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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這個時候,顧希文會歪歪頭貼一下他的臉,可是黎約等了好久好久也沒等來。這一天,昆侖巔下雪了。今年的初雪,怎會如此冷。第41章第四十章偏執(zhí)黎約在門外坐了一夜,延之與沈汀隔著一道門在院里守了一夜。這夜的雪下得極大,剛開始還是細細的冰粒,到后來像是飛絮一般。延之勸沈汀回屋里去,沈汀哪里肯,無奈下延之抻出了幾件外袍,把沈汀裹了起來,黎明時刻,沈汀裹著外袍沉沉睡去了。延之趁此刻時開了院門,見黎約已是滿身的積雪,唯獨面部是露在外面的,眼睛緊閉著,嘴唇凍得像撕裂的草紙。延之見狀趕緊將黎約拉到屋子里來,在院子里生了一團火給他烤著。沈汀此刻也聞聲而醒了,見黎約的樣子,下了廚房要去給他熬些熱粥喝。烤了半天,黎約才緩了過來,睜開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顧希文,可是在院里轉(zhuǎn)了兩圈兒都沒看見,瞪著灰色的眸子望向了黎約。“葬了,后山,黎約你……”延之垂眼道,話沒說完,黎約已經(jīng)跑走了。“黎約!”延之在他身后喚道。黎約自是不會停住腳步,他怎會允許顧希文就這樣歸于黃土。黎約狠命地向后山跑,找到了一個剛剛壘起的小土堆,撲上去就開始挖,挖得指甲里都是血,才將顧希文挖了出來。顧希文這一去,太突然,延之甚至連個棺槨都沒給他準備,為了讓黎約不再偏執(zhí),就這樣把他葬在了后山。延之掘這墓的時候,一邊掘一邊嚎啕大哭,這一種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蒼涼感,似千尺寒冰。然而好在是冬天,好在下了雪,兩日過去,顧希文的尸身沒有一點兒腐壞,若不是身上的泥土和血跡,他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黎約見他臉上臟臟的,抓了一把地上的白雪,在手心里捂化,又撕了一片衣角,用手心的水打濕,給顧希文擦去臉上的血水和泥土,黎約剛剛沾滿泥土和血的雙手凍成了紫色。臉上擦過了,黎約就把顧希文靠在了一棵松樹上,解開衣服給他擦身子。擦到胸口的劍傷,黎約頓了頓,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透過顧希文的胸口看到對面的景色。這狐貍心里又開始難受了,或者說這種感覺就未曾消逝過而是此刻更甚。他連忙抓了一大把的白雪塞到了顧希文胸口的窟窿上,胡亂地把他的衣服披好,傾身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靠了片刻又覺得不舒服,抻過顧希文的一條胳膊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山谷寂靜,落雪聲都聽得到,雪花落在地面上,摔碎了。不遠處有一個人將這番情景看了眼中,鼻子酸了酸。這人不是延之也不是沈汀,而是白尹。就在昨日,白尹收到了東君的一份詔書,上面刊的是剛剛有資格位列仙班的人,命他去通知調(diào)命。白尹本還在好奇又是哪家的高人時,就見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兩個字:黎約。白尹滯楞了片刻,感覺是出事了,以黎約的道行不可能這么快就位列仙班,惟一的可能就是顧希文的血。想到這兒他就有些明白了,怕是顧希文出事了,這才趕往了昆侖巔。“小狐貍。”白尹踩著雪向黎約走去,把還在出神的他嚇了一激靈。黎約挑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白尹一步步走過來,開始撅嘴。“沾了顧希文這么多血,你可以位列仙班了,東君叫我?guī)氵^去。”白尹說這話時,拉過了黎約凍得僵硬的手幫他捂著,埋首,不忍去看顧希文的樣子。黎約抽回了手,撇過頭不再理他。“呵,罷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去。”白尹輕聲嘆道,有些哽咽地安慰著黎約,“只是你個樣子若要被他看到,他怕是魂魄都不得安寧。”聽到白尹說起“魂魄”二字,黎約立刻想起了一件事,伸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那是顧希文在進淬劍閣之前交給他的,裝著一朵迷失的魂魄的小瓷瓶。黎約把小瓷瓶舉到白尹的面前,看著顧希文說出了自打回到逍遙居的第一句話:“他的魂魄呢?”白尹接過瓷瓶掂了掂,“死后魂魄歸于地府,等待再度投生。這是誰的魂魄?”白尹問。黎約沒理,聽罷白尹的話又是沒命地跑回逍遙居,直接踹了門進去,徑直走向沈汀,抓著她的衣袖帶著哭腔說道:“我要顧希文的魂魄。”沈汀詫異,皺眉道:“可他已去了小狐貍。”“我要。”黎約說道,那聲音帶著委屈和無助,聽得沈汀心中泛酸。“胡鬧,黎約你冷靜點。”延之在一旁勸道。黎約充耳不聞,帶著絕望與懇求望向沈汀。沈汀抹去一滴淚,看著黎約的眼睛思襯了良久才道:“人死七日后回魂,魂魄一般會回到他最掛念的地方,到時候我可以收掉。”頓了下,又補充道:“只是小狐貍你要想清楚,沒有可用的rou身,你要那魂魄也沒用,只是平白地囚禁了他,讓他無法再度轉(zhuǎn)世了。”黎約點頭。“那你還要?”沈汀問。“要。”黎約語氣堅決。“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給你收魂。”沈汀趁機說道,“把這碗粥喝了,至少七天內(nèi)你不能有事。”一碗白粥,上面還冒著氤氳的熱氣,黎約二話沒說接過碗來就灌了進去,喝得太急,連連嗆了好幾口。眨眼的功夫,一碗粥就見了底。黎約把空碗塞回了沈汀手里,感激地忘了她一眼,又向后山跑去了。延之自知攔不住偏執(zhí)的黎約,由著他去了,嘆出口氣問沈汀:“你真要為顧希文收魂?”“由他思念一陣兒吧。”沈汀把空碗放到了桌上,“或許時間長了也就忘了,到時候再把顧希文的魂魄放歸,這場事,也就掩在歲月里了。”“怕是不會。”延之搖頭暗嘆。他忽然覺得這狐貍不懂愛恨,卻是多了一層嗔癡,千言莫勸,萬言不回。黎約跑回后山的時候,白尹守在顧希文的旁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給早已沒有知覺的顧希文披上了。黎約輕腳走過去,坐在顧希文的身旁抬眼看他。白尹有些冷,在自己身上摩挲了兩下取暖,對黎約說道:“小狐貍,這魂魄我先拿走送去地府,你若不想成仙也隨我走一趟,去找東君說明白好不好?”黎約漠然。“得,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我去找你師父了。”說著白尹起身,正要走又轉(zhuǎn)過頭輕聲說道:“你師父心里定是也不好受。”黎約點了點頭,難得地做出了一些反應。待白尹走遠,黎約把顧希文的身子正了正,將白尹那件外袍仔細地裹在他的身上,自己化為原形,跳到了顧希文的身上,伸出舌頭在他發(fā)紫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涼涼的。嗚咽一聲,黎約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