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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改變是細微的,可是因著竇淳時時注意著卓驚凡,所以就算再細微的改變,在他看來也是明顯的。他覺著往日里有些壓抑的卓驚凡,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恣意,對,就是恣意,此刻的凡凡整個人透著一股恣意張揚,就像是往日束縛著凡凡的那些無形的枷鎖,全都脫掉了。以往的凡凡總像是顧慮著什么,言行舉止間絲毫不敢行差踏錯,且對于穆軒此人異常的關注,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總是讓竇淳有些不解。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感覺得到,凡凡不再在意穆軒了,而凡凡身上若有似無的忌憚,也消失無蹤了。他不曉得凡凡想通了什么,可凡凡這樣的改變他是樂見其成的,他本就沒將穆軒放在眼里,小小一個禁軍統領,他一句話就可以將對方逐出宮去,只是凡凡很慎重,他也不好駁了對方的意思,因此便也表現出一副慎重的模樣,只是心里多少會有些不以為然,覺著凡凡太看得起穆軒了。為此,他的心里其實是有些小吃醋的,他希望凡凡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不要放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好容易現在凡凡終于想通了,竇淳自是高興得很,他嘴角含笑看著凡凡明亮的雙眸,在心里說著——對,就是如此,從今往后,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行了。……宗室們被竇淳留宿在宮里,到了隔日一大早,便有內監前來傳旨,有些人能夠出宮回府了,但是有些人仍然被留在了宮里。安仁殿的晉王等人,自是第一批可以出宮的宗室,他們離開前,向著安和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心里猜測著燕王等人的下場。待到他們離宮后,安和殿的燕王等人也收到了消息,知曉有不少的宗室都已經離宮了,可他們卻還被困在安和殿里,這讓眾人的心中隱隱泛著一股不安。其中汾陽郡王自視和燕王的交情好,因此大膽的上前說道:“大王,圣人這樣行事,分明是沒將您放在眼里啊,那晉王不過是您的侄子罷了,竟是在您之前便離開了,這傳出去……”“是啊,還有那鄭國公和宋國公,算什么東西?他們竟也走在大王之前,也不來和大王打聲招呼,這也未免太不將大王放在眼里了罷。”汾陽郡王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趕忙附和道。眾人頓時你一句我一句的替燕王抱不平,燕王冷著臉坐在主位上,聽著底下眾人的話語,心里的怒火也越升越高,是啊,他可是圣人的叔祖父,難道不比其他宗室高貴?論輩份他可是最高,晉王竇清算什么?只不過是個不討宣帝歡心的皇子,虧得圣人竟然將他捧得比自己還高!燕王被眾人這么一激,腦子一發昏,便打算找圣人說道說道,燕王命自己的長隨去和守在殿門口的神武軍說,自己要求見圣人,讓他們放行。汾陽郡王見燕王被成功攛掇了,馬上和身旁一個人隱晦的互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在心里冷笑著,就讓燕王去撞個頭破血流,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繼續被困在宮里。可若是燕王將事兒鬧大了,圣人礙于輿論和孝道,自是不能再繼續關押著宗室們,他們想要離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87第八十七章捉拿燕王的長隨自是無功而返,那些神武軍怎么會理會一個長隨的叫囂,就算長隨搬出燕王的名號也是無用,神武軍只聽命于圣人,燕王算哪根蔥?因此燕王的長隨自是悻悻然的返回殿內,一臉憤慨的向燕王復命去了。汾陽郡王見燕王的人鬧不起來,他也不氣餒,左右他也沒指望過靠一個長隨就能夠使喚得動神武軍,他想的是,燕王自個兒忍不住沖出去,和那些神武軍正面對上才好。因此他故意在一旁煽動著眾人的情緒,而燕王在眾人的鼓吹之下,腦子一發熱,一揮手便倨傲地說道:“本王倒要看看,神武軍有多么的威風!”語畢便帶頭領著眾人氣勢洶洶地朝著殿門口而去。汾陽郡王由始至終都站在最后面,他眼見著燕王果真當了出頭鳥,心里自是訕笑不已,而他身旁的另一人,也跟著他站在原地,目送著那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跟著燕王浩浩蕩蕩而去。汾陽郡王微微偏頭,微笑著說道:“原來是渭南王,渭南王不跟著燕王么?”“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乖乖待在原地就好。”渭南郡王瞇著眼笑了笑,和汾陽郡王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也是,燕王可是圣人的叔祖父,由他出面再好不過,我們這些落魄的宗室,空有一個郡王名頭有何用?總是不如人家的血緣來得親近。”汾陽郡王搖搖頭,做出一副寂寥的模樣來。渭南郡王笑了笑沒有接話,兩人就坐在主殿內,等著外頭的動靜結束。不一會兒,燕王便一臉難看的回到了殿內,他身后跟著好幾個郡王或國公,眾人的臉色也是難看得很,汾陽郡王和渭南郡王心知肚明,顯然燕王等人被攔了下來,看眾人的神色也知道,肯定是在神武軍面前碰了壁。“豈有此理!真是太不將本王放在眼里了!”燕王一走入殿內,便氣呼呼地嚷著,眾人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人一句的罵著那不知好歹的神武軍。汾陽郡王和渭南郡王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燕王的要求不只被神武軍給擋了回來,且那神武軍的領頭將領對燕王的態度冷淡,一點兒也沒把對方的親王身份看在眼里,這讓燕王怎么不氣悶。其實這樣的結果,仍然在汾陽郡王的預料中,只是他沒想到,燕王竟然放棄得這樣快,他還以為燕王至少能夠多支持一會兒,又或者是拼著老命不要將事情給鬧大了,如此一來圣人也不好再將他們關押在殿內。只是燕王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汾陽郡王皺了皺眉,燕王這只外強中干的紙老虎,在一眾宗室面前光會說大話,到了用得著他的時候竟是這么不堪用,汾陽郡王暗自唾了一口,將希望擺在燕王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他身旁的渭南郡王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因為打從燕王回來后,渭南郡王面上的笑意便消失了,眼中則是時不時的閃過對燕王的鄙夷。燕王自是沒有注意到他二人,他正和一群只會諂媚阿諛的小人大罵著不知變通的神武軍,汾陽郡王實在懶怠再聽,便趁著眾人不注意時,悄悄的離開了正殿,他才剛走出正殿,便聽見后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是渭南郡王跟了出來。汾陽郡王并沒有開口,只是對著渭南郡王微微頷首,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安和殿的偏殿,待到來到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