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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將他這個節(jié)度使放在眼里?“要證據(jù)是罷,來人,將左侍郎拿下!”馮棋山也不客氣了,直接命人拿下左侍郎。林尚書和徐少卿面色大變,只聽見馮棋山繼續(xù)說道:“你們何不問問左侍郎,前一陣子夜夜摸到我的正院來有何要事?且還不只一次潛入我的書房!”馮棋山話音剛落,左侍郎便渾身一抽搐,徐少卿見狀驚呼一聲,“不好!左侍郎想要自盡!”眾人連忙望去,只見左侍郎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后嘴角便流出一絲血跡,面色開始發(fā)青,徐少卿幾步上前,伸手用力扳住對方的下巴,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左侍郎已經(jīng)含毒自盡了。左侍郎的死彷佛坐實了他的罪名,林尚書臉色難看不已,馮棋山冷哼一聲,“畏罪自殺,死有余辜!林尚書,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林尚書冷著臉沉默不語,馮棋山心里嗤笑,這個左侍郎倒是幫了他大忙,根本不用他栽贓,自個兒就表現(xiàn)出一副心虛的樣子自盡了,省了他不少工夫。左侍郎的死,使得林尚書和徐少卿心里繃著一根弦,徐少卿在想什么林尚書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滿滿的都是疑惑,難道左侍郎當真將軍情泄漏給胡人?可他是什么時候泄漏的?又是如何泄漏的?況且,馮棋山既然發(fā)現(xiàn)左侍郎有問題,何不在他還沒將消息泄漏給胡人之前,便將對方給拿下,事后放馬后炮有何用?他們的突襲計劃都被毀了。林尚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馮棋山的行事真是矛盾得很,且隱隱有一絲古怪。可還沒等他想明白便又出事了,幾日后徐少卿竟趁夜刺殺馮棋山,將馮棋山殺重傷之后,隨即便逃逸無蹤。……******林尚書等人領(lǐng)兵出征之后,朝廷上消停了好一陣子,因著馮棋山攔截了云城傳回來的消息,所以滿朝文武還不曉得昨夜云城打了大勝仗,不只是將北方胡軍打退幾十里,就是西北胡軍都沒討得了什么好。竇淳自是對云城的消息了如指掌,同時他也收到了左侍郎自盡、馮棋山重傷的消息。他將密報遞給卓驚凡,淡淡地說道:“馮棋山?jīng)]死。”“只剩一口氣,離死也差不多了。”卓驚凡翻閱著密報,不以為意的說道。竇淳抿了抿唇,皺眉說道:“那個左侍郎是怎么一回事?”“不曉得,我總覺著還有一方人潛伏在暗處,你瞧瞧這里,傅玦說北方胡軍的糧草被燒毀了,可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卓驚凡頓了頓,又拿起另一份密報,“你再看這里,左侍郎偷了許多馮棋山的機密,這左侍郎也不是我們的人,看起來似乎有人想要將這池水攪得更渾。”“徐少卿怕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對馮棋山下手,只是他為何失蹤了?”竇淳敲著書案皺眉說道,徐少卿便是他和卓驚凡挑出來的密探,原本徐少卿該潛伏在馮棋山身邊的,可他竟然刺殺了馮棋山,刺殺后卻沒有消息傳回來,這讓竇淳不解的同時也很是不滿。“怕是遇上了麻煩。”卓驚凡瞇了瞇眼,就是徐少卿想要弄鬼,還有一個林尚書呢,當初在早朝上林尚書之所以舉薦鄂國公府的虞三郎,這都是和竇淳事先套好的,林尚書這一個吏部尚書的位置是竇淳一手提拔上來的,當初因著吏部侍郎胡家牽扯進禁軍統(tǒng)領(lǐng)逆謀一案,連吏部尚書也受了連累,事后竇淳清洗朝堂,一連擼了好幾個重臣,然后將他的人手安插進去,其中林尚書便是竇淳的人。林尚書接替了吏部尚書之位后,為人低調(diào)且保持中立,使得朝中大臣竟是沒看出來,這吏部尚書其實是圣人一派的。而此次領(lǐng)兵出征,徐少卿是明面上的密探,而林尚書便是隱藏起來的棋子,還有一個左侍郎,本來只是湊數(shù)的,沒承想竟剛好拉到一個有鬼的。這左侍郎也是在胡家被擼了之后,才接替吏部侍郎一位的。思及此,卓驚凡突然開口問道:“當初這左侍郎是誰薦舉的?”竇淳愣了愣,回想了一番之后,淡淡地說道:“太師和太保聯(lián)名薦舉的。”卓驚凡皺眉沉吟道:“太保?太保不是早就致仕了么?”“年初時我召了太師進宮說話,隨后太師便遞了奏章,我看了其中幾個安排不錯,便也就順著他們的意。”竇淳說道。卓驚凡想了想,將這近一年來官員的調(diào)動列了出來,看著看著面色便有些不對,竇淳見狀探過身子掃了一眼那張名單,隨即也愣住了,只見名單上太師和太保舉薦的官員這半年多來都陸續(xù)出過不少事。其中有大有小,有的是犯了些小錯被他貶謫,有的是犯了大錯直接被擼了官帽,最為嚴重的便是這左侍郎,直接就畏罪自盡了,他瞪著這張名單,臉色實在難看不已。三公因是先皇時候的老人,竇淳登基后并沒有馬上就動他們,且太保識趣得很,用遺詔保住竇珣和竇芷容的命之后,便致仕了,后來太傅又病逝了,為此他也就沒有刁難唯一剩下來的太師。且太師一直都是忠于圣人的純臣,又是歷經(jīng)三代的老臣,因此對于太師的奏章,竇淳都會慎重幾分,對于太師提出來的建議,他也聽得進耳,沒承想他的信任竟換來被人愚弄!竇淳心里瞬間升起一股火氣,“啪!”的一聲怒拍書案,臉色都猙獰了,他氣呼呼的說道:“好一個太師!好一個太保!”“先別急著下定論,將太師召進宮來問問罷。”卓驚凡放下那張名單,臉色也是凝重得很,他雖沒有和太師接觸過,可以往幾次竇淳和太師說話時,他都在書房的里間聽著,他實是很難相信那一位光風霽月的老人家竟是心存不軌。只這一張名單上出事的官員,又確實都是太師和太保薦舉的,既然不解,那便將人召進宮問個清楚便是。竇淳憋著一股氣,隨后便下旨召太師即刻進宮面圣。太師接到圣旨時,還有些茫然,他瞅瞅外邊的天色,實不知圣人為何會突然召自己進宮,因此他塞了一個份量十足的荷包給傳旨的內(nèi)監(jiān),好聲好氣的打聽著圣人的用意。前來太師府傳旨的便是呂福,呂福接過太師的荷包,面不改色的說道:“小的也是不知,太師還是趕緊隨著小的入宮罷。”太師微愣,望著眼前這一個在先皇時候便極受重用的大內(nèi)總管,如今又是圣人跟前得用的第一人,一個內(nèi)監(jiān)能夠歷經(jīng)兩朝不衰,也是本事了,所以盡管他心里有些不悅,卻也不會得罪對方。雖說塞了錢沒得到消息有些心塞,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入宮面圣,因此太師理理衣裳,便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