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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鐘鬼帶進來的人都臉色不好地看著他。只有青年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自顧自地倒了兩杯紅酒,端起來,一杯遞給鐘鬼,鐘鬼沒動。青年也不在意,將紅酒隨手放在了桌上。端起自己那杯紅酒抿了一口。“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好笑,一個混黑社會的何必裝腔作勢,附庸風雅。”青年又抿了一口,“可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是黑社會了。”青年看了鐘鬼一眼,“我知道你。那個‘被吸毒’‘被殺人’的倒霉蛋。”又看了鐘鬼一眼,“哦,現(xiàn)在是真的殺人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一種心里的野獸被釋放出來的暢快感?你肯定想這么做很久了吧?刀子,插進去,再拿出來。”青年閉上了眼睛,抿了一口紅酒,沉醉的表情,仿佛是在品嘗他所說的快感。“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洗白。”鐘鬼坐下來,看著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的青年。“你不懂。”青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鐘鬼揚眉。反正他也不需要知道。“這一條街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消受得了。”“不牢費心。”青年微微一笑,將紅酒一口飲盡,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鐘鬼看著桌上并列的兩杯酒,一杯還是滿的沒有動過,一杯只依稀可以看到紅色的痕跡。“飛鷹”義子,傅青山,看來還是低估了他,這次打交道怕是一步錯子。鐘鬼這樣想著,隨后又將他拋在腦后。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想要脫離出去,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在第二天,山河幫幫主死,山河幫“飛鷹”義子手下的賭場和KTV全部被白幫接手。鐘鬼在這里面做了什么呢?他只不過是和傅青山做了一個交易罷了。傅青山想要山河幫洗白,但遭到了一群人的反對,而這群人仗著和“飛鷹”的交情在擋他的路。而擋路的不只這幫人,還有他的義父。剛好既然傅青山想要洗白就要完全拋棄手下的灰色產(chǎn)業(yè),而鐘鬼想要得到這些產(chǎn)業(yè),僅此而已。所以,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鐘鬼走在樓梯上,將煙踩在地上,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就看到了他的門口似乎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是——林嚴華。林嚴華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見鐘鬼。動了一下已經(jīng)站得僵硬的腿,林嚴華朝著鐘鬼走過來。他握著拳頭,臉色陰沉。鐘鬼沒動,他累了一晚上和一下午,現(xiàn)在實在不想再費任何力氣。林嚴華走進,他看著干脆懶懶靠在欄桿上的鐘鬼,舉起拳頭,向著鐘鬼打去。鐘鬼依舊沒動。這個拳頭在到鐘鬼身上的時候力度幾乎沒有。林嚴華輕輕錘了一下鐘鬼的肩膀,笑了,“干得漂亮。”鐘鬼也笑了。在這個時候,能聽到這樣的話讓他心情莫名地愉快了起來。他直起身來,對著林嚴華招呼道,“走吧。第17章第十七章鐘鬼走進屋子,邊在柜子里找著,邊問林嚴華,“你想吃什么?”“能吃什么?”鐘鬼的手頓了一下,從塑料袋里拿出泡面,朝林嚴華揮了揮,“泡面?”這還是今天中午的時候鐘鬼去買飯的時候順便買的。林嚴華看著鐘鬼不說話。鐘鬼也看著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鐘鬼突然笑了,林嚴華也笑了。在沙發(fā)上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舒服地嘆了一聲,“就我倆這關(guān)系,你還想吃什么?”鐘鬼笑了,將早上林嚴華說的話換了個字還回去。林嚴華沒搭話,他徑直走到廚房,從最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一袋米,又從最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些調(diào)料。鐘鬼靠在廚房邊上,看著林嚴華忙活,才兩天的時間,林嚴華就給他做了兩頓飯,這頻率,嘖!說道做飯,鐘鬼又想起在警局叨叨嘮嘮的那個小鬼,若真的是他的徒弟就好了,是他鐘鬼的,而不是這個身體厲清河的。“看你對這個房子的熟練程度恐怕半夜被撬了門我也不知道。”鐘鬼隨意的感嘆著。“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林嚴華認真地看著他,面色嚴肅。“是嗎?怪不得。”鐘鬼轉(zhuǎn)了一圈打算回沙發(fā)上繼續(xù)躺著。“是我在臥底以前住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有時間的話,我就會回來住上幾天。”林嚴華切著菜回答到。他埋著頭,鐘鬼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以前住這種地方?”鐘鬼再次打量了周圍。被熏得蠟黃的墻、廢舊的家具和簡陋的環(huán)境。又看了看林嚴華,一身氣質(zhì)絕不是這種清貧的環(huán)境能夠養(yǎng)得出來的。“不像啊。”林嚴華抬頭看了看鐘鬼,又低下頭,“我爸媽不在本地,他們把生活費打給我,我自己分配。錢要用在其他地方,就只能節(jié)省一點。”“什么地方需要用到這么多的錢?”鐘鬼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別看林嚴華這么輕描淡寫,但是鐘鬼知道,那絕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毒品。”林嚴華吐出兩個字。鐘鬼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沒了,他低下頭,聲音依舊請和“你吸毒?還是販毒?”林嚴華低著頭,沒有看見鐘鬼的表情,“不是我,一個朋友,他欠了錢。”鐘鬼笑了,笑得很奇怪,“看不出來,你還挺圣母。”林嚴華皺起眉,他不喜歡“圣母”這個詞,更不喜歡鐘鬼這樣說。更何況,他總覺得鐘鬼的語氣有點奇怪。將菜刀放在面板上,林嚴華看著鐘鬼,“你還想打我嗎?”鐘鬼忍不住抱著手笑了起來,菜刀放在林嚴華只手可觸的地方,林嚴華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他,好像隨時可以給他一刀,然后他說了什么?“你還想打我嗎”“你還想打我嗎?”哈哈哈哈……鐘鬼笑得肚子都痛了,林嚴華的眉頭越皺越緊。好不容易鐘鬼停了,他看著林嚴華嚴肅的表情,知道林嚴華是認真地。哎喲,不行了,又想笑。為了防止自己肚子笑痛,鐘鬼搖了搖頭。“那我們來商量合作的事情吧。”林嚴華繼續(xù)說。“合作?行,你說。”鐘鬼抱著手看著他。“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讓我一起。”“一起?你去干嘛?殺人嗎?”意識到這才是林嚴華的最終目的,鐘鬼諷刺地說道。警察縱然是作為暗線,但殺人也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是為了任務(wù)。所以大龍和賴九才敢那樣嫁禍給他,不怕他不認賬。“殺人。”林嚴華認真地點頭。“你不是說只有殺過人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嗎?這個任務(wù)拖得太久了,大龍已經(jīng)有了向國外轉(zhuǎn)移生意的意向,再不趕緊行動就來不及了。鐘鬼這才真正嚴肅了起來,看了一眼林嚴華,“我不是已經(jīng)交了投名狀了嗎?有我一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