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罪魁禍首,傅玦和竇珩是被栽贓誣陷的,他二人不僅沒有叛國,還死守住云城,守住了大周的江山。而從馮棋山宅邸中搜出來的名冊和帳簿,更是詳細記錄了他和朝中官員私下勾結往來的事實,除此之外,他和胡王來往的書信也被搜了出來,圣人大怒,立時奪了馮棋山的職位,將他一家全部捉拿下獄,縱使馮棋山已經身亡,馮家卻也逃不過圣人的怒火。另外名冊和帳簿上面的官員,自然是被圣人一并處置了。前頭才因著呼延律朝中清洗過一次,這一次又因著馮棋山,朝中又被揪出幾個有異心的大臣,前后幾次的清洗,對大周的朝堂來說實不是幸事。至于拔擢傅玦的這一道圣旨,自是引起了滿朝嘩然,駙馬已經有許多年都沒有實權,現在圣人竟是將傅玦給放到了通州刺史的位置上,通州滿打滿算也是個上州,因此傅玦這一個通州刺史也有從三品,比起其他中州或下州的刺史品級來得高。況刺史還掌著一州的兵力,如今駙馬手上不只有了權,竟還有了兵,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因此圣人的圣旨前腳發出去,朝中便有許多言官后腳便向圣人進言規勸,直言此舉不妥當,與故有的制度禮法不合。竇淳卻是直接將大周開國時的舊例提出來,當初大周開國皇帝的駙馬,還有后來幾任駙馬,都在朝為官,最高的曾經做到同三品的參知政事,位同副宰相。后來是因著在位的圣人避免外戚日漸坐大,所以漸漸的收了駙馬的權。如今到了竇淳,朝中經過幾次動蕩,可用之人少了許多,若是還死守著規矩不懂得變通,那么他將錯過許多人才。況傅玦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以往沒在明面上重用,是防著穆軒將矛頭指向傅玦,如今不只穆軒除了,就是呼延律的勢力也清掃了,他正是缺人的時候,此時不將傅玦擺到明面上,更待何時。雖說駙馬掌兵權還是第一遭,但比起以前在朝政中心的副宰相,一個被外放出去的刺史便沒有那么打眼,所以在竇淳的堅持下,再加上竇淳把以前的例子丟到朝臣面前,朝臣便知道圣人這是鐵了心,因此他們只得閉上嘴巴,不再反對。隨著圣旨抵達西北的還有竇琬和賀錚的一雙兒女。傅玦在瞿陽關等著接任的守關將軍,因此人還在北方,竇琬將賀錚的兒女交還給賀錚之后,也沒有到北方,而是直接到了通州。當初竇淳決定將傅玦放到通州時,便詢問過竇琬的意思,假若竇琬不想跟著去,竇淳也不會勉強,不過竇淳只是提了一句,竇琬便堅定的表示,她對駙馬不離不棄,駙馬在哪兒,她便在哪兒。對于竇琬的堅韌和忠貞,竇淳和卓驚凡自是贊賞不已,尤其竇琬是竇淳替傅玦挑選的妻子,竇琬這樣好,代表了他有眼光,他也就對得起傅玦了。另外也因為竇琬對傅玦的真心實意,因此竇淳對這個meimei更加的滿意,他的心里滿意了,自然是不會虧待對方的。送走了竇琬之后,竇淳和卓驚凡便回頭繼續整頓朝堂,與此同時,小皇子也要進皇子書房了。小皇子即將三歲,一直和皇長子竇琛一同養在卓驚凡的宮里,賢太妃因病去世之后,卓驚凡便也就順勢留下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竇淳對于小皇子一直是淡淡的,畢竟知道了賢太妃的身世之后,對于小皇子身上的胡人血脈便有些膈應,只這孩子也是圣人的遺腹子,是竇淳的弟弟。賢太妃的身世被他們捂得死緊,其他人自是不會發現,這個孩子便可以如常養在宮里。且胡王被殺了,隨著胡王的死去,胡國應當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世。唯一的變數便是還被關押在牢中的拓跋。雖說有些惋惜拓跋這樣一個有骨氣的漢子,可道不同不相為謀,拓跋的錚錚鐵骨注定了他不可能臣服于大周,就算他真的降了,竇淳也不敢重用和信任,所以拓跋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呼延律已經死了,拓跋的用處也沒了,因此在竇淳的授意之下,當晚送進拓跋牢房里的吃食異常豐富,拓跋心有所覺,雙眼悲涼的望著窗外的月色,胡王被刺殺的消息他也聽說了,他原先效命的小王子也死了,因此他沉默的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將飯菜吃了個干凈。獄卒去收碗筷時,便見到他仍舊挺著背脊坐在墻邊,可雙眼已經閉上,唇邊溢出一絲血跡。獄卒嘆息了一聲,隨后便將結果稟報給竇淳,竇淳聽了面色不改,揮了揮手便讓人下去了。……永凡二年經過前一年的動蕩清洗,如今朝中風氣大為不同,朝臣們不再私下結黨,都是兢兢業業的辦差,以往心里還有些看輕圣人的臣子們,經過了這三年,再也不敢小看圣人。就是圣人孝期滿了,也沒有人敢提起采選一事。他們算是看明白了,圣人和先皇不同,圣人似乎有了皇后就心滿意足了,平日里也不曾聽聞圣人臨幸宮婢,滿宮里許多花樣年華的娘子,竟是敵不過一個郎君。雖說眾人心里十分疑惑,不知這卓郎君有何能耐,竟能牢牢的拴住圣人的心,不過不妨礙他們捧著卓家和卓郎君。雖說圣人最惡官員結黨,可逢年過節的,還是有許多禮送到了榮親侯府,榮親侯府便是以前的榮親國公府,卓容雍在去年倒下之后,就再也沒有起來,那一口氣撐到了來年年初,終于還是咽了下去。卓容雍病逝之后,卓二郎襲爵,降一等,是為榮親侯。卓容雍去了之后,蕭宛娘大受打擊,身子骨也迅速的衰敗下去,眼瞅著竟是要隨著卓容雍而去,卓二郎和夫人自是日夜守在病榻旁,端湯侍疾不假他人之手。隨著卓二郎如此的表現,他的孝順名聲也傳了出去。宮里的卓驚凡自也聽說了,卓容雍去世時,他的心里只有一絲悵然,雖說頂了“卓驚凡”的皮囊,可他的心里實在很難對卓家生出羈絆,況自打他醒來之后,卓府中人對他的疏遠和利用,讓他如何親近得起來。就是此時聽說蕭宛娘病重了,他的心里也沒有任何感覺。不過不管心里如何想,他的姿態也要做足了,因此派了許多太醫前去替蕭宛娘治病,還賞下許多珍貴的藥材,表現出一副很為著繼母擔憂的模樣。皇后都表態了,其他宗室女眷自也要有所行動,因此榮親侯府不斷收到藥材和慰問,和年前門可羅雀的冷清不一樣。卓二郎眼見著如此境況,心里真是說不出什么滋味,他自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皇后的面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