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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而去。……******太極宮兩儀殿圣人正坐在兩儀殿的書房內批閱奏章,他的貼身大內監領著一眾內監立在一旁侍候,書案旁還有個內監在替圣人研墨。待到圣人將手中奏章放下后,大內監立刻上前,指揮著內監替圣人凈手,之后親自捧著茶盞,遞給圣人。大內監站在圣人身側,彎腰輕聲將東宮的動靜一五一十的向圣人稟報,圣人神色未變,只在大內監語畢,淡淡地嘲諷了一聲,“蠢貨。”“圣人容稟,如今太子妃領著眾人在通訓門前,想要求見圣人。”大內監低聲說道。“嗯,皇后呢?”圣人放下茶盞,淡淡地開口問道。“回圣人,皇后娘娘還在承恩殿。”大內監恭敬說道。圣人聽罷揮退了眾人,獨留下大內監,然后才開口感嘆著說道:“呂福啊,你說朕的皇后,是不是不如太子妃?”“回圣人,皇后娘娘……性格直率,從來都不耐煩這些彎彎繞繞。”呂福低聲說道,他并沒有直接回答是不是,只是委婉的陳述了皇后娘娘的性格。“是啊,朕的皇后性格直率,是個一點就燃的炮仗,這些年下來,不知道被當槍使了多少次,到現在還學不乖,若不是為著淳兒能坐穩太子位,病逝一個皇后也不是不可以。”圣人轉著手上的玉扳指,語氣冷淡地說道。呂福恭敬地垂首站著,他知道圣人不需要他的回答,這些年來,他已經聽過無數次圣人抱怨皇后娘娘,可到頭來圣人還是得看在太子殿下的份兒上,替皇后娘娘收拾殘局。這一次想來也是,若是太子妃沒有當機立斷,立刻將事情報到兩儀殿,任由皇后娘娘處置,只怕是沒幾日滿朝文武都要知道,中宮皇后牽扯了厭勝巫蠱之事,屆時,縱使圣人還想保住皇后,只怕也難堵住悠悠之口。“宣過來罷。”圣人抱怨了幾句,淡淡地開口,呂福立刻收回思緒,到門口傳話,立刻便有內監前往通訓門,領著太子妃等人的肩輿,入太極宮前往兩儀殿覲見。作者有話要說: 圣人:朕的太傅才學淵博,腫么朕的皇后會這么蠢?QAQ太傅,朕娶得真的是您的嫡長女沒錯吧?皇權至上,太子妃直接捅到圣人面前,什么陰謀詭計都不管用,他要將傅良娣和張良媛直接拉下馬,腫么可能和她們玩心機玩手段,直接讓圣人下旨廢了她們就是,如今這么一個大好把柄送上門,他若是不讓傅良娣和張良媛付出代價,都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了。至于處置了傅良娣是否會影響到皇后和太子,這一點就得看圣人了,其實太子妃的另一層用意,也是試探圣人,若是圣人不想動太子,就有法子將皇后和太子摘乾凈,這是一次豪賭,可是太子妃必須這么做,他至少得摸清了圣人對太子的態度,才好繼續下一步。最后,萌萌的太子殿下明天才會出來,大家不要太想他。☆、第二十六章 覲見卓驚凡帶著傅良娣和張良媛到兩儀殿覲見,呂福帶著人領著他們幾人到偏殿,命宮婢上茶后,便躬身恭敬地說道:“還請太子妃在此稍待片刻。”“呂公公客氣了,我們在此等著便是。”卓驚凡淡淡地笑著,身旁的茯苓級有眼色上前一步,動作隱蔽又快速地塞了個荷包給呂福。呂福悄悄掂了掂重量,隨即將荷包收入袖中,直起身來便離開了偏殿。此時傅良娣和張良媛跟在卓驚凡身邊,表情都帶著點倉皇不定,尤其是張良媛,原本淡定的模樣都消失了,臉色更是蒼白得和傅良娣有得一比。卓驚凡在心里冷笑一聲,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下,也不開口讓傅良娣二人坐,傅良娣和張良媛便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茯苓領著宮婢侍候著卓驚凡,張良媛微微抬起眼角,偷偷覷了他一眼,心里實在是驚疑不定,太子妃的反應為何如此與眾不同?她和姨母得知傅良娣的計劃時,便想著將計就計,反咬傅良娣一口,順便攀扯上皇后。所以她們偷偷換了巫蠱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和名諱,打算讓傅良娣有口難言。她和姨母算到了皇后必會趕著來東宮淌渾水,姨母則等著皇后把事情鬧大了,再趁機求見圣人,把這一切都栽到皇后頭上,就是圣人不處置皇后,也能讓圣人心里對皇后產生芥蒂和懷疑,只要有了開頭,日后再多加挑撥,不怕圣人與皇后不離心,況姨母說了,如今圣人與皇后之間,已然是相敬如賓,沒有多少夫妻情分了。只要她們多加一把勁兒,廢后也不是不可能。她們盤算得很美好,可是全部都被太子妃給毀了,太子妃不只沒有讓巫蠱娃娃暴露在眾人眼前,而且還快刀斬亂麻,押著她和傅良娣直接求見圣人,張良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茬打得措手不及,根本不曉得該如何應對,任憑她腦子里陰謀詭計一堆,在圣人面前又如何使得出來?現如今東宮只傳出杖責了許多宮人的消息,關于厭勝巫蠱的事卻是一個字兒也沒有往外傳,后宮里也只知皇后急吼吼地沖去了東宮,結果卻是太子妃帶著兩個太子侍妾前往兩儀殿求見圣人。莫不是太子妃和太子侍妾受了委屈罷?經過卓驚凡的整頓,東宮的消息自是不容易往外傳,今日這一事,他早就有所防范,盡管他沒想到傅良娣和張良媛竟是這般大膽,竟然敢沾惹厭勝巫蠱之事,卻不妨礙他及早做了準備。況他見到了皇后之后,便猜到了張良媛的想法,想要趁機鬧大?真是忒不把他這個太子妃放在眼里了。因此他也不準備客氣,張良媛想要鬧大是罷?行,那就鬧到圣人跟前,大家好好說道說道,看接下來該是個什么章程。他雖然身為太子妃,可卻是個貨真價實的郎君,怎么可能耐煩和娘子們玩那些彎彎繞繞,之前他不出手,只是想著未踩著他的底線,他便睜只眼閉只眼,松手讓她們去斗,可是今日這一事,他若再不出手,這東宮就要被捅出窟窿來了。“傅良娣,張良媛,你們原都是高門大戶的娘子,入宮也兩年有余,本宮本念在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凡事都是好商好量,沒承想,這竟成了你們無視本宮的理由,如今都敢在本宮面前弄鬼,這心也太大了。”卓驚凡端起茶盞啜了一口,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太子妃明鑒,今日之事著實與妾無關啊,妾到現在都還是迷糊著,不知傅良娣為何帶人圍了妾的憐芳閣啊。”張良媛聽罷,“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開口哀哀切切的向卓驚凡說道。卓驚凡掀了掀眼皮子,瞥了她一眼,將手中茶盞往旁邊的案幾一放,“喀”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張良媛的哭訴。“這些話,你留著在圣人面前說罷,你們想著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