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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泰迪?!他看了看那只狗,只有成人兩個巴掌大,米白色的毛卷卷的,就這么一動不動窩在周放懷里。這小家伙一對豆大的小眼緊緊盯著他,喉嚨里發出“嗚嚕嚕”的咆哮聲。賀飛章立刻被嚇得貼回門板上。周放視而不見,還笑瞇瞇的握了握小醬包的前爪,對他說:“它之前就挺喜歡你的,這幾天也要好好相處啊。”那只泰迪仿佛能聽懂,“汪”了一聲回應他。周放說:“呵呵,醬包跟你打招呼呢。”賀飛章淚流滿面:“我想好了我還是回家吧就不麻煩你了再見!”周放把狗又放回房間,關上門:“真遺憾,上個月你走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如膠似漆了。”賀飛章驚恐的注視著那個房間,他還能聽見里面隱隱傳出來撓門聲。周放招呼他來到客廳坐下,他才心有余悸道:“我以前不怕狗的,剛剛快嚇尿了啊。”賀飛章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旁邊沙發里:“沒事,你倆在一起呆兩天就好了。醬包平時很溫順,而且它能緩和你的病情。”賀飛章茫然道:“啊?”“你沒覺得有醬包在,你就已經嚇得砍不動人了嗎?”賀飛章:……大哥你真的是幫我治病嗎,我覺得不太對啊。第6章不過被他這么一說,賀飛章也感覺自己殺意消得差不多了,其實,他現在老實得跟只兔子似的。賀飛章道:“那個,我叫你周哥成嗎?”周放笑笑:“隨你。”賀飛章被他笑得莫名緊張了一下,說:“周哥,你能和我說說,我這病是怎么回事嗎?”“其實我估計,你自己也心里有數。”周放沉吟了一會兒,抱歉地對他說:“抱歉,郝醫生不讓我說太多,他說怕影響對你的治療。”估計是怕賀飛章不相信,周放向他解釋:“其實你的病并不嚴重,臆想占了很大一方面。你經常會萌生出一些想法,然后它會牢牢植入你的意識里,郝醫生曾試過很多方法,最后他認為什么都不告訴你,對你的傷害反而最小。”賀飛章認真聽著,手指微微抽動著。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沒事兒就想活動一下手指,不然總有些手癢。這么想的時候,他已經從背包里抽出支水筆在指間來回轉動。恩,總覺得那把蝴蝶刀更順手一點。賀飛章不甚滿意的轉著筆。那把刀當然還被丟在周放的車里。周放靠在沙發上看他轉筆,嘴角一勾:“對了,郝醫生的原話是——本來就已經神經了,萬一再抑郁了豈不是雪上加霜?”賀飛章手更癢了,面無表情道:“這真的是那個醫生說的,不是你自己加的?”周放遺憾的攤手:“好吧,我加的。”賀飛章說:“……醫生怎么會放你來當我的護工,他一定放棄治療我了。”周放一臉認真申明:“不好意思,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素養,謝謝。”也許兩人真的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賀飛章覺得在面對周放時,交談起來簡直和寢室里那些兄弟一樣自如。這還沒說幾句,兩人已經互相嫌棄上了。周放說我的特護技能滿分小崽子你還敢嫌棄。賀飛章回他一個白眼兩個呵呵。周放說看來還是需要武力解決爭端了。賀飛章擼起袖子跳起來喊來啊不打不是人。周放笑著喊了聲醬包。醬包隔了道門給周放掠陣:汪!賀飛章頓時安靜如雞。周放最后滿意地對他說:郝醫生就是讓我來治你的,放心你還有救。當晚周放將他領進客房,實際上這里也是賀飛章之前住的地方。他進屋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擺設一目了然。床單被罩都是一套的,深灰色底上繪著簡單的幾何圖案,床邊放著兩個米白色床頭柜,再旁邊是同色系的巨大推拉式立柜,想來是用來放置衣物的。靠外的整整一面墻被改造成了落地窗,窗下有電腦桌,窗外的陽臺上還擺了張躺椅,賀飛章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躺在上面一定爽翻了。此時通向陽臺的門窗都關著,玻璃上映出外面交相閃爍的霓虹燈的光影,偶爾還能聽見窗外車流行駛的聲音隱隱傳來。他看了一會兒,感覺還挺溫馨。周放體貼的留他自己熟悉房間,走的時候和他說:“屋里有獨立衛浴,床具也是新換的。這間房你之前一直住著,想來應該不會不習慣。我就住在對面房間,有什么事可以過來找我。”賀飛章鄭重的對他說:“周哥,謝謝。”周放笑了,拍拍他的頭,沒說話,走前幫他輕輕把門帶上。賀飛章手里提著背包,獨自站在房里沉思。其實他也注意到了。從來到周放家之后,困擾他的各種妄想全都偃旗息鼓,他一點兒也不想和周放動手,此前腦袋里一刻不停的血腥念頭也統統消弭。也許跟著他出來是正確的。賀飛章整理自己東西的時候這么想。簡單洗漱一番,他躺在柔軟的被窩里,幾乎瞬間進入夢鄉。一夜無夢。第二天醒的時候,賀飛章還有點懵,腦子里一排彈幕: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他在枕頭邊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摸著,這才想起昨天把手機塞進了背包,之后他跟就沒拿出來過。于是他掀了被子翻身下床,拎著包掏了半天,終于掏出只手機。昨天驚嚇過度直接把手機關了,這時候再開機,果然一股腦全是未接來電和信息。賀飛章有些頭疼的一個一個翻,發現全是女朋友和幾個發小的。十條信息里有十條是問他出什么事兒了,在哪兒為什么關機的。自己作的妖,跪著也要解釋完。他清了清嗓子,先給白薇回電話。電話剛通那邊白薇就小聲質問他:“飛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賀飛章開始想借口:“小薇,沒事,就是昨天喝了點酒。”白薇:“你和誰喝酒去了?我給你那幾個發小打電話,他們都不知道你在哪兒,冉子還去你家也沒看見你,說,昨晚你和誰出去鬼混了!”賀飛章:“……”幸虧昨天走得早,不然豈不被抓個正著。白薇突然警覺道:“你現在在哪兒,干嘛呢?你旁邊是不是還有人?”等等,這捉jian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賀飛章艱難的說:“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小薇,你是不是倫理劇看多了。”白薇哽咽:“我不管,我要你解釋給我聽!嚶嚶嚶嚶。”賀飛章:“……好好好我解釋。”講真,小薇你該看的不是家庭倫理劇,而是恐怖懸疑劇啊。電話里白薇還在小聲吶喊:“你這負心漢,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