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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第二重保障。”卓驚凡望著竇淳,慢慢地說道。“有這個可能。”竇淳神色未變,點點頭同意了卓驚凡的分析。“若果真如此,先皇對淮王妃未免也……太上心了罷。”卓驚凡斟酌了一會兒,選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說法。“是很上心,我也不怕瞞你,淮王妃入王府的這十多年來,和父皇一直有聯(lián)系,可以說淮王妃就是父皇埋在王府中的釘子。”竇淳抿了抿唇,承認了竇淵對淮王妃的另眼相看。卓驚凡則從這一段話中,品出另一番意思來,淮王妃賀時娘身為賀家嫡女,竟然甘愿做先皇的棋子,還十年來任勞任怨的替先皇把著淮王府,這……怎么想怎么不對味啊。只卓驚凡也知道,這種事是不好亂說的,且先皇和淮王妃都已經(jīng)去了,他們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用再費心探究了。……既然有了先皇和淮王妃的布置,要保下竇珣和竇芷容便容易多了,淮王竇澤造反和刺殺太子一案,經(jīng)過三司推事一連幾個月的審理,終于定了案,竇澤被判斬立決。同時,朝中開始有群臣上書為著竇澤求情,竇淳將那些奏章留中不發(fā),他在等,等遺詔的出現(xiàn)。又過了幾日,太保求見。竇淳精神一振,果然來了,先皇臨終前便說過,懷疑遺詔在太保的手中,畢竟太保在皇祖父時極受重用,是手握實權(quán)的重臣,后來是因著先皇即位,才慢慢地架空了太保的權(quán)力,并且封了對方為太保。竇淳想起當初太保領(lǐng)著部分朝臣主退,眼中便閃過一絲光芒,看來那些人里頭,不乏有對淮王忠心的,待到處置了淮王,再將那些人一一拔除。竇淳在兩儀殿的書房見了太保,當眾臣聽聞太保面見了圣人,心里自是各有不同的思量,其中有些人猜到了太保必是為著竇澤求情,畢竟有些臣子也是前朝的臣子,多少都聽過關(guān)于遺詔的流言,因此這些臣子猜測太保捧著遺詔去保竇澤一命了。事實和那些臣子料想得差不多,太保是捧著遺詔求見了竇淳,可他并不是為著竇澤求情,是想求竇淳留下淮王的血脈,且想求圣人允他辭官。竇淳本就要留下竇珣和竇芷容,因此沒有多加刁難太保,在收回遺詔后,便允了對方辭官在家榮養(yǎng)。隔日早朝,竇淳當場拿出遺詔,保下了竇珣和竇芷容,三日后竇澤被處斬,淮王府一干人等也都被處決了,僅有一些被流放,至此,淮王府徹底湮滅在眾人的心中。……******大周文武二十六年春,三公主竇琪大婚。同年七月,四公主竇琬嫁與傅太傅的嫡長孫傅玦,二人完婚后一個月,傅太傅在某一夜的睡夢中,安然辭世。因著傅太傅去世,竇淳不得不將太后暫時放出來,畢竟傅太傅身為太后的父親,太后自是要有所表現(xiàn)才行。而太后出來后第一件事,便是召了傅老夫人和傅夫人進宮,卓驚凡聽說后,只是派人盯著太后,便不再理會。現(xiàn)如今卓驚凡手邊有個麻煩,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心神,根本分不出精力關(guān)注他人,就是竇淳都被排在了第二,那個麻煩不是旁的,便是在年初才出生的皇長子。竇淳的皇長子是在一月降生的,皇長子一出生便被抱到了立政殿,洗三也辦得很盛大,畢竟這是竇淳的第一個兒子,而在竇淳將皇長子抱到卓驚凡身邊后,竇淳便開始著手準備立后的事宜。可皇長子的身子骨似乎不大好,在洗三之后沒幾日便病了,之后更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使得竇淳不得不將立后一拖再拖,畢竟卓驚凡忙著照料小皇子,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也不忍心增添對方的負擔,只得將立后這事兒暫時壓了下來。而為了皇長子的身子,胡太醫(yī)和秦太醫(yī)自是用盡辦法,可因著白芨在有孕初期,曾經(jīng)中了毒,因此皇長子自是受了影響,當初皇長子出生時,胡太醫(yī)和秦太醫(yī)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訴竇淳,皇長子的身子骨太弱,怕是不好養(yǎng)。當下竇淳其實是想放棄這個孩子的,后來是卓驚凡站了出來,將皇長子抱回了立政殿,外人不知道,便以為是圣人將孩子抱給了卓郎君。不過這樣的誤會對卓驚凡沒有壞處,因此竇淳也懶怠計較,便順水推舟的想要立后,只是皇長子的身子實在不樂觀,使得卓驚凡和竇淳都沒有心思考慮其他。而生下皇長子的李婕妤,在坐完月子后,第一時間就跪到了立政殿外面,求見卓驚凡。當卓驚凡聽聞李婕妤跪在外面時,只是冷笑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對方,立政殿里眾人為著皇長子忙得暈頭轉(zhuǎn)向,自是沒人去搭理李婕妤。李婕妤白著一張臉,哀哀切切的跪在青石板上,頭頂烈日炎炎,她覺著自己都要被烤熟了。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下去時,殿門口傳來一聲“圣人駕到——”的高唱,李婕妤心下一振,繼續(xù)垂首跪在原地。竇淳一走入立政殿,便見到了跪在殿外的李婕妤,他瞇了瞇眼,雙手負在身后緩步走向了李婕妤,李婕妤聽著履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噠、噠、噠!”腳步聲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她的心也越提越高,待到一抹陰影罩著自己時,她的心也瞬間提到了最高點。“李婕妤,你在這里做什么?”竇淳睨著跪在眼前的李婕妤,語氣平淡地問道。“妾見過圣人,圣人萬福。”李婕妤一副才剛發(fā)現(xiàn)圣人的模樣,趕忙起身向圣人行禮問安,并且恭敬答道:“回圣人,妾想要求見郎君,可郎君……郎君似乎在忙,未允妾的求見。”“郎君不見你,你便跪在外面?”竇淳又問。“回圣人,妾思念皇子,只想見皇子一面,就是一眼也好,皇子畢竟是妾懷胎十月才誕下的骨rou,妾的心里想得很……”李婕妤絞著手中的繡帕,吶吶的說道,若是不知內(nèi)情的人,聽聞她這一番話,說不得會被她打動了。可竇淳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眼神嘲諷的盯著她。“想見便隨著朕進來罷。”竇淳一甩衣袖,轉(zhuǎn)身便進了立政殿的正殿,李婕妤得了竇淳的準話,自是趕緊提步跟了上去,可她的心里砰砰砰地直跳,心頭總是縈繞著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進了正殿后,茯苓等人自是趕緊迎了上來,竇淳掃了一圈,沒見著卓驚凡,茯苓很有眼色,低聲說道:“稟圣人,皇長子剛喝了奶,現(xiàn)在郎君正哄著他睡覺。”竇淳聽罷撇了撇嘴,自從有了這個便宜兒子,他在凡凡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可他又不好意思和一個奶娃娃爭寵,只得看著皇長子霸占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