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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堂堂一個德妃,去給一個昭媛當解悶的玩意兒?皇后也忒埋汰人了罷?只皇后壓根兒沒有明說,她只是讓自己去紓解昭媛的郁結,畢竟自己的巧嘴也是圣人夸贊過的,這個要求就是傳到圣人的耳里,也只會贊一聲皇后慈愛、德妃體貼呢。德妃被皇后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皇后見了也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對方,反正她已經發了話,就是德妃再不情愿,這事兒鬧到圣人面前她也站得住腳,畢竟她也是為著葉昭媛著想不是?……立政殿卓驚凡正待在立政殿里等著皇后回來。他可以勸動皇后前去看望葉昭媛,自己卻是不好跟著去的,就算他的心里有些擔心皇后不會說話,會把事情給搞砸了,可是不說自己身為郎君,就說他做人兒媳婦的,哪有去探望阿翁小妾的道理,因此也只得按捺住性子,端坐在立政殿中等待。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是等到皇后回來了,他趕緊站起身站在殿門口恭迎皇后,皇后見著他還在,倒是有些驚訝,不過面上一點兒都不顯,淡淡地免了他的問安。“不知葉昭媛的情況如何?”卓驚凡待到皇后坐下了,這才開口問道。“死不了。”皇后撇撇嘴,冷淡地說道。“母后容稟,下毒一事還得在父皇下朝前尋出個脈絡才好,兒臣聽聞母后立政殿的小廚房有個燒火宮婢自縊了,不知可有此事?”卓驚凡不在意皇后的態度,只想趕緊將竇淳交代的事辦完,好早點離了立政殿。“確有此事,怎么,難道你懷疑她是畏罪自盡?”皇后聞言掀了掀眼皮子,瞥了卓驚凡一眼。“回母后,不是兒臣懷疑,而是這宮婢自縊的時間太過湊巧,不知母后可知這名宮婢是因何自縊?”卓驚凡說道。皇后望了一眼王姑姑,王姑姑立即站了出來,恭敬答道:“回太子妃,那名宮婢留下一封遺書,說是受不得宮內的辛苦,因著她時常被打罵欺負,所以最后才會有了輕生的念頭。”“一個小小的燒火宮婢竟也識字,還曉得留下遺書,倒真是難得,可惜了。”卓驚凡聽罷沒有其他反應,卻是感嘆了一聲。王姑姑聞言一凜,心里頓時轉過許多念頭,她先前沒想到這茬,現在經由太子妃點了出來,這才注意到這名宮婢身上的疑點。宮人進宮之后,送到尚儀局學習規矩之前,會先將識字和不識字的分開,調教好規矩之后,識字的宮人自是會被送到比較好的地方當差,不識字的宮人大部分都從粗使宮婢開始做起。既然那名宮婢識字,如何會被分到小廚房當個燒火宮婢?思及此,王姑姑有些坐不住了,她得將這事兒再好好的查一遍才是。“太子妃若無事,便先回罷,本宮走了一趟宛楓閣累得慌,想歇歇了。”皇后不耐煩聽這些官司,橫豎死的只是一個小宮婢,哪里能證明毒就是她下的?且葉昭媛不是還活著么?既然葉昭媛沒事,她也就認為這事兒好解決。卓驚凡見王姑姑聽懂了他的提點,便也不想久留,他和皇后之間不對付,硬撐著說幾句場面話已是難得了,再待下去自己也要受不了,自是趕緊順著皇后的話告退離了立政殿。回到東宮的承恩殿后,就聽留守的琥珀上前稟報,“稟太子妃,李承徽方才來了承恩殿想要求見太子妃,奴婢說了您不在,李承徽回去之后,秋水閣的花容就往宮門局走了一趟。”“盯緊她們,有任何異動再來稟報。”卓驚凡現在沒有功夫理會李承徽和花容,不管蘇奉儀在外面搞什么,只要人離了東宮,就不關他和竇淳的事,雖然蘇奉儀還頂著太子侍妾的名份,可人已經被送進佛堂靜修,就是變相的打入冷宮了。琥珀領命而去,接著卓驚凡又找來長林,讓他替自己送了一封信給有全,有全自是有辦法將信交到竇淳的手中。待到吩咐完后,他才又開始處理早先放下的宮務。而在兩儀殿書房里的竇淳處理完奏章后,便開始做著楚太傅布置的功課,盡管他心里有些掛心葉昭媛中毒一事,可他知道這事兒不是他能插手的。他只能讓他的太子妃,盡量提點母后,而母后能聽進去多少,說實在的,他也沒把握。直到有福拿著一封信進來,他看過信之后,心里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盡管事情的發展仍然不盡人意,至少母后將皇后該做的面子情和處置都做完了,就是圣人聽說了,也不好先拿皇后開刀。……******淮王府正院淮王妃的身子近日來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虛弱,可是至少能夠下床榻到院子中走幾步,只如今快要入冬,天氣變得冷了,百草和百靈等服侍的丫鬟,總是怕王妃受不住寒風。因此每回王妃想要到院子中走動,幾個丫鬟簡直是恨不能將王妃包成個球,里里外外穿了不少層,斗篷大氅更是一件也不少,懷里還塞了幾個袖爐。淮王妃被幾個丫鬟弄得哭笑不得,想她自小長在西北,小時候她的身子骨可是比現在還弱,比這嚴寒的天都撐過來了,現在如何會因著這一點寒氣就受不住?不過淮王妃心知肚明,幾個丫鬟是關心則亂,怕是被自己的纏綿病榻給嚇壞了。她也不好拂了丫鬟的心意,畢竟百草幾人都是自小跟著她的,自有一番特殊的情誼,所以她也好性的由著百草幾人張羅,只是最后還是忍不住有些失笑,她只是到院子走一走,倒是被百草她們整得像是要出遠門似的。她搖搖頭,搭著百草的手緩緩地步出了房門。身后幾個丫鬟簇擁著她,一行人在正院的院子里走著,不一會兒,守在院門口的婆子來報,小娘子來了。淮王妃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隨后就見一個十四歲的小娘子,領著一眾丫鬟進了正院,見著了王妃正站在院中,小娘子精致的小臉上瞬間涌上一股喜色。“芷容見過母親。”小娘子雖然欣喜,卻還是規規矩矩的先向王妃問安,王妃連忙拉過她的手,溫柔地笑道:“這么冷的天,不好好待在房里面,怎么好出來亂走呢?”“芷容聽聞阿娘身體好些了,哪里還坐得住。”原本規矩的小娘子,此刻卻是膩在王妃的身邊嬌憨著說道,語氣間的親昵讓王妃的心軟得都快化了。“快進來罷,仔細吹了風,回頭又頭疼了。”王妃趕忙拉著女兒進房,她的小女兒隨了她,身子骨有些弱,因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