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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地面,心里已經猜到太子妃的用意。李承徽則是滿頭霧水,不曉得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沒有開口,一來她只是個承徽,如何能在未允許前擅自開口;二來是因為她已經認出了那名宮婢,知道此事怕是與蘇承徽有關,她樂得見對方倒霉,自是閉嘴專心欣賞眼前的這出好戲。“蘇承徽,你是否認得這名宮婢?”卓驚凡開口問道。“回太子妃,她是妾身邊的小宛?!碧K承徽恭敬答道。“嗯,看來她沒說謊,這宮婢昨兒個半夜摸到通訓門前,被巡夜的侍衛捉了,送到宮門局交給了宮門郎,一早才送到本宮這里。蘇承徽你來說說,你身邊的宮婢半夜前往通訓門做什么?”卓驚凡淡淡地說道,語畢眼神銳利地直盯著蘇承徽。“回太子妃,妾不知?!碧K承徽打從見到小宛之后,便心知肚明,她的事跡已經敗露,此時再辯解也無用,干脆來個抵死不認,就是太子妃要了自己的命也無妨,只要自己不把婉貴妃抖出來,想來婉貴妃應不會為難自己的家人才是。卓驚凡也不意外,他本就不認為蘇承徽會馬上說實話,他只是想讓蘇承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中,所以別想在他面前弄鬼。他往日里只是不想計較,沒得失了身份,但是出了厭勝巫蠱一事之后,就算他再不耐煩應付這些女人,還是得分出一些心神敲打她們。“看來是這賤婢自作主張,也罷,本宮便替你管教管教,茯苓,蘇承徽缺了一個宮婢,晚些時候讓司閨補上一個,你親自領去?!弊矿@凡話鋒一轉,便不再追究小宛的事。坐在一旁的李承徽卻蹙了蹙眉,太子妃竟是要將這事輕輕放下?一個宮婢大半夜摸到宮門處,想來定是沒有什么好心思,肯定是打算要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怎么可以就此放過?因此她也顧不上失禮,貿然地開口說道:“太子妃容稟,妾覺著此事甚為古怪。”卓驚凡輕飄飄的瞥了李承徽一眼,淡淡地說道:“喔?哪里古怪?”“回太子妃,小宛身為蘇承徽的貼身宮婢,自當隨侍在蘇承徽身側,如何會蘇承徽不知小宛的去向,難不成蘇承徽連身邊的宮婢都管不好?”李承徽見太子妃沒有怪她擅自開口,反而還詢問了她,便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李承徽所言有理,蘇承徽管教不周,看來是無法當起承徽的責任,本宮自會稟了皇后娘娘,蘇承徽便先待在憐芳閣內,等著皇后娘娘的裁斷罷。”卓驚凡順著李承徽的話,三言兩語便定了蘇承徽的罪,還想奪了她的位份。蘇承徽表情僵硬,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她自是不能說出小宛半夜為何會到通訓門,可也無法接受就這樣被奪了位份,此時她的心里真可說是內外煎熬,萬分不是滋味。原本太子妃都要將這件事輕輕放過了,都怪李承徽多事,蘇承徽越想越是不忿,抬起眼狠瞪了李承徽一眼,誰承想李承徽正好望了過來,見她神色不豫,反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滿是赤裸裸的諷刺。她二人之間的齟齬,自是盡落在了卓驚凡的眼里,卓驚凡心下冷笑一聲,這蘇承徽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會就此放過她?若是不想追究此事,他又何必當著李承徽的面提出來,他就是算準了李承徽的心態,要讓李承徽開口點出這事的不妥之處,他好順水推舟推給皇后,讓皇后去和婉貴妃斗個狗咬狗。今兒這事他也不是不能處置,只是他若是出手了,也只是保住暫時的安寧罷了,婉貴妃如此鍥而不舍地找東宮的麻煩,實在令人煩不勝煩,倒不如引皇后去和她打擂臺,找點兒事給她做,省得她一天到晚只把眼睛盯在東宮上。經過傅良娣被送出宮一事,皇后現在肯定是恨不能將婉貴妃挫骨揚灰,現在他將這個大好機會遞給皇后,肯定能夠讓皇后和婉貴妃好好斗上一陣子。因此卓驚凡也不等蘇承徽再喊冤,直接將小宛送到了皇后的立政殿,并且讓茯苓親自走一趟,將小宛所犯之事說一遍,言詞中當然是暗示著此事與婉貴妃有關,皇后一聽果然雙眼一亮,立時就將這件事攬了去。待到茯苓回到承恩殿,向卓驚凡稟報后,卓驚凡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若非如此,本宮又怎會將小宛交給她?!彼揪褪强粗谢屎蟮臎_動和心眼狹小,否則怎會挑起皇后和婉貴妃對峙。上回在書房里,他已經確定了竇淳在圣人心中的地位,如此一來,只要皇后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想來圣人都不會太過計較。況上一回的厭勝巫蠱一事,他已從中窺探出圣人對婉貴妃的心意,婉貴妃恃寵而驕,可事實上,圣人對她的真心實意,也不知有沒有往日里的一二分。不過轉念一想,或許婉貴妃也不是沒有察覺,否則她何必冒著大風險,和淮王勾結,想來她也知道自己平白頂了寵妃的名頭,在宮里當了幾年的擋箭牌,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攀高枝,待到淮王事成,她可就是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只圣人當真不知么?卓驚凡歪在軟榻上,細細思索著,既然圣人都能識破婉貴妃和張良媛設下的這個局,而且是事先就提防著,難道圣人在其他方面不會小心么?婉貴妃身處深宮之中,又是如何在不驚動圣人的情況下,見到淮王或是梁仲軒的?他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后宮妃嬪平日里根本沒有見到外男的機會,而一個外男要進到后宮更是不容易,縱使淮王再有通天本領,他也無法摸到后宮來,否則他直接趁著圣人寵幸妃嬪時,摸進來一刀了結圣人不就行了,何必在外頭招兵買馬,拉攏朝臣。至于老祖宗梁仲軒,卓驚凡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淮王的手下,深受淮王信任,只是在淮王逼宮造反后,卻是一刀了結了淮王,取而代之。他瞇了瞇眼,看來得先查清楚老祖宗的底細,他總覺得,老祖宗、淮王、婉貴妃三人之間似乎有些古怪。……******那一日圣人將竇淳單獨留下,父子兩人之間談了很久,圣人并沒有因為竇淳的心智只有八九歲就看輕他,反而耐著性子和他說話。父子兩人談論的人正是太子妃,圣人耐心地詢問竇淳關于太子妃的一切,包括日常行為舉止以及談吐。竇淳心里知道,圣人怕是也發現了太子妃和以往不同了,只圣人不像他和太子妃相處得多,自是擔心太子妃是否別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