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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認識一般仔細打量著他,怪叫一聲:“哈!真是沒有想到,我把你調|教得這么成功,連我自己都大吃一驚。你說的沒錯,饑餓、干渴、性……這都是人的本能,只有直面自己的欲|望,向主人坦白自己想要的一切,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奴隸?!?/br>“可是你的坦白真讓人生氣啊!”彼爾德王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只鞭子,用鞭柄抬起厄瑪的下巴,“‘喜歡’是嗎?連我都得不到的東西,一個奴隸怎么配擁有?你以為你是誰?”“我現在知道了。”厄瑪靜靜跪在地上,平靜地說,“我不知道我不能‘喜歡’,您并沒有告訴我。”彼爾德王揚起鞭子,右手卻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急促喘息著,閉上眼睛仿佛在抵御某種眩暈,最終將鞭子扔在地上,道:“滾出去!”厄瑪無聲地站起身來,退后三步,轉身走出了書房。彼爾德王扶著桌子坐到了椅子上,大手扶著額頭,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他附身在香薰爐上深深吸氣,良久臉色略微平靜了一點,拉開抽屜,從那里面取出一個精致的金屬小盒。盒子里是一枚拳頭大小的印章,頂部雕刻著一只振翅欲飛的雄鷹,奇怪的是雄鷹的翅膀卻只有一半,另一半仿佛被一刀劈下,不知所蹤。彼爾德王撫摸著雄鷹的翅膀,拇指在斷裂處留戀地摩擦,少頃拿起印章哈了哈氣,將它印在自己的手背上。一個正方形的黑色印鑒拓在他蒼白的皮膚上,那是一個由變體火焰圍圈起來的圖案,莊重大氣,充滿某種神秘高貴的氣息?;鹧嬷虚g是一串古老的文字,每一個筆畫都像荊棘一樣沖天聳立,不屈而驕傲。“下伊薩?!北藸柕峦踵钪谴淖?,一遍又一遍,“下伊薩……”“加勒?!北藸柕峦跄笾怯≌拢昧χ笞屝埴棓嘁淼牧芽诖虃俗约旱钠つw,他低聲自語著,“上伊薩已經毀了,你必將臣服于我,加勒!你終究有一天要跪在我的腳下……”殷紅的血絲順著手指與印章的夾縫滑落下來,滴滴答答掉在書桌上。淡淡的血腥氣合著夜幻木的香氣,混合出一種令人絕望的濃郁的氣味。彼爾德王仰靠在座椅靠背上,闔上眼睛像是睡了過去。側殿,狹窄的侍衛寢室,厄瑪赤著上身,將自己倒掛在屋頂的吊環上,僅憑雙臂之力固定身體,紋絲不動。汗水一滴一滴掉在皴裂的木質地板上,他默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腦海中卻一直一直飄蕩著一個人的影子。饑餓、干渴、性……人最基礎的本能,最直觀的欲|望。彼爾德王從小就告訴他,人因為本能而生存,因為欲|望而勇敢。彼爾德王想讓他成為一把刀,一頭猛獸,忠于自己的本能,忠于主人的飼喂。但彼爾德王不知道的是,他有著和本能一樣強大的控制力,他能勇敢地面對本能,也能殘忍地控制它們。“吱呀——”吊環發出一聲澀響,厄瑪緩慢地將身體順了過來,雙臂伸直,一個空翻穩穩落地。他深深吁了口氣,調整呼吸讓心跳平穩下來,在浴室沖洗身體,對著鏡子修剪下巴的絨毛。左臂的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三道平整的疤痕,喬格的手藝好極了,一點錯位都沒有。厄瑪的嘴角無法抑制地翹了起來,他撒了謊,即使有鏡子,他也不可能比喬格做得更好。手背似乎還留著碰拳的觸感,厄瑪放下小剪刀,動了動手指,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只是本能嗎?可以擁有嗎?他們……“父親”……會同意嗎?厄瑪有些煩悶,披上侍衛的制服,走出了浴室。第44章奉旨搞基ep01主君寢宮,周惟披著白色浴袍坐在一層大廳的王座上和格里佛談正事。珀西則仍舊趴在他的金堆上,頂著黃金后冠,爪子一五一十地扒拉著他的金幣。“我們猜得沒錯,彼爾德王是伊薩人,好像還是個小頭目,部落首領之類的吧?!备窭锓饝醒笱罂吭跇翘莘鍪稚?,對周惟道,“幾十年前,他因為某種原因被加勒王趕出了‘伊撒黑倫斯萊特巴哈’星球,投奔先君,也就是你的父親,后來因為功勛卓著,被封為攝政王,厄瑪的部落就是那個時候被掃平的。”“加勒王為什么趕他走?”周惟問。“厄瑪說他不知道,讓我去問瓦龍汀?!备窭锓鹇柭柤?,“瓦龍汀原先是加勒的貼身侍衛,后來背叛他投靠彼爾德王,所以應該是最清楚這一切的人。不過我想我撬不開他的嘴。”“為什么?”周惟說,“也許可以試試,你不是連厄瑪都搞定了嗎?”“搞定”這個詞兒讓格里佛有些沾沾自喜,不過他畢竟是個睿智的男人,基本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們不一樣,再說我們也沒有時間了,加勒王勢如破竹,再拖下去赫基帝國連最后的談判籌碼都得丟個一干二凈?!?/br>“唔,時間是個問題。”周惟皺眉道,“好吧,這個問題等我們抓住加勒王直接審問他好了。”“嗯哼?!备窭锓瘘c頭,“所以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抓住加勒王……你有什么計劃嗎?”“……沒有。”周惟略有點羞愧,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地球野生動物飼養員,他實在是沒有戰略戰術方面的經驗,最多就知道個“三十六計”,還僅限于名稱,“我就是看了看戰報,然后打算帶珀西從最近的防線突圍過去,把加勒抓來,這樣。”還真是……簡單粗暴啊……格里佛的下眼皮抖了抖,不過他在原則上是對的,因為他說“帶珀西”——打仗什么的,有這一條也差不多就夠了。“嗯嗯?!蹦沁厧吭诮鸲焉蠑靛X的某人發出贊同的哼唧,表示這計劃非常圓滿毫無破綻。然后轉向周惟,用爪子刨了五個金幣推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胳膊:“嗯嗯?”怎么少了五個?主君陛下臉色相當尷尬,拍了拍他的爪子,將金幣撿起來丟進金堆,假裝沒聽懂:“乖哦你自己玩。”夭壽哦,誰說它不會數數來著?珀西有些不確定,回頭又重新一五一十地數了起來。格里佛決定以后無論如何也不能長時間地保持獸態——這玩意好像影響智商啊有木有?“你呢?你有什么好點子嗎?”周惟虛心地請教格里佛,畢竟他是個獵手,而且是個船艙里堆滿軍火的獵手。格里佛早前就和珀西討論過這件事,就等著他問呢:“我看了戰報,自從上次你和珀西偷襲之后伊薩人就增強了戒備,尤其是加勒王身邊,防衛非常嚴密。他們還調用了大量的天基力量,我看想象上次那樣接近他可不容易。”“是哦,”周惟皺眉道,“上次是有點打草驚蛇。”“不過不要緊,任何防御都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