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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兔起鶻落,干凈利落,看臺上爆發(fā)出激烈的叫好聲。然而厄瑪失去了長刀,左臂又被巨蟒咬住,再也無法抵擋狼牙棒角斗士接下來的攻擊,只得一個后仰倒在地上,連滾帶翻躲避他一下一下重若千鈞的猛砸。“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沉重的狼牙棒擊在沙地上,厄瑪迅速翻滾,每一次都擦著狼牙棒的釘刺躲開對手致命的攻擊,纏在他身上的赤鱗蟒趁機(jī)收緊身體,將他整個人連同雙腿都纏得密不透風(fēng)。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厄瑪會拍地求饒的時候,忽見他右手銀光一閃,原本掛在左側(cè)腰部的鏈劍再次出擊,以一個絕不可能的角度劃過狼牙棒角斗士的腳踝。血線突迸,狼牙棒角斗士痛呼一聲,一個倒栽蔥摔倒在地,手中兵器“嗖——”一聲甩了出去,正好擊在雙頭怪背上的斷刀上!“噗”一聲輕響,斷刀直直插|入雙頭怪的身體,直至沒柄。“吼!”雙頭怪發(fā)出震人心魄的怒吼,仿佛要將剩余的生命力都在這一聲里吼將出來!隨著兩道赤紅的血線從它眼中迸出,它仿佛被無形的鞭子抽了一般,忽然撒開四蹄往厄瑪狂奔而來!厄瑪瞳孔驟然收縮,驚叫一聲想要躲避,奈何身體已經(jīng)被赤鱗蟒緊緊纏住,連滾動都異常困難,想再次甩出鏈劍,右手也被赤鱗蟒纏住,無法動作。“啊!”看臺上發(fā)出一片驚呼聲。連裁判席的五名裁判都同時站了起來,裁判長厲聲喊道:“快射麻醉彈!雙頭怪終已經(jīng)極狂化,它會傷了厄瑪大人!”場內(nèi),兩名穿著鐵甲的角斗士都驚呆了,使雙叉的那人喊了一聲,將手中僅剩的一柄鋼叉往雙頭怪投去。鋼叉插入了雙頭怪的右腿,卻沒能阻止它瘋狂的腳步。使狼牙棒的那人右腿受傷,跪在沙地上拼命吹哨子,但狂化態(tài)的雙頭怪根本不聽主人的指揮,仍舊不要命地往厄瑪沖去!馴獸師如夢初醒,迅速端起了麻醉槍,然而一切都晚了,當(dāng)麻醉彈射出槍膛的時候,雙頭怪寒光閃閃的犄角已經(jīng)離厄瑪不到一米!千鈞一發(fā),電光石火!一個矯健的身影忽然從看臺上跳了起來,迅捷無倫地越過前排觀眾,踩著他們的頭顱和肩膀飛奔到最前方,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角斗場!“喬格!”周惟大喊一聲,飛身而起,長腿飛快越過看臺,瘋狂地扒開人群沖到場邊,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了進(jìn)去!“轟”的一聲,整個角斗場都沸騰了,觀眾們七嘴八舌地叫喊起來:“那是誰?”“主君陛下?!”“陛下?陛下來了?”“前面跳進(jìn)去那個是誰?”“是主君陛下的扈從!”角斗場內(nèi),格里佛落地后一個飛撲,仰面朝天撲在厄瑪胸口,雙手一左一右抓住雙頭怪兩顆頭顱內(nèi)側(cè)的犄角,“嘿”的一聲,硬生生扛住了它巨大的沖力,將它擋在了厄瑪身前!“吼!”雙頭怪發(fā)出驚天動力的怒吼,四蹄緊緊摳住沙地,用盡全身力氣想要頂翻格里佛,用力之大連插在腿上的鋼叉都擠得飛了出去!格里佛一咬牙,握著它的犄角一點點往上推,僅憑臂力便將它巨大的身體一點點推開,抬起身讓出壓在下面的厄瑪,沉聲道:“快走!”厄瑪驚魂未定,豆大的汗珠紛紛額頭鬢角掉落,滿頭金發(fā)盡濕,亂紛紛貼在臉上。他瞪大眼睛看著格里佛修長的背影,在短暫的驚呆之后猛地清醒過來,帶著纏在身上的赤鱗蟒滾了幾圈,離開了雙頭怪的攻擊范疇。麻醉彈射進(jìn)了雙頭怪的脊背,但也許是終極狂化的原因,并沒有迅速起效,它仍舊氣沖斗牛般扭動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犄角頂入格里佛的脖子。格里佛冷眼與之對視,雙手握著它的犄角站起身來,憑借駭人的臂力一點點下壓,硬生生將它巨大的雙頭壓到了塵埃之中!看臺上發(fā)出瘋狂的叫好聲。光看外表,根本沒人敢相信這個瘦瘦高高白白凈凈的青年,居然能僅憑雙手便制服終極狂躁的雙頭怪,連那個之前為了厄瑪想跟他干架的女角斗士都暗暗后怕,還好自己剛才沒真跟他動手……周惟動作遠(yuǎn)不如格里佛迅速,跳進(jìn)角斗場的時候還因為落地倉促而摔了一跤,不過主君陛下天生的王者之風(fēng)就連瘋了的哈士奇也無法直視,遑論一只受傷的雙頭怪?站起身后他只是威懾性地瞪了一眼,那只在格里佛手下蹦跶不休的兇獸就熄了火,發(fā)出長長的哀嚎跪倒在地,徹底蔫了下去。然后當(dāng)他回過頭想過去幫厄瑪解脫赤鱗蟒的時候,那條孜孜不倦咬著厄瑪手臂的畜生立刻像見了鬼一樣松了口,呲溜一聲貼著地面躥到了雙叉角斗士身邊,哆哆嗦嗦甚至無法爬上主人的大腿。如果說雙頭怪的臣服還有麻醉彈的功勞在里面,那赤鱗蟒的恐懼就完全出自于對主君陛下天然的敬畏了,看臺上頓時爆發(fā)出一片驚嘆之聲:“陛下真厲害啊!終極狂躁的雙頭怪居然只要看一眼就能搞定!”“龍騎士就是龍騎士,連神龍都要臣服,何況這些低等生物?”“陛下的扈從也不一般啊,好大的臂力,估計單手就能舉起兩個陛下!”“我看五個也沒問題!”角斗場內(nèi)徹底平靜下來,馴獸師們紛紛跑進(jìn)場內(nèi),有人用套桿套住了雙頭怪的脖子,將它拖進(jìn)了鐵柵門,有人扶著那名右腿受傷的角斗士去休息處包扎傷口,有人關(guān)心地詢問格里佛有沒有受傷。作為帝國最高統(tǒng)治者,周惟受到的關(guān)注自然最多,七八個侍衛(wèi)圍在他身邊關(guān)心地詢問:“陛下您沒事吧?”“我沒事。”周惟只是落地比較慌亂,并沒有受傷。他撥開一名侍衛(wèi),走過去去向厄瑪伸出手:“你怎么樣?有沒有被蟒蛇咬到?背上的傷要不要緊。”厄瑪愣愣看著周惟,臉上表情極為復(fù)雜,驚訝、感激、恐懼……無法言喻。少頃,忽然像是被他身后的光線刺了眼,垂下眼瞼,低聲道:“我沒事,謝謝您,陛下。”不知道是畏懼于“主君”的身份,還是其他原因,他沒敢碰周惟的手,而是拄著地面自己爬了起來,單膝跪地,右手撫胸:“謝謝您救了我的命,陛下。”周惟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向一個人類伸出手,竟然被拒絕了,略有點失落,尷尬道:“不用謝,你起來吧。”“請您以后不要再這么做。”厄瑪卻不起身,低聲但堅決地道,“您是帝國的主君,赫基人唯一的希望,不該為任何人涉險,請您以后保重自己的身體,凡事三思而行!”“……”周惟萬萬沒想到他非但不領(lǐng)情,還有這么一篇長篇大論等著自己,不禁無語凝噎,看了他半晌,道,“你起來吧。”頓了頓,又道,“我做什么,誰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