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未來星際之雙修(H)、若為君色(H)、將軍,歸來可好?、怎么可以吃兔兔、十年、重生之強(qiáng)強(qiáng)對決、我的男友是學(xué)長、我男朋友出軌了、給偶像小心心[娛樂圈]、殺戮秀(H)
悄悄地將消息散布出去,定要讓這整件事鬧大,才能達(dá)到她和姨母的目的,可如今看來,消息竟是一點兒也沒有走漏。“父皇容稟,兒臣有愧父皇所托,沒有管理好東宮,以至于今日竟發(fā)生丑事,兒臣實是無臉面見父皇,卻又不得不前來請罪。”卓驚凡態(tài)度恭敬,語氣驚惶,將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失職的太子妃扮演得淋漓盡致。“喔?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圣人的視線掃過匣子,淡淡地問道。“回父皇,今日一早傅良娣帶人圍了憐芳閣,口口聲聲張良媛的寢室內(nèi)藏了腌臜之物,兒臣得了消息,自是先將那些膽敢自作主張圍住良媛寢殿的刁奴們都處置了,隨后便命人搜宮,結(jié)果便搜出了這個匣子。”卓驚凡語畢,伸直手將匣子往前遞,讓圣人看得更清楚。“呈上來。”圣人瞇了瞇眼吩咐道,呂福立刻上前接過匣子,打開來檢閱一番后,才恭敬地擺在圣人的書案上。卓驚凡見呂福一副神色未改的模樣,心里暗自贊賞了一聲,圣人的貼身大內(nèi)監(jiān)果真不同,就憑這處事不驚的態(tài)度,怪道能在圣人的身邊服侍。圣人伸出手打開了匣子,瞧清楚里面的物品后,竟是氣得笑了,“好,好,真是好啊,朕的貴妃果真是無時無刻不把朕記在心上,這等情意,當(dāng)真是好得很啊!”張良媛此時已是瞪大雙眼,一臉驚駭莫名的表情,她不懂,為何圣人見了巫蠱娃娃,張口就斷定此事與姨母有關(guān)?就算圣人相信傅良娣的栽贓,認(rèn)定是自己做的,又怎會與姨母扯上干系?而一旁的傅良娣則是暗自松了口氣,眼中更是閃過一抹得意,既然圣人都親口說了與婉貴妃有關(guān),那么這一次,就算無法讓婉貴妃傷筋動骨,也得先拔了她安插在東宮的眼線不可,張良媛便是首當(dāng)其沖,只要圣人開口定了罪,那么張良媛就別想翻身。“太子妃,這事兒你怎么看?”圣人拿起匣子內(nèi)的巫蠱娃娃,研究著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直到見到了這巫蠱娃娃,竇淳才知道,自己的東宮出了何等大事。他坐在一旁,表情有些僵硬,心里更是怒火滔天,方才太子妃那席話已經(jīng)表示了,今日這一件事,不只婉貴妃和張良媛逃脫不了干系,就是皇后和傅良娣也牽扯在內(nèi),他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事實真相,想必是傅良娣想要栽贓,卻被張良媛反算計,若是沒有太子妃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捅到圣人跟前,這事兒鬧到最后,對他這個太子根本沒有好處。他坐得不遠(yuǎn),自是看得見巫蠱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那八字名諱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圣人的。一個詛咒著圣人的巫蠱娃娃出現(xiàn)在東宮,不管是傅良娣還是張良媛所為,根本沒有差別,因為她們都是自己的侍妾。今日這事兒若被鬧大了傳出去,怕是沒幾日監(jiān)察御史彈劾他、彈劾傅家的奏章便要堆滿圣人的書案了。他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殺機(jī),婉貴妃這一招著實狠毒,看來對方把上一次差點落胎的帳,記在了皇后和東宮的頭上,也算是婉貴妃歪打正著,害得她差點落胎的罪魁禍?zhǔn)祝刹痪褪歉]淳么。只不過竇淳算計婉貴妃時,并沒有要了她的命,可婉貴妃這一局,卻是當(dāng)真想要了皇后和竇淳的命。只婉貴妃在宮里一直是順風(fēng)順?biāo)瑥垞P(yáng)慣了,還以為凡事真的都在她的掌握中了,她卻不想想,這樣的算計落在了圣人的眼里,她又討得了什么好?她莫不是以為,圣人當(dāng)真會被她蒙蔽,且會按照著她的心意行事?“回父皇,可否讓兒臣仔細(xì)瞧瞧那個娃娃?”卓驚凡的聲音拉回了竇淳的思緒,他掀起眼皮子瞥了自己的太子妃一眼,只見太子妃挺直背脊立在圣人的書案前,身上隱隱帶著一股子鎮(zhèn)定和淡然,方才的驚惶和失措都已經(jīng)收了起來。“呂福。”圣人聽了他的請求,將娃娃放回匣子里,呂福上前一步,捧著打開的匣子遞到了太子妃面前,太子妃伸手拿起娃娃,細(xì)細(xì)摸索著娃娃。“父皇容稟,此事茲事體大,兒臣不敢妄言。”卓驚凡心里有數(shù),張良媛和婉貴妃當(dāng)真是迫不及待想拉下皇后,縫制這娃娃的綢緞,是只有皇后的立政殿才有的貢品。圣人見他仔細(xì)摸著娃娃,便知他是在辨認(rèn)縫制娃娃的綢緞,此時又聽他這么說,就知他已經(jīng)摸出來,這巫蠱娃娃是用最上等的方紋綾縫制的。大周朝能被當(dāng)成貢品的絲綢有絲絹、綾絹、衫緞、羅纻布、折皂布等,其中又以綾絹最為上等,而綾絹中的方紋綾,更是只有皇后才有。現(xiàn)在這個巫蠱娃娃,雖說是從張良媛的憐芳閣搜出來的,可張良媛的憐芳閣內(nèi),怎么可能有縫制娃娃的方紋綾,因此這娃娃是否真是張良媛所做,還有待商榷。且娃娃身上的八字名諱,更不可能是張良媛所寫,畢竟圣人的八字何其重要,哪里是一個東宮良媛能夠知曉的?因此這明擺著是一場栽贓,是傅良娣想要將厭勝巫蠱一事的臟水,潑到張良媛頭上,而傅良娣背后的人,根本就不用猜,那個娃娃就是證據(jù)。圣人實在想要撫額低嘆,皇后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能用方紋綾縫制巫蠱娃娃,她是生怕旁人看不出這局是她所設(shè)的是罷?卓驚凡想的倒是比圣人更多一些,他和皇后相處的機(jī)會不多,雖然知道皇后的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可是他不相信皇后會蠢成這樣,如今這個娃娃,肯定是婉貴妃的手筆,皇后的立政殿里,想來是釘子一堆,否則今日這娃娃就不會出現(xiàn)了。只是這些話他不能說,圣人心里自有判斷,他只要知道,圣人會如何處置就行了,就看接下來圣人要保誰,如果圣人將這件事輕輕放下,那么他們就要及早做準(zhǔn)備,若是圣人嚴(yán)懲了張良媛,就表示在圣人心里,太子殿下才是重中之重。一旁的竇淳見卓驚凡細(xì)細(xì)摸索著娃娃,心里也有數(shù)了,想必今日這一局,又是母后和婉貴妃在斗法,可是婉貴妃技高一籌,那個娃娃身上肯定有文章。不過竇淳卻不是太擔(dān)心,畢竟方才圣人第一眼看見娃娃時,口中便直接指出婉貴妃了,他相信圣人已經(jīng)有所決斷。果然,圣人沉吟一會后,開口說道:“東宮張良媛突染急病,今日暴斃,傅良娣與張良媛來往甚多,也染上了重病,即刻移出東宮,送往京外別院休養(yǎng)。”圣人的處置剛出口,張良媛便軟倒在地,直到此時她還是想不通,為何圣人一眼見了那娃娃,就直接認(rèn)定此事和姨母有關(guān)。“圣人容稟,妾冤枉,此事與妾無關(guān)啊——”張良媛不想死,她如今正是二八年華,才剛?cè)雽m兩年,什么都還沒得到,現(xiàn)在卻要丟了性命,而栽贓她的傅婉倩,竟然還能茍活,這讓她怎么甘心?“無關(guān)?冤枉?也好,既然要死,朕便讓你死個明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