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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的身世,莫不是也是捏造的罷?……******李承徽得了圣人的應允,隔日便召了自己的阿娘和嫂嫂進宮。李承徽的阿耶只是個從七品下的國子監主簿,雖因著女兒入了東宮封了承徽,所以也行了個從六品下的通直郎,可總的來說,從六品下的散官擺在京都里,那是一點兒也不起眼的,因此李家一直很低調,往常也不大與人走動。可現在不一樣了,李承徽雖然一樣只是個承徽,可太子殿下已經繼位,一個月后便要舉行登基大典,況如今李承徽的肚子里還有著殿下唯一的子嗣,怎么看,李承徽未來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就是母憑子貴,那中宮之位也不是不能想一想。因此李家嘩然了,李家阿郎和李夫人心都在顫抖了,若是女兒真成了皇后,那么他們和圣人就是親家了,日后女兒若是誕下皇子,他們可不就是皇子的外祖家了?李家人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他們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是有這般的大造化。李承徽自是不曉得家中人是如何想,她入宮三年多以來,確實不曾見過家里人,如今李家遞話進來,想必是因著聽說她有孕,所以想進來看望她,為著家里人的體貼,李承徽才會去求了圣人,得了圣人的恩典,可以召見李家人。可沒承想,李承徽是見到了阿娘和嫂嫂,可是卻為著她們話里話外透出來的意思心驚。李承徽如今還住在秋水閣里,待到圣人的登基大典過后,她才會隨著太子妃遷入太極宮。此時她便在自己秋水閣的暖閣里,接見了阿娘和嫂嫂。李夫人和李嫂嫂向李承徽行禮問安后,便開始關心著她的肚子,這可是圣人的頭一個孩子,自是重要得很,李承徽聽著兩人的恭維,心里有些別扭,她手撫著肚子,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可是心里卻是充滿了苦澀。外人不曉得她的身體情況,她自個兒又怎么會不曉得?只圣人說了她有孕,那么她就是有孕,待到十個月后,她就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阿娘和嫂嫂說著說著,話里的意思竟是開始拐著彎向自己打探圣人的喜好和心思,李承徽蹙了蹙眉,淡淡地說道:“阿娘問這些做什么?”李夫人卻沒有馬上回答她,反而對著周圍望了一眼,李承徽看出她的意思,便將屋內侍候的宮人都揮退了。待到屋內無人了,李夫人這才握著李承徽的手,細細的說著,“你個傻孩子,如今你有了身孕,自是不能服侍圣人,難道你要讓那一位越過你去?雖說他是個郎君,就是再得寵也不會有子嗣,可也不能任由他坐大,畢竟圣人還未立后,也不見得就是那一位得了好。”“什么越過我去?阿娘這話可不能再說,太子妃本就是在我之上,又哪里需要越過我?”李承徽被李夫人大不敬的話唬了一跳,口氣有些重的說道。“小姑子你就是太軟和了,如今你有了龍嗣,就是他是太子妃又如何?待到一個月后圣人封賞后宮,還不曉得是誰在誰上面呢,且阿家說的無錯,如今你不能服侍圣人,可得為自己多想想才是。”李嫂嫂在一旁,也跟著附和李夫人。“為我自己想?阿娘,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承徽的眼神一閃,開口問道。“如今你不能服侍圣人,可得自個兒挑個可心又聽話的,在圣人來看望你時,讓她替你服侍圣人,這樣既是討了圣人的好,又能把圣人留下來,豈不兩全其美?”李夫人輕聲說道,一旁李嫂嫂自是跟著點頭。李承徽聞言沒有作聲,只是沉著一張臉思索著,李夫人和李嫂嫂對望一眼,知道對方應是意動了,李夫人這才又說:“你也別擔心,那宮婢服侍了圣人之后,隔日一早你便賞她一碗湯藥,自是什么也留不下來,你的孩子還是圣人的獨一份兒。”“這事兒不是這樣好辦的,阿娘您不知道,宮內不比宮外,就是宮妃承寵時,床邊都還有彤史女官,我若真在圣人的床上塞宮婢,怕是圣人還沒睡呢,整個后宮都知道了。”李承徽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李夫人和李嫂嫂哪里知道宮內的規矩,此時聽了都有些啞口無言,她們自是以為圣人行那事時應當是揮退了所有人,那么床上是誰也就不重要了,她們又怎么知道圣人睡了誰、怎么睡、睡多久都有彤史女官在一旁記錄著呢。她們本想著用后院主母攏絡夫君的手段便綽綽有余,此時這樣一聽,才知曉深宮內院和平常人家,當真是不一樣的。“如此……該怎生才好?”李嫂嫂吶吶的說道,她和阿家今兒個進宮來,就是為了替李承徽支招來的,她們本想著李承徽若是能拉攏了圣人的心,日后宮內要進人時,李承徽許是可以說上話,屆時再讓李承徽說說情,讓李家三姐兒也入了宮來,姐妹兩個在宮里有個伴,一起服侍圣人,也算是美事一樁。可現在她們想的法子,被李承徽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頓時讓她婆媳二人無計可施,她們本也不是多聰慧的娘子,此時便只得神色尷尬,不知該說什么了。李承徽見阿娘神色有些懨懨的,心里嘆了一口氣,溫聲說道:“阿娘,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就像您說的,如今我懷著圣人的子嗣,圣人自是不會虧待我,我也不用想耍手段留住圣人,圣人心里可是門兒清,誰好誰不好,圣人自有一本帳。”“小姑子你別怪我說話直,你能這樣想自是好的,可你也得替家里打算一下,你不能自己好了,卻將李家給落下了。”李嫂嫂聽罷,還不等李夫人作聲,便搶著開口說道。“嫂嫂有話便說罷,嫂嫂要說我落下李家,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李承徽挑了挑眉,在心里暗想著,看來阿娘和嫂嫂今日入宮,果然還有別的心思。“小姑子如今和往日不同了,待到一個月后封賞,自是能更進一步,你不想著提攜家里,屆時你風光了,可李家還落在泥地里呢。”李嫂嫂不顧李夫人警告的眼神,張口就是一陣數落。“嫂嫂這話我可不愛聽,阿耶本只是個從七品下的國子監主簿,因著圣人開恩,能夠得個從六品下的散官,俸祿和待遇都是通直郎的品級,這樣的恩典在嫂嫂眼里竟還是我落下了李家不成?”李承徽冷了臉,淡淡地開口。“阿翁是行了官,可你阿兄呢?家里還有三姐兒和四姐兒呢?今兒個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阿家和我為何急吼吼的給你獻計來了?就是指望著你日后提一句三姐兒,好讓三姐兒能夠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