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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算計這樣多,到底想做什么?如今她都成了長公主,還不夠她消停么?”卓驚凡沒想到,沉寂一時的三公主又蹦了出來,他實在不知道,這三公主想做什么。按理來說,竇淳上位對三公主而言,就算沒有太大的好處,那也絕不會有什么壞處的,沒道理三公主就要死捉著竇淳不放啊。“她養在賢妃的名下,誰知道賢妃都教了些什么給她。”竇淳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對于meimei被賢妃養歪很不滿。就算三公主不是他一母同胞的meimei,可也是先皇的女兒,竟是被一個妃子養壞了,這讓竇淳怎么不氣悶?“讓人盯緊些,如今她竟能知曉莞凌閣多了人,難保她不會摸出白芨的身份,若是白芨的身份曝了光,對你我沒有好處。”卓驚凡瞇了瞇眼,有些驚訝三公主手長的程度,他知道白芨一事竇淳是交給有壽去辦的,若不是有壽出了紕漏,那么就是有壽手底下的人出了內jian了。“你別擔心,我有分寸。”卓驚凡想得到的,竇淳自然也想得到,因此他拍了拍卓驚凡的背,溫聲說道。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睡去。隔日一早,卓驚凡剛用過早膳,正在和幾個掌事姑姑說話時,殿外內監來報,三公主求見。卓驚凡挑了挑眉,昨兒晚上才剛和竇淳說起三公主,沒承想今日三公主就冒了出來。往日里他和宮內的幾位公主都不曾走動,一來自是因著他身為一個郎君,實在沒有理由和一群小娘子走動;二來他身為太子妃,也不可能紆尊降貴去和幾個小娘子扯交情,因此這還是他醒來之后和三公主的第一次私下見面。“傳罷。”卓驚凡倒要看看,三公主有何事要見他。三公主去年已及笄,如今正是小娘子最嬌艷的年紀,她穿著一襲云雁細錦衣和翡翠煙羅綺云裙,頭上梳著百合髻,髻上簪著蝴蝶步搖,看起來青春又可人。只卓驚凡見到她的面容時,竟是瞳孔驟縮,險些失聲驚叫。卓驚凡的心里掀起狂濤駭浪,他死死的盯著三公主的面容,腦子里簡直是一團胡涂,以往他見到三公主的機會不多,都是在宮宴上遠遠見了一眼,自是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可如今三公主搖曳著身姿向他走來,近距離一照面之下,他卻被三公主的面容驚出了一身冷汗。怪道他以往見到三公主時,總覺著有些眼熟,可是因著離得遠,他只當自己眼花了,可如今這么一看,三公主的臉型和五官,分明帶著梁家人的特征。卓驚凡心跳如鼓,眼睜睜看著三公主向他行禮問安,他干巴巴地叫了起,盡量維持面上的平靜,可手心里薄薄的一層汗,顯示了他的內心有多么的不平靜。“望嫂嫂別怪我不請自來,實是嫂嫂入宮已有三年多,可我卻一直無機會面見嫂嫂,如今嫂嫂總算是離了東宮,日后我自是日日來請安,還請嫂嫂別嫌我煩才好。”三公主開口柔柔的說著,一口一個嫂嫂真是讓卓驚凡心里別扭得很。“三公主言重了,我當不起嫂嫂的稱呼,日后也不需要公主日日請安,宮里頭的規矩想必公主也是懂得的。”卓驚凡開口打斷了三公主的滔滔不絕,他雖住著立政殿,可是封后旨意還未下來,倘若真讓三公主日日來請安,成什么樣子了?再說三公主是圣人的meimei,哪里有meimei日日向嫂嫂請安的道理?因此他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三公主的示好。“既是如此,我便稱呼您一聲郎君罷。”三公主雖被卓驚凡給拒絕了,可面上的表情看不出變化,仍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不知三公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卓驚凡瞥了三公主一眼,淡淡地說道。“誠如我剛才所說,是來拜見郎君的,郎君入宮已有三年多,我一直未能拜見,心里多有不安,如今總算見著了,我的心里也就踏實了。”三公主嘴邊一直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語氣柔柔的說道。“多謝三公主掛念。”卓驚凡自是不信三公主的說辭,不過對方愿意裝,他也就陪著對方演下去。三公主在卓驚凡這里坐了不久后,便起身告退了,告退前卓驚凡總算知曉對方的來意。“見過郎君之后,我還要前去拜見李婕妤,李婕妤懷著圣人的子嗣,實是大周朝的大功臣,我說什么也得前去祝賀兩聲才好。”三公主柔聲說道,向卓驚凡行禮告退后,便帶著宮婢前往百福殿。“茯苓,去和有壽說一聲。”卓驚凡冷眼瞧著三公主離開,這才低聲吩咐了茯苓一句,茯苓自是趕緊應下,匆匆地前往百福殿。直到此時,卓驚凡才慢慢地吁出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氣,他癱坐在椅凳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都濡濕了,他伸手支著額頭,低低地嘆息了一聲。看來自己以前找錯了方向,他一直想著上輩子梁仲軒和婉貴妃合謀,因此他便死盯著婉貴妃或程家,渾沒想過,梁仲軒既然要謀朝篡位,又怎么會只將籌碼押在婉貴妃的身上?雞蛋若是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籃子翻了豈不是全沒了?同樣的道理,梁仲軒肯定不可能將全部身家都只押在婉貴妃的身上,今日見到了三公主,才讓他恍然大悟,以往他鉆了牛角尖,竟是生生浪費了近兩年的時間。幸好今兒個讓他見著了三公主,如此一來他的心里也有了底,日后要查,自是得從三公主的身邊查起才是。……三公主帶著人來到了百福殿,李婕妤早就得了消息,使人備好了茶點,三公主來了之后,兩人惺惺作態的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殿內侍候的人便被李婕妤找理由支開了,只留下秋容和三公主的宮婢。“李婕妤,這一位是花習,想必你也猜得出來,她便是花容的阿姐了。”三公主將身邊一個宮婢介紹給李婕妤,李婕妤的眼神一閃,露出一抹哀傷,“妾瞧著也是眼熟,方才心里就在想,這一位莫不是就是花容的阿姐罷,如今聽公主您一說,妾這心里頭就難受得緊。”“李婕妤如今有了身子,還莫要掉眼淚才是。”三公主掏出一張帕子,遞給李婕妤。“花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護好花容……”李婕妤接過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地說道。“李婕妤這般可要折煞奴婢了。”花習自是誠惶誠恐的福了福身子,不敢接李婕妤的話頭,三公主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看李婕妤表演,因此清了清喉嚨說道:“李婕妤可要當心身子,都是我不好,竟惹得婕妤難過了,我們快別說這些掃興話了,我今兒個來,可是為著看望小侄子來的。”“妾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