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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手指松了力道,莫承的手從他的手中滑了下去。“你沒事了嗎?剛剛……”莫承揉了揉被捏得酸疼的手腕,語氣關(guān)切地向顧希文問道,話沒說完,卻被顧希文扯住了衣領(lǐng),拎到了臉前。“是否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愿?”顧希文咬著牙問道。“什么意思?你先……先放開我……”莫承也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向后躲著。“回答我!”顧希文吼道。莫承被顧希文這樣一吼,也來了脾氣,很少大聲說話的他今日也是忍不住了,叫道:“你干什么?顧希文你還有完沒完?”“我想跟你沒完!”顧希文咆哮。“可是我不想!”莫承用盡力氣扯出了自己的衣服,向后踉蹌了幾步,氣憤地看著顧希文。顧希文的手還僵在原來的位置,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承,問道:“你說什么?”莫承紅著眼一甩袖子,早被氣憤沖昏了頭腦的他說道:“你聽好,我說,我不想和你有瓜葛,你冒出來干什么?我自己明明活得也很好,非常好。”顧希文聽得心里一抽一抽的,比剛剛中毒時要疼得多,跨步走到莫承的面前,眼里沒了氣憤而是帶上了些許哀求,道:“那好,最后一次,你容許我自私一次,我?guī)銓せ赜洃洠闳羰沁€不肯認(rèn)我,我不會再出現(xiàn)。”說罷扛起莫承就走。莫承在顧希文的背上亂扭,掙扎著想要下來,顧希文則霸道地制住他,一路向北走去。早在多年前,顧希文就向白尹問過尋回前世記憶的方法,白尹本來死活不肯告訴他,直到顧希文對他把劍相向才肯說出口,而這方法也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人說北方有一夢澤,藏在廣袤的森林之中,夢澤中的水又著神奇的力量,它會幫助人們尋回前塵里的自己。只是這夢澤的位置誰也說不準(zhǔn),只是傳說它在北方最廣闊的一個密林里,澤邊棲息著上古猛獸,別說凡人,就是很多仙人都會折在這里。顧希文一直沒有帶莫承去的原因一是因為傳說那里太險,自己并不愿冒著讓莫承受傷的風(fēng)險過去,二來,顧希文覺得沒有必要,他覺得這個人在自己的眼前就好。曾經(jīng)他以為,他和轉(zhuǎn)世的黎約隔得只是一碗孟婆湯的距離,可到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一碗孟婆湯過后,這世上真的就沒有黎約了。借著日頭的方向,行了也不知道多少個時日,這段日子,莫承一句話也沒有和顧希文說,顧希文也沒有去找他說話,歇息的時候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趕路的時候,顧希文就把莫承扛在肩上。找到夢澤實則是誤打誤撞的事情。那日顧希文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片林子里來了,見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就準(zhǔn)備放下肩上的莫承歇一歇,可就在剛要動的時候,顧希文忽然發(fā)現(xiàn)密林深處的幾點綠光。顧希文心下一涼,連忙轉(zhuǎn)身,結(jié)果一回頭,卻看見了更多的綠點點。顧希文倒吸了一口涼氣,拔出身后的劍,把莫承放下,護在身邊。莫承看著眼前的綠光害怕了起來,拽上了顧希文的衣角。那些綠光點越靠越近,成半圓形向兩人圍了過來。待到光點兒靠近,顧希文才看出來,這是一個狼群,但卻不是普通的狼群,這些狼要比正常的狼打上一倍。饑餓的狼兒們呲著牙慢慢地走向兩人。“我數(shù)一二三,你趕快跑。”顧希文微微側(cè)過頭,向身旁的莫承說道。“可……可是……”莫承支吾。“你不必?fù)?dān)心我,你也知道,我死不了,來,聽好了,一,二……”只是顧希文這“三”還在喉嚨里就被身后傳來的一聲野獸的聲音打斷了。顧希文這下有些絕望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人,怕是真的無法護莫承周全。顧希文回頭,想知道前后兩隊怪物到底那一方會好打一點兒,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見身后是一只巨大的火麒麟,正眨著火紅色的眼睛看一臉驚懼的莫承。顧希文立刻想了起來,這怕是曾經(jīng)被黎約從云敬手中救下來的那只。“喂!”顧希文試著和它搭話,“你還記得我們?”火麒麟點了點頭,向顧希文身后的狼群低吼了一聲。狼群仗著勢眾,只是停住了腳步卻沒有退去的意思,一只只弓著身子呲牙示威。顧希文放下心來,繼續(xù)問道:“你可知道夢澤在哪兒?”火麒麟又點頭。“太好了。”顧希文語氣中透著欣喜,將身旁僵住的莫承推向火麒麟,“你帶他過去好不好,把他扔進去,這里我來頂著。”莫承被猛然推向火麒麟嚇得夠嗆,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火麒麟銜在了口里。火麒麟銜著莫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奔去了。“呼……”顧希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翻劍轉(zhuǎn)身,對上一群兇狠的狼。第76章第七十五章死心火麒麟銜著莫承跑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并不大的湖邊,張口將莫承扔了下去。莫承害怕,縱然湖水很淺也是在里面撲騰了片刻,嗆了幾口水進去,趴在岸邊不住地咳,一邊咳著,一邊感受著千思萬緒涌入腦海中。往事一樁樁一件件漫上莫承的心頭,從秦云山開始,自奈何橋結(jié)束,一切都那么清晰卻又那么不真實。莫承平靜了良久后抬頭,望向了坐等在一旁的火麒麟,說道:“帶我回去找他吧。”火麒麟起身,輕柔地銜起莫承,沿原路跑回了密林。密林內(nèi),顧希文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滿身是血跡,身邊是那群狼的尸首,血腥味兒漫天。聽到了火麒麟的低喚,顧希文才抬起頭來,見莫承正站在他的眼前。顧希文扯出笑,問道:“阿約,你可想起來了?”莫承面無表情,任一滴清淚劃過眼角滴落,蹲下身子,語氣冰冷地說道:“顧希文,你還在誆我,這分明就是你講的故事。我不信。”顧希文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回響著莫承說出的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大,震得顧希文只能捂上耳朵,把臉深深地埋在地上,用自己的喊聲蓋過腦中那無情的聲音。在這之后,顧希文再也沒有去找過莫承。自北方密林里回來后,顧希文去了一趟華山。三百年來,綠豆當(dāng)初開辦的劍閣早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劍閣的后傳弟子將綠豆奉為祖師爺并為他建了一座祠堂,擺上了靈位,順便也將芝麻的靈位擺了進去。顧希文來到祠堂內(nèi)的時候正是深夜,祠堂內(nèi)無人,只有兩盞長明燈搖搖晃晃地閃著。顧希文席地坐下,對著綠豆的牌位排開了一副棋局,正是他和綠豆最后一次對弈的那副棋局。其實顧希文知道這棋局應(yīng)該怎么解,只是代價太大。若要解開,就需舍下自己棋盤上的一半棋子。顧希文舍不得,他知道綠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