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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人狠狠地疼了。茯苓想著,太子妃熬了兩年,今兒個總算是熬出頭了,在這東宮里被搓磨了這樣久,就是泥人也有幾分氣性,太子妃也不得不挺起脊梁骨,去面對所有的險惡。卓驚凡不知道茯苓心里正在感慨著自己的轉變,他只是對著竇淳說道:“淳兒,今日之事正好給你當個警醒,日后凡事不得看表面,需得問清了原委才是。”“我知道了。”竇淳點點頭,臉上滿滿的都是依賴和信任。“乖,日后有我在,我必不讓旁人小瞧了你,只你自己也得硬氣起來,你是大周朝的太子,是圣人和皇后的嫡子,沒有其他人可以越過你去,你只記著,若是有人敢在你面前放肆,使人拖到宮正處便是,懂么?”卓驚凡拉著他的手,細細地交代著。“我曉得了,凡凡你別擔心,我現在不傻了!”竇淳連連點頭,語氣鄭重地說道。“嗯,淳兒不傻,敢叫你傻子的,我會讓她們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卓驚凡冷下臉來,抬眼掃過殿內侍候的宮人。就在這時,殿外隱隱傳來一陣喧嘩聲,卓驚凡臉色一沉,茯苓立刻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個宮人退出殿外,去瞧瞧是誰敢在太子妃的宮殿前吵鬧。不多時,宮人回來了,湊到茯苓身邊說了幾句話,茯苓挑了挑眉,走到卓驚凡身邊,彎腰輕聲說道:“稟太子妃,夏香求見。”“不見,讓她回去好好養傷,傷好了便回母后的立政殿罷。”卓驚凡拂了拂衣袖,淡淡地說道,看來是鐵了心要將夏香換掉。而夏香跪在承恩殿外面,不斷嚷嚷著要見太子妃,還說自己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到太子殿下身邊侍候的,就算要回去,也得皇后娘娘開口,不是太子妃說了算。她如此大聲的哭喊,很快就驚動了東宮上下,不多時,就是秋華閣和憐芳閣也知道了。☆、第十八章 貴妃秋華閣和憐芳閣分別住著傅良娣和張良媛,她們先前也聽說了承恩殿鬧出的一番動靜,知曉詹事和少詹事都被發落了,就連司則和掌嚴也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此刻聽說夏香跪在承恩殿前哭鬧,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想看看,接下來太子妃還能怎么做?原先太子妃不管事時,常常窩在承恩殿中,除了晨昏定省時會去立政殿向皇后娘娘問安外,其余時候根本就不會出來走動,往日里承恩殿更是安靜地彷佛沒有人居住似的。傅良娣和張良媛以前也沒少欺負太子妃,她們常常會拿著問安當借口,堂而皇之地闖入承恩殿,并且對著太子妃冷嘲熱諷,把對方說得抬不起頭來。畢竟對一個男子來說,被迫嫁給另一個男子,還要面對來自侍妾們的刁難,實在是太糟蹋人了。傅良娣和張良媛捉準了卓驚凡的心態,每每去到承恩殿,便要拿話刺一刺對方才罷休,在她們看來,卓驚凡身為男子,卻霸占著太子妃的位置,實在是礙眼極了;再者卓驚凡的家世也不是頂好的,卻可以越過她們,被圣人指給太子,這讓她們的心里更是不平。傅良娣身為皇后的侄女兒,又是傅家三房的嫡女,便是嫁一個高門大戶,也是夠格當正妻的,可如今偏偏入了東宮成了太子的侍妾。良娣位居正三品又如何,還不就是個妾室,哪里能和正妻相提并論?況傅良娣的祖父從前是圣人當太子時的太子太師,隨著圣人登基,隨即被加封為太師,盡管手上并無實權,但是因為教導過圣人,于圣人有恩,所以圣人很是禮遇傅太師這個從前的恩師。圣人一直都很尊敬傅太師,不說在當太子時,對傅太師的學識推崇備至,更是在大婚前,幾次誠心向傅太師求娶他的嫡長女,傅太師被他的誠意所動,終是點頭允了這門親事,傅太師的嫡長女便成了如今的傅皇后。圣人得了傅皇后之后,便等于得了傅家的支持,還有傅太師門下所有弟子的支持,以及傅家身后屬于清流一派的所有文人的支持,使得他的太子之位,更加的牢固。也是因著傅家的地位,所以傅婉倩從小就一直認為,自己長大后,也能和姑母一樣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然后再成為皇后。只是她的念想在兩年前,圣人親自替太子殿下和卓驚凡賜婚后,就徹底破滅了。可是她不甘心,她小時候也見過太子殿下,盡管太子殿下癡癡傻傻的,可是沖著他的身份,傅婉倩就覺得這一點兒缺陷,也可以忽略不計了。因此她纏著阿耶和阿娘,硬是讓他們答應了將自己送入東宮,這其中傅皇后自然也使了力。傅皇后本就屬意自己的侄女兒當兒媳婦。誰知圣人卻給她找了個不會下蛋的郎君,這讓皇后心里怎么不苦悶?所以為了淳兒、為了傅家,她說什么也得讓婉倩入宮。許是圣人覺得在太子妃一事上有些虧欠皇后,因此皇后一開口,圣人大手一揮,很快就應允了皇后所求,又賜了四個侍妾給太子殿下,其中傅家的嫡女便得了最高的品級,初入東宮便位居良娣。只皇后還來不及高興,便發現這四個良家子中,除了傅家女,竟然還有一個張家女。這張家不是別人,就是紫宸殿中那位榮寵不衰的婉貴妃的外家。這下子還了得,皇后氣沖沖地想去找圣人收回旨意,可還沒等她見到圣人的面,賜婚的圣旨便已經送出去了。圣旨一下,便不得更改,因此皇后不得不憋著氣,將張家的嫡女也迎入東宮,只私底下不斷交代侄女兒,萬不可讓張家女出頭,得徹底把對方打壓下去。可傅婉倩入宮這兩年來,在張良媛手上吃了不少虧,除了身份能壓對方一頭之外,論才氣、學識、氣質或手腕,她都是只配給張良媛提鞋兒的份。前些時候她又丟了宮務,還被皇后姑母責罵了一頓,使得她在張良媛面前,更是失了幾分底氣,總覺著對方在心里嘲笑著自己,因此這幾日也不太外出,就連晨昏定省都稱病不去。現如今聽著承恩殿那里傳來的消息,傅婉倩還是歪在軟榻上,一動也不動,似乎對夏香大鬧承恩殿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身旁侍候的宮人輕聲問道:“良娣,您不過去看看么?”“有什么好看的?”傅婉倩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夏香再怎么說,也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良娣您……”宮人壓低了音量,正想繼續勸說,抬頭卻見到良娣木著一張臉,冷冷地直盯著自己瞧,宮人被她冷颼颼的眼神盯著,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你對皇后姑母倒是忠心。”傅婉倩盯著她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宮人一聽心里一跳,趕忙說道:“奴婢都是為著良娣著想。”“既如此,我便讓你去姑母身邊侍候罷,也好替我盡盡孝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