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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回去以后,把我的意思告訴女婿,讓他去探探那個御史大夫的底,看對方和賢妃的家族有無干系。”蕭老太爺吩咐著蕭宛娘,蕭宛娘趕忙應(yīng)下,又和父親說了會兒話,便打道回府了。回到卓府后,蕭宛娘使人到垂花門邊守著,看見阿郎回來后,立刻來報,而她自己則是前往二姐兒的院落。蕭宛娘來到二姐兒的院落時,二姐兒正在繡花,她見到了母親,立刻放下手中的花繃子迎了上去,蕭宛娘看著二姐兒嬌艷的臉龐,心里就是一疼,二姐兒今年都快十七了,婚事卻還沒個著落,若是當(dāng)初自己狠下心來,將二姐兒送入東宮,現(xiàn)在二姐兒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且也不怕被圣人用“不能孕育子嗣”的理由給廢了。只再后悔也無用了,事已至此,當(dāng)年她的一念之差,讓卓驚凡那個小賤種坐上了太子正妃的位置,才會使得如今她的二姐兒和她一樣,都是做人繼室的命。蕭宛娘思及此,眼中不自覺帶上了憐惜,她拉著女兒的手,走到一旁的軟榻坐下。“蓮姐兒,阿娘今兒個來是為了問你,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入宮么?”蕭宛娘握著女兒的手,輕聲問道。二姐兒卓依蓮怔了怔,隨即一臉堅定的說道:“阿娘,女兒的心思您是知道的,再說阿兄一年多前已經(jīng)被廢了,我們家自是需要再送一個人進宮的,我若是不進宮,卓家旁支也沒有適合的娘子,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旁人搶了阿兄的位置么?”她頓了頓,接著又說:“且原本表姐被指婚,我也是替表姐高興得很,可如今……圣人既然言明了蕭家女不堪為繼妃,那么我就是最適合的人選了?!?/br>“阿娘也是這樣想的,可只怕你外祖不同意?!笔捦鹉飮@了一口氣,她方才和老太爺談話時,曾經(jīng)試探過老太爺?shù)目陲L(fēng),沒承想話才剛出口,就被老太爺給堵了回來,還被訓(xùn)了一頓,讓她有些灰頭土臉的。“阿娘,說句不好聽的,如今在朝為官的可是阿耶,外祖就算以前是閣老,現(xiàn)如今他老人家也已經(jīng)致仕了,往后要靠阿耶的地方還多著呢,若是阿耶出面去和外祖說,難道他老人家還能真反對不成?”卓依蓮撇了撇嘴,絲毫不將蕭家放在眼里,對她來說,自己的阿耶是當(dāng)朝的卓相,說的話自是比一個已經(jīng)致仕的老頭子有用,況她認為外祖之所以不同意自己入宮,恐怕是覺著自己搶了屬于蕭六娘的榮華富貴罷。蕭宛娘聽罷,開口說道:“你說的有理,這事兒交給阿娘,別擔(dān)心,你阿耶心里也不是沒有想法,只是你外祖那邊不好應(yīng)付,雖然你外祖已經(jīng)致仕了,可在朝中還是有些影響力的?!痹捯魟偮?,就聽門外丫鬟來報,阿郎已經(jīng)回府了,蕭宛娘立即站了起來,又對著女兒叮嚀了幾句,這才匆匆地趕往清輝園。蕭宛娘見到卓容雍后,先將蕭老太爺?shù)囊馑嫁D(zhuǎn)達了,卓容雍聽罷,點點頭說道:“你讓岳父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br>“卓郎,如今圣人發(fā)了話,六娘已經(jīng)不能入宮了,趁著圣人還未指定新的繼妃人選,不如把我們家二姐兒送進去?”蕭宛娘斟酌著語氣,忐忑地開口提了想將卓依蓮送進宮去的話題。以往提起這茬,卓容雍總是沒有好臉色,且立時就喝止了蕭宛娘,可這一次他不只沒有擺臉色,反而認真考慮著蕭宛娘的提議。蕭宛娘一見他的神色,便知道這件事有戲,因此她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就想著能立刻從卓容雍的口里得到一個準話。只卓容雍沉吟了一會兒后,卻是開口說道:“此事不妥,岳父先前說得對,圣人如今已經(jīng)惱了蕭家,就算二姐兒是我卓家的娘子,可你是蕭家女,難保圣人見了二姐兒不會想起蕭家,如此對二姐兒卻是大大的不利?!?/br>蕭宛娘愣了愣,心里頓時有些泄氣,她不得不承認卓容雍分析的有道理,她和二姐兒只想著蕭六娘不能入宮了,就該把機會和位置讓給別人;可她們卻都忘了,二姐兒身上也流著一半的蕭家血脈,圣人見了二姐兒,若是將對蕭家的怒氣遷怒到二姐兒身上,反倒是得不償失了。“你放心,待到這件事的風(fēng)頭過去,二姐兒還是有機會入宮的,只是繼妃之位卻是不要想了,能夠有良娣或良媛之位也要偷笑了?!弊咳萦阂娛捦鹉锬樕行╊j喪,想了想便開口低聲安撫著對方。“為什么?難道卓郎聽說了什么風(fēng)聲?為何繼妃之位不能想?”蕭宛娘一聽,心下有些著急,開口連聲問道。“我沒有聽見什么風(fēng)聲,你也別胡思亂想,總之你記著,二姐兒的事有我,你莫要插手,也別往蕭家遞話,聽見了么?”卓容雍自是不可能將心中的盤算說出來,他只是一臉嚴肅,語氣鄭重的對蕭宛娘說道。“諾,妾省得了?!笔捦鹉镒允遣桓疫`逆卓容雍,只得心有不甘的應(yīng)了下來?!?/br>******許太醫(yī)被處了宮刑,送到淑妃的湘云殿后,就被淑妃關(guān)在湘云殿里的一個小房間,淑妃派了不少人守門,除卻按時提供吃食,確保許太醫(yī)還活著之外,其余便不再理會,就是許太醫(yī)因著傷處發(fā)炎引起發(fā)熱時,淑妃也是不聞不問,更遑論替他請?zhí)t(yī)了。許太醫(yī)自己也不想見到往日的同僚,因此硬挺著捱過發(fā)熱,他咬牙替自己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幸好圣人開恩,把他送到湘云殿的同時,還允許他收拾行李,因此他將自己的家當(dāng)和傷藥都帶了過來,此時就派上了用場,他用手邊僅有的一些傷藥,勉強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許太醫(yī)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他躺在昏暗的房內(nèi),床榻上只有一床破舊的棉被,屋子里沒有蠟燭,擺設(shè)也很簡陋,此刻的他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望著發(fā)黃的床帳頂,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到這般境地。許太醫(yī)只要一想起自己成了內(nèi)監(jiān),心里就萬分的后悔,也對當(dāng)初用許家威脅他的淑妃恨得不行,若不是淑妃那個狠毒的女人,自己如何會對淮王妃下手?自己和淮王府往日無仇,近日無冤,若不是淑妃捏著自己一家妻小的性命,他又怎么會對淮王妃下毒?許太醫(yī)癱在床榻上,臉色一片猙獰,如今他落到這樣的境地,他絕對不會讓淑妃好過的!而遠在湘云殿正殿里的淑妃,自是不曉得許太醫(yī)的心思,不過她猜也猜得到,許太醫(yī)的心里肯定有怨恨,且八成是沖著她來,所以許太醫(yī)一到湘云殿,她就借口對方需要養(yǎng)傷,把對方發(fā)派的遠遠的,左右圣人只賞了他一個掌事內(nèi)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