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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平靜期,彼爾德和加勒似乎玩起了“我想靜靜”的游戲,從第一天的長談之后便呆在各自的冰洞里,既不見面,也不談話。神龍四人組于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周惟對這樣的局面頗有點頭疼,在他看來這點破事兒有什么可糾結的,大家摒棄私怨握手言和不就得了嗎?為毛元首們都他娘的這么軸?領導著幾億人呢,思想覺悟還沒他這禁斷癥窮吊絲高。真是富不過三代,世襲制度害死人!而且亞大陸太特么冷了,就算穿著恒溫服也凍得要死,再這么下去他感覺自己的面癱癥很可能就要成為永久性的了!唯一慶幸的是有珀西陪著他,這家伙身體溫暖,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熊熊熱量,只要待在它旁邊就像是回到了春天。而且低智商的生物就是好啊,傻乎乎的不知道發愁,局勢都這么緊張了,它還是照樣每天都玩得很開心,滾鐵環啦、溜冰川啦、拱蘑菇啦……最近貌似還萌上了熊貓,沒事就把周全拖出去溜一圈。這樣的萌寵大大緩解了主君陛下的焦慮癥,話說養龍什么的簡直太省心了,饑一頓飽一頓的完全沒問題,睡不睡覺也沒問題,每天只要陪它拋皮球扔飛盤就好了呢。飼養員先生對自己回抱龍峪以后的生活充滿了信心。至于格里佛……格里佛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兄弟像傻逼一樣在冰面上滑動翻滾接皮球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獸態情況下想要討好另一半是比較難,但也不必這樣放棄自尊吧?扮蠢貨扮上癮了嗎?只有自我毀滅才能取悅自己的注定伴侶嗎?你吃多了土豆泥腦子被土豆皮塞住了嗎?現在只能祈禱厄瑪以后知道真相了千萬不要有樣學樣,讓他也干這種蠢事了。不過以厄瑪的溫柔體貼應該不至于這么喪病吧?格里佛蹲在苔蘚上看著自己“溫柔體貼”的注定伴侶,厄瑪正在進行每天雷打不動的體能訓練,強度之大難度之高令格里佛望而生畏。他以前總覺得軍校教官對自己像寒冬一樣嚴酷,現在才發現那簡直就是慈母情懷。“對自己不必這樣嚴格吧。”格里佛有些心疼地說,“你的身手已經非常好了,再說我也會保護你的。”厄瑪好脾氣地停下來,頂著毛巾擦頭發:“習慣了,反正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事做,就當消遣好了。”趴在他背上做了個俯臥撐,半開玩笑地道:“而且我也要保護你呀。”“……好吧,那我就全靠你了。”格里佛樂得甜滋滋的,托著下巴給他當支架,“也別太過量啦,不是身體不舒服么?今早都沒怎么吃東西呢。”這幾天厄瑪有輕微的低溫反應,心律不齊,食欲不振,他早上特意弄了點高熱量的粥,但厄瑪只吃了一半就說沒胃口。“唔,沒關系,已經好了。”厄瑪說,做完最后一組拉伸運動,披上外衣休息。“喝點水吧。”格里佛將杯子遞給他,“泡了你喜歡的茶,多加了糖,能維持熱量。”“謝謝。”厄瑪接過杯子湊到嘴邊,嗅到茶的味道,輕輕蹙了一下眉頭,但還是非常領情地喝了一些。“要看醫生嗎?”格里佛擔憂地問,“你昨晚驚悸了好幾次,我都感覺到了,是在做惡夢嗎?還是低溫造成的肢體抽搐?”“不,不用,我只是……”厄瑪猶豫了一下,說,“我只是有點擔心我父親。”“哦哦。”格里佛恍然大悟,不禁暗暗懊惱自己太粗心,早該考慮到這個問題的,“要接他過來一起住嗎?你和彼爾德王的契約已經解除了,至于他的叛國罪什么的,可以讓周惟給赦免掉。周惟是赫基帝國的主君,彼爾德這點小面子還是會給他的。”厄瑪搖了搖頭:“不用為這點小事麻煩,我們不是要離開這里嗎,到時候偷偷帶他走就好了。我父親非常懼怕彼爾德王,接他來他會崩潰的,不如讓他繼續單獨住在外面。我只是最近心里有點不安,所以想去看看他。”“那就去看嘛。”格里佛說,“你想什么時候去,我陪你。”“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厄瑪道,“他不喜歡見人,不是針對你,只是……他不了解你,等以后時間長了,大概就好了,我會努力說服他的。”格里佛理解啞巴對自己那種分外忌憚又不得不接受的心理,不想厄瑪難做,便點頭:“好吧。”左右厄瑪的武力值非常夠用,在亞大陸應該不會遇上什么危險。“彼爾德殿下出來了。”厄瑪忽然眼神一凜,低聲道。格里佛起身回頭,只見彼爾德披著厚重的皮裘拾級而下,正往加勒所在的冰洞走去。終于要開始第二輪談判了嗎?格里佛精神一震,輕聲打了個唿哨。旁邊的帳篷里傳來低低的唬聲,是珀西的回應,表示他已經知道了。這次談判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彼爾德王就走出了加勒的冰洞,他在冰湖邊站了一會兒,像是在平復心情,幾分鐘后才來到格里佛面前:“主君陛下在嗎?我想跟他談談。”這是有進展的意思?格里佛銳利的目光盯著彼爾德王的面孔,想要在上面看出點端倪,但對方的城府太深了,他一時看不出個所以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貨現在非常、非常激動。應該不會是壞消息吧。周惟在他的帳篷里接見了彼爾德,他的龍照例趴在他旁邊,作為萌寵,或者更恰當地說,是恐嚇敵人的道具。“謝謝你,主君陛下。”彼爾德向周惟欠了欠身,由衷地,起碼在表面上看是由衷地說,“感謝你促成我和加勒王的這次談判,二十多年了,我真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冰釋前嫌的一天。”周惟“哦”了一聲,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請他坐,彼爾德看了看橫在椅子邊的珀西,尤其是它爪子底下被捏得亂七八糟的伊薩王冠,謙遜地表示自己站著說就可以了。“也許你已經知道了。”彼爾德道,“加勒王是我的王兄,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二十多年前,出于一個嚴重的誤會,我們反目成仇,我被迫離開伊薩帝國,投奔你的父親先君陛下,成了赫基帝國的攝政王。”周惟已經從厄瑪那里知道了這一點,點頭。彼爾德接著道:“這個誤會困擾了我們很多年,我曾經以為它永遠不會被解開了。這些年王兄率眾攻打赫基帝國,我甚至做好了和他同歸于盡的準備。上天保佑,瓦龍汀找到了陛下你,萬萬沒想到你為我們創造了這樣的機會。”說著說著他激動起來,這激動明顯是發自內心,并不像平時那樣虛偽做作:“經過我的解釋,王兄終于原諒了我,答應與我和解了!”艾瑪,終于不用生靈涂炭了嗎?周惟比他還高興,欣慰道:“那就太好了,如果你們肯和平談判,化解赫基人和伊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