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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呢。所以時至今日,此種方法只在近萬年前,被一個道士用過。據說那道士沐浴后便成了仙,只不過修為不滿,貪欲未滅,棄了仙位后又重歸紅塵,現在早已不知所蹤了。延之是抱著僥幸心理的,這上古傳說雖然人人都知,但除了他以外怕是沒有人能咬定顧希文的煞星身份。就連顧希文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事情懸就懸在,真的有人可以咬定。那人本是個宮廷女巫師。按理說巫師的話并不是所有人都信的,尤其是宮廷中人,以取悅皇帝為目的的巫師。可是這個巫師很特殊,因為她的上一世是顧希文的生母。延之知道她會轉世,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顧希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這樣一個女子纏上。那日顧希文只身下山采藥,沒走多遠就被一個女子擋住了去路。女子比他小了幾歲,身著一身黑色大袍,白凈的臉頰上涂著兩抹橘紅色,腰間掛著一只銅鈴。顧希文只是簡單地看了她一眼,調整了一下背上藥簍的位置,和那姑娘擦了肩繼續向前走。那女子也是倔強的個性,一言不發地在顧希文的身后跟了一路,銅鈴也叮叮當當地響了一路。“我沒錢。”顧希文終于是憋不住了轉頭對那女子說道,“你跟著我干什么?”女子見他停步,立刻抓了他的衣角,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湊近了用鼻子嗅了嗅,這才在顧希文疑惑的目光下瞇著眼睛開口說道:“我可算找到你了。”“可我和姑娘素不相識。”顧希文道。“我叫沈汀,是名巫師,想取點兒小兄弟身上的血。”沈汀一邊說著一邊把住了顧希文的手腕,兩根纖細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脈搏。顧希文想要收手,卻發現這女子雖看著孱弱,力道卻極大,心下疑惑著也就不敢亂動,誰知道自己又纏上了什么妖魔鬼怪。沈汀見他掙了兩下不再動了,便大方地抓了他的手把起脈來,沈汀臉上的表情由嚴肅轉為了喜悅,柳葉眉彎彎的,怎么也掩蓋不住眼中的笑意了。“你笑什么?”顧希文覺得這女子真是奇怪得很。沈汀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傲慢地抬了抬下巴道:“跟我走吧。”顧希文想著趕緊辦完事兒好回逍遙居,今兒師父開了一壇埋了七十年的老酒,晚一點兒他就自己全喝了。結果半路上遇見這么個姑娘,素不相識就要自己跟著她走。顧希文看著那姑娘不屑地嗤了一聲,轉頭繼續走路。“喂,我可是好心勸你,日后其他人找你取血可不都是我這么好說話的,我保證你會沒有半點兒痛苦好不好?。”沈汀見顧希文不理,忙追了兩步說道。“我又不是雞呢,取我的血干嘛?”顧希文加快了腳步暗自嘀咕道。沈汀見顧希文態度冰冷也就沒有再追上去,想著,畢竟是一條人命,至少現在還不急,觀望觀望再說吧。沈汀停了腳步,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自私又殘忍了?顧希文耳邊的銅鈴聲消失了,心上的銅鈴聲卻一直在敲打。他現下有很多疑問。延之很摳地用最小的杯給顧希文倒了一杯酒。酒香濃烈,帶著七十年的煙塵。顧希文端起杯子嗅了嗅那酒,覺得真不愧被師父藏了七十年。醇酒順著舌尖兒一路滾下,沖刷著沿途的惆悵。“師父,你到底是從哪里把我撿來的?”一杯酒下肚,顧希文問道。延之是想聽顧希文夸他的酒釀的好的,誰知道他突然冒出了這句話,便不耐煩地回答道:“我說過了,你小時被白虎叼了去,險些喪命,我把你救回來的。”“那我的血有什么用處?”顧希文追問。延之心里抖了一下,感受到了顧希文的反常,但延之本已決定了,煞星的身份,萬不得已自己絕對不會說的,便隨口敷衍道:“血能有什么用處,做飯?”“師父你到底是什么人?”顧希文盯著延之的眼睛問。延之敲了兩下桌子道:“顧希文,你今兒怎么了?凈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倆人兒談論的功夫,誰也沒注意黎約化為狐形跳上了延之開著口的酒缸邊緣,咕嚕咕嚕舔了半天的酒。縱是黎約有再好的酒量,也經不住延之的醇酒。那狐貍醉了,晃晃蕩蕩地“噗通”一聲掉進了酒缸里。顧希文和延之的談話沒有再進行下去,而是被撈狐貍這戲劇性的一幕取代了。延之心疼他辛辛苦苦釀的酒,顧希文則心疼他家傻啦吧唧還不會水的狐貍。黎約滿身是酒,味道濃烈。顧希文燒了一點兒熱水給依然醉醺醺的黎約洗澡。一團毛茸茸的黎約被顧希文扔進了盛著溫水的木盆里,像搓衣服一樣被顧希文搓來搓去。搓好后便被顧希文像掛衣服一樣掛到了院子里,所以黎約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地是倒著的。“喝多了。”這是黎約清醒過來之后對顧希文說的第一句話。這一大天中,顧希文總算是露了笑,揪著黎約的尾巴把他取了下來,抱在懷里嘆了句:“傻狐貍。”黎約眼前的天地總算是恢復了正常,腸胃也歸了位,順帶著打了一個飽嗝,帶著濃烈的酒味。顧希文白了他一眼,將懷里的狐貍扔到了地上。第10章第十章要生兩個孩子云悠錦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子卻得到了一個如此荒唐的答復,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這幾日也沒了往常精怪的樣子,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往日聒噪的小姑娘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云眠這幾日處理著云家的各種事兒,沒來的及關心悠錦,云敬則巴不得這小丫頭安靜一點兒呢,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顧著,也就沒再管她,一門心思練劍去了。倒是與云眠剛剛成婚的妻子路菁菁常是來看望悠錦,陪著她說說話。路菁菁并不是什么名門大戶家的千金,只是市井小戶家的普通女子,與云眠相識的故事也不過是一個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姑娘長得清麗端正,不做作不浮華,說出的話總是能平復悠錦的心。鑒于云家兩兄弟以及顧希文的表現,云悠錦現在認定,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如此想著倒也釋然了,總算是出了屋子,蹲在論劍臺的一邊看云敬練劍。“你都不知道來看我一眼,當哥的,絕情。”悠錦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云敬就跟沒看見她似的,一直練著劍。一套劍法可算是耍完了,云敬收勢,發現悠錦已經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歸劍入鞘,云敬走過去說道:“出來啦,小烏龜。”悠錦抓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向云敬扔去,“你才烏龜。”云敬歪頭躲過,臉上還帶著點點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