部的糊狀藥草揭掉。賀飛章干咳一聲:“那個,要不褲子你自己來?”他還真沒給別人脫過褲子。周放嘴角一翹,攤開雙臂道:“麻煩你了。”賀飛章:“……你昨天的矜持是假的吧。”周放:“好兄弟,何必計較這些。”被自己昨天的豪言壯志噎了回來,賀飛章哭笑不得,認命地說:“我這就是給你當免費苦力來的,站好別動。”他上前幾步,先去探周放腰間的皮帶。方形的暗色金屬鉤扣尚帶著一絲體溫,摸起來熱乎乎的。賀飛章兩手撥開鉤扣,聽見它發出“叮”的一聲輕響。他一手拽住鉤扣那端,另一只手伸到周放身后去拉松皮帶,周放從上往下看去,正好看到賀飛章抽皮帶的姿勢,就仿佛被他很自然地虛環住了腰胯一般。他默默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一巴掌蓋住他的后腦勺,使勁兒揉搓起來。賀飛章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帶的往前一撲,直接一頭撞在周放胸口上,額頭頂在一處柔軟的地方。他哎喲一聲,抽出一只手向上摸了摸:“你夠了啊,不知道病人最應該做的就是遵從醫囑嗎,虧你以前還當過高級護工……哎我說我撞到哪兒了,什么東西,怎么還帶彈性的……”他說著說著突然消了音,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定在當場。周放低頭看了看:“這位護工,我可以告你性sao擾嗎。”賀飛章:“……明明是你推我。”兩人的目光都停在按在周放胸口的手掌上。賀飛章手指動了動,指腹又蹭過柔軟的乳首,他面色一僵,再不敢動了。于是又變成了周放盯著賀飛章,賀飛章盯著自己手掌下的褐色小點。就這么站了一會兒,周放終于開口:“我說。”賀飛章:“……啊?”周放:“雖然現在天氣是挺暖和的,但一直光著身子這么站在外面,你不難受嗎?”賀飛章不明所以,然后他看見對方飽含深意的目光掃過自己。順著他的視線,賀飛章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全裸著。以及,他,翹起來了。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自己光溜溜什么也沒穿,一手解著周放的皮帶,一手還摸著他的胸肌,對著人家,翹了起來。雖然只是半硬,但怎么說也是翹著了啊!這……特么就很尷尬了。他慢慢地,慢慢地收回那只咸豬手,后退一步,故作堅強地說:“周哥,我可以解釋。”周放卻不按常理出牌:“你不用解釋,我懂了。”賀飛章:“……”他虛弱道:“不是……你怎么就懂了,你懂什么了?”“咱們好歹一起住了這么久,都是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周放理所當然的說,又低頭看了看那只害羞的小鳥,調笑道:“你多久沒紓解了,很精神嘛。”賀飛章一張臉都扭曲了。然后他把手里的皮帶往地上一扔,撂下周放自己跑了。一直在水里洗漱的溫銳見狀靠過來,甩著身上的水上了岸:“飛章怎么又自己跑了,你倆鬧矛盾?”周放瞟了一眼賀飛章躥出去的方向,聞言收回目光,嘴角帶了一絲意猶未盡的戲謔。周放:“開個玩笑,這家伙惱羞成怒了。”感覺自己一沒留神又被喂了一大把狗糧,溫銳無奈道:“他跑了你怎么洗澡,要我幫把手嗎?”周放擺擺手:“沒事,我能行,你忙你的。”說完,他一手拉開褲鏈,緩緩脫下外褲。雖然因為內傷動作有些不甚流暢,但不可否認,他的傷勢恢復得很好,完全不需要別人幫忙照顧起居。溫銳抽了抽嘴角:“賀飛章知道你可以自己洗澡嗎?”“很明顯,他不知道。”周放將長褲隨意扔在腳旁一堆衣物上,接著他豎起食指,輕輕放在唇前,低聲說:“別告訴他。”“……你們開心就好。”這是八成又是情侶間玩兒小情趣,沒他什么事兒。溫銳不想再說,搖搖頭走了。周放目送他離開,仍穿著條內褲站在岸邊。果然沒等多久,身后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賀飛章又回來了。也是廢話,他衣服全在地上撂著呢,想走遠一點兒都不行。賀飛章臭著一張臉走回來,看他全身只剩下內褲還在身上,狐疑道:“你自己把褲子脫了?”“沒有。”周放一臉正直地指了指重新下河的溫銳:“小溫剛剛幫我脫的。”溫銳:“……”為防誤傷,他又往更遠的水域挪了挪。賀飛章半信半疑:“算了,你別動,我幫你把內褲脫了。”周放低笑:“謝謝。”還是有些尷尬。賀飛章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走過去兩手勾住周放內褲邊沿,慢慢將這塊黑色布料褪了下來。肌理分明的肌rou線條,人魚線的走向也非常漂亮,以及埋在深色體毛下的周小放,看起來也是分量十足。賀飛章一不小心瞥到,不自覺便多看了幾眼。周放見他眼都看直了,忍不住又逗他:“大不大?”“嗤,一般般。”賀飛章立刻道。作者有話要說:######病號周和護工賀的日常#######周放受傷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于是賀飛章勉為其難,擔當他的貼身保姆。這之后,兩人總是會需要面對一些比較尷尬的場面。比如現在。周放:“咳,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間。”賀飛章:“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