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一一個沒有安排的就是那個請了病假還優哉游哉跑到大學逛校園的那位了。”“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響起,最開始說話的人笑了一下,斜眼向身邊的人示意,這不是來了嗎?笑著起身,就著手里還拿著牌的姿勢開了門。門外鐘鬼穿著一身米色毛衣,牛仔褲,卡其色風衣,修長的體型,刻意收斂起來而變得溫潤的氣質,活生生一位王子走了出來。開門的人吹了個口哨,“喲,病王子來了!”病王子?這是在叫他?鐘鬼心里笑了一聲,面色不動,“能先讓我進去嗎?”說著看了眼手里的箱子。開門的人看著他不溫不火的態度,自感無趣,一側身讓了過去。鐘鬼從他身邊經過,帶來的冷氣讓站在門口的人打了個寒噤,連忙關上了門。鐘鬼一進去,幾個人都抬頭看他。這是普通大學的四人間,上床下桌,有獨立的廁所,空間很大。但現在兩個人鋪著席子圍坐在中間,成功堵住了鐘鬼去自己床上的路,更何況他還提著個大箱子。鐘鬼在心里思索著如何才能繞過他們到達屬于自己的地方——那張堆滿雜物的床。想了半天,無解。想著反正等會也要讓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拿下來,便一起麻煩了,“你們能把自己的東西從床上拿下來嗎?”鐘鬼開口。沒有人動。開始站在門口的人笑了一聲,朝著坐在地上的兩人踢了兩腳,“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去給王子騰地方!”兩人沒動,其中一人說道,“那上面的東西,我們都不要了,你扔了吧。”鐘鬼瞇起眼看著眼前的情況,卻感到了一絲好笑,,“那你們讓一下。”兩人依舊沒動,還是剛剛那個人開口,“我們坐麻腿了,暫時起不來,你能先等一下嗎?”鐘鬼明白自己這一等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了,“沒事,你們坐著吧。”說著鐘鬼上前一步,直接從兩人中間的空隙跨了過去,箱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成功落地。幾下上床,回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兩人,低聲問道,“這些東西都不要了是吧?”然后不等回答,就開始一件件地往下扔東西。鐘鬼一上來就看見了擺在他床上還沒有關機的電腦,他最先扔的也正是這個。坐在地上的兩人聞言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床上開始飛東西下來,嚇得兩人趕緊起來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鐘鬼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下床才消停下來,回頭看三人吃了屎一樣的臉色,忍不住笑出聲來。三人面色難看,尤其是開門的人,鐘鬼摔的電腦正是他的,是他在上大學前剛買的。意識還沒跟上鐘鬼行動的他眼睜睜看著筆記本電腦在自己眼前被摔在地上,心都在滴血。但話是說出去了,他當時也沒有反駁,就這樣他自己臉的事,他做不到!于是他面色難看地說道,“不要忘了把這里打掃了。”然后氣沖沖地走了。鐘鬼看著站著的剩下兩個人,“我剛剛來,什么都不清楚,我們一起收拾?”兩人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說,主動收拾起來,三下兩下將自己的床和書桌收拾好,鐘鬼坐在凳子上,“我叫厲清河,你們是——”“肖笑。”“吳尊。”鐘鬼笑了,“你們這名字都挺好玩兒的。”被人這么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放在以往兩人都能跟他干起來,但遇上鐘鬼,就讓他笑唄,又不會少塊rou。因著鐘鬼剛剛的行為,已經被他們列入了不可招惹的行列。“那剛剛?”“他叫周琦。”肖笑回答說。這么女性的名字?鐘鬼笑得更歡了,“他這名字和他的性格一點都不符啊。”說起來,更不符的是你吧。吳尊在心里吐槽著,卻不敢說出來,誰知道這位性格好不好,萬一不好呢?鐘鬼看著兩人忌諱的表情,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說得好聽點,他是來這兒讀書的,說得不好聽點,他就是來這兒養老的,沒必要把身邊的關系弄得這么僵,于是他笑著對二人說,“只要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去惹其他人的。”配合著鐘鬼出色的外貌和溫潤的氣質顯得十分有說服力。但這在剛剛還見識過面前這人暴力一面的肖笑和吳尊來說,這就相當于撂狠話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兩人搖了搖頭,還是決定惹不起躲得起。于是這兩天鐘鬼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除了周琦偶爾瞪他兩眼,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日子過得很平淡。這也導致了很多天開團組織生活的時候,他接到班長的電話才意識到自己被孤立了。沒有人告訴他這個消息,全班都去了,只差他一個人。班長要給他打電話,問題是同寢室的人都沒有他的電話,最后還是找輔導員拿的家庭登記情況,在上面找到他的電話,才打過來的。一個人對于鐘鬼很正常,在戒毒所,在白水幫里,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遇到知心的朋友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而大學,好像不一樣?當然不一樣!輔導員聽到鐘鬼這幫子歪理邪說一時都差點被帶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突然明白鐘鬼不合群是有道理的,“如果你的室友打架,你會上去幫嗎?”“學校不允許打架。”鐘鬼看了輔導員一眼,輔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是個老光棍,一天嘻嘻哈哈混跡在同學里面,對很多事情他都能理解,所以很多人喜歡他,玩成一片。這是他第一次將鐘鬼叫到辦公室。“你就說你幫不幫!”輔導員一拍桌子。鐘鬼看著比他還激動的輔導員,翻了一下眼皮,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幫。”“為什么?”輔導員直接站了起來。“不想。”鐘鬼依舊是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就算他們住在一個寢室,也只能算得上是熟悉地陌生人而已。幫一個陌生人?那得看心情。這性子,輔導員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你室友的名字嗎?”鐘鬼點點頭。“那我的呢?”輔導員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鐘鬼淡定地看回去。過了一會兒,輔導員垂下頭,在紙上寫了些什么,“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下次團組織生活我會讓班長通知你的。”然后將手里的筆塞上筆帽,將自己剛剛寫好的東西拿給他,“這是我的名字,記住了。”鐘鬼看了一眼,“伍嚴”兩個字在紙上龍飛鳳舞。鐘鬼點了點頭,算是記住了,但完全沒有接過去的意思。伍嚴笑嘻嘻地將手里的紙收回來,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走吧走吧,兔崽子。”鐘鬼點點頭,走了。那之后不知伍嚴和班長說了什么,班長每次看見鐘鬼的時候都帶著莫名地善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