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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立場,但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立場他才感到了羞怒,才想要殺了季星樓。他冷笑了幾聲:“是,我是沒有立場,但是你呢?以后,李若無就再也不屬于你了,這是你自找的,我勸你給爺爺服個軟,然后去找你的鋼琴老師。”季星樓的顯然被他激怒了,攥緊了拳頭,咬緊牙關道:“別他媽放屁,我說李若無是我的,那他這輩子都逃不掉。”現在的李若無肯定需要冷靜吧?!他想要聯系的,但是找不到任何聯系方式,罷了,李若無肯定不想再看見季家人的。他汗涔涔的坐在訓練場的單雙杠邊兒上,看著漫天的繁星如許。“大晚上的還跑步?”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正要回過頭去,眼睛就讓人給捂住了,他笑了笑,拿開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笑道:“聽聲音就知道是你了,不用猜。”林思源笑呵呵的坐在他身邊,也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道:“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嗎?我看這幾天你們家好像不怎么太平,路過的都可以聽見季星樓砸東西嘶吼的聲音。”季星歌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李若無走了,他發了瘋似的要去找,爺爺不讓。”“真羨慕啊!”林思源笑道。他偏頭看著昏暗月光下林思源微笑的臉龐,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他很快的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略微的表情變化,問道:“羨慕什么?”“羨慕有一個人能為他瘋狂。”林思源說。“思源,”季星歌煙了咽口水,吸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林思源愣了一下,看著季星歌認真的臉,笑了出來。季星歌皺了皺眉頭,不解道:“你笑什么?難道……”還未待他說完,林思源已經堵住了他的嘴,他瞪大了眼珠胡子看著林思源閉上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好看,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這個人,有著清秀的眉毛,長長的睫毛。漸漸地,這個吻他變被動為主動,越吻越深。他們在一起了,糊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在那個明月如霜、繁星如許的夜晚,在那個吻之后,他們在一起了。愛情可真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啊,沒有任何預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一個月才能在一起兩天,而在這兩天內,他們做盡了艷.情之事,仿佛置身蜜罐里,這樣的滿足,生前所未有的。他們,是彼此的初戀。本以為日子可以過一天算一天,但是該來的總要來。三年后,季星歌畢業了,理所當然的分配到了軍區任職副連長,但是父親送給他的第一件畢業禮物竟然是一樁政.治聯姻。家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季崇賢坐在單人沙發上,神情十分嚴肅。“我才剛畢業,連里還有很多事要我多費神,不把精力放在這上面,難以服眾。”季星歌說。季崇賢用鼻腔哼了一聲:“別拿這事兒來搪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兒破事兒?我之前只是不愿意管,如今你在這個位置,做的事就不僅僅代表自己了,你身為一個軍人,應該明白這一點,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季家?你叔叔家里從商的就不說了,你以后是要走上我這條路的,甚至會像你爺爺一樣走得更高,我不可能任由你胡來!”季星歌一時找不到話說,因為季崇賢說的話句句在理,都是扎心的事實,他不認為有一句是錯的,無法反駁。“我允許你給那個小班長解釋清楚,然后分手,也允許你給他補償,在他選擇糾纏不清之前我也不會出手對付他,你自己好好想明白。”說完,季崇賢就出了門。聽著門外汽車發動的聲音,他腦子里亂哄哄的。愛情可真是一樣脆弱至極的東西啊,一推就倒。季崇賢安排了他和女方見面,又安排了兩家人見面,從始至終,那個女人叫什么他記不住,長什么樣他也沒在意過,腦子里無時不刻想的都是怎么給林思源解釋,怎么彌補林思源負罪感會輕一些。說到頭來,他還是不如季星樓,他沒有為了愛的人發瘋。這天晚上,依舊是明月如霜、繁星如許,和三年前的那天并無兩樣,但是氣氛卻截然不同。他坐在跑道旁等著約好的林思源,有些緊張。林思源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后,他雖然聽見了,卻裝作毫不知情的被林思源捂住眼睛,忽然鼻子一酸,眼睛濕潤了。林思源感受到了手心的濕潤,一下子松開了手,繞身蹲在了季星歌面前,抬頭看著季星歌紅紅的眼眶里盈滿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個子一米九的男人流淚。他伸手替季星歌抹干淚痕,問道:“你怎么了?”季星歌突然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肩膀里,泣不成聲,含糊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沒事……”我都知道的,你去見了那個女人,還彼此見了父母,還約定了婚期……你這段時間表現的異常我都看在眼里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而且你也完全不要感到對不起我,我早就做好準備等這一天的來臨了,只是還是有點難過。“對不起,我沒有為你發瘋。”此時的季星歌脆弱得像個孩子,哭個不停,完全止不住。林思源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不哭了,沒事的,你沒有錯,事情本該就這樣發展的。”季星歌松開林思源,紅著眼睛看著他,問道:“你都知道了?”林思源低下眉眼,點點頭,“知道。”“對不起……”季星歌低頭。“你以后一定要對她好,知道嗎?”林思源笑道。這個笑是林思源最常有的笑,溫和得讓人心靜,此時卻讓他十分心痛。離婚期越來越近,季星歌越來越不安。那晚過后他就沒有再接觸過林思源,偶爾會在訓練場邊上看他帶班訓練,但是一次也不敢讓他發現,只是默默地看幾眼。直到一天他去訓練場上看的時候,那個班的班長已經換了一個人,他趁休息時間去問,新來的班長說:“林班長申請退伍回老家了,副連你不知道?”不知道,當然會瞞住他。如果不瞞他呢?他也不能怎樣,真是諷刺啊!現在,他徹底的看不見林思源了,連在訓練場旁邊偷偷的看看的機會也沒了,他麻木的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整個人就像行尸走rou。他給林思源的老家匯了三十萬的款作為彌補,他當然知道這沒什么用,但還是要做。后來,他結婚了,勉強記住了妻子的名字,卻記不住妻子的臉,因為腦子里全是林思源。他不接受同房,雖然知道這對妻子很不公平,但還是無法接受和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會讓他感到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