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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水、事事如意,他越發得意起來。他在青石板小路轉了彎,摸著袖中的銀票,走進苗依山的房間,苗依山見他來了,忙向他行禮。趙元檢說:“苗公子,我這有二萬萬兩銀票,你要分批購買一百萬擔糧草、九萬只兵器。每月買進一批,不可引起朝廷注意。每月你押解這些東西分批運到云南懷義縣、朱陽縣、清河縣。”苗依山接過銀票:“大人放心!”趙元檢走出房間,走到公堂,坐在紅木大椅上處理公文。林恒已經坐在簾子后頭,幫他泡茶、整理文書。張知府張修林已經變成趙元檢的副手,他做趙元檢手下的首輔。張修林說:“大人,朝中有密探回報御史大人即將來到江南。”趙元檢一聽擰起眉頭,御史有監察的權利,可以巡查各省各職的官員、將軍。御史代表著天子的意志,拿著尚方寶劍,可以隨意視察軍隊、民政。他想御史到此絕不是什么好事。他跺起步子,在公堂上來來回回地走著。他心想難道自己暗地中的動作被人知道了自己手底下的官基本上都自己收買馴服,自己又得到了前朝寶藏,只要再熬上一兩年等到匈奴發兵大魏,自己便可在南方起兵,將太子推上皇位,太子是皇家正統繼承人,天下的臣子百姓會一呼百應。太后腹背受敵,不久便會敗下陣來,太子就能做上大魏皇帝。太子率大魏大軍擊敗匈奴,那他們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他想在這節骨眼可不能鬧出什么亂子。張修林:“大人不必緊張,下官這就早做準備,您看該怎樣怎樣接待他?”“你請王致和來,我與他商量,”趙元檢又說:“張首輔,你了解御史這個人嗎?”張修林:“我與這個御史倒是有幾分交情,他鐵面無私,是個極有毅力之人,不貪杯不好財,也不好女色。”趙元檢說:“做好你的賬冊,不要讓他查出什么來。”張修林退了出去,趙元檢走進簾子中。林恒給他倒了一杯西湖龍井茶,便與他耳語:“元檢我方才聽了你們的談話,是不是我們的事要露餡了?不過你別害怕,我這去收拾包裹。我們逃到海上去,我聽人說在船上整天漂泊不定,山高皇帝遠。沒人找得到我們。你放心,老子做海盜養活你,不叫你吃苦。”趙元檢笑道:“你這笨蛋,做過各種營生,沒賺到幾兩銀子,貪吃貪睡,海盜會要你嗎?我們要是失敗了,我就帶你往西走,那邊是富庶之地,那里的人都是寬額、高鼻、紅發藍眼的人,到了那里再做圖謀。”林恒驚訝地說:“那些人不就是夜叉嗎?我可不去!”趙元檢與他溫存了一番,從簾子后頭走出來拿起看起賬簿看,他擔心這些賬簿出現什么漏洞。林恒問:“要不我去刺殺御史?”趙元檢說:“不,他可是你母后身邊的第一人,如果他在江南出了事,你母后會第一個知道。她會更加懷疑我,馬上會派第二個人來調查他的死因,查我的賬目以及我一切的罪證。”林恒:“他娘的!我就不信有沒有任何弱點的人,只看誘惑足不足夠大!這老匹夫必定有短處。”趙元檢:“我也這樣想,我就用寶藏里最貴重的寶物冬凌珠試他一試。”這時門外的衙役進來稟告,說秦知府求見。頭發花白,陰險狡詐的秦知府走進公堂,他一進來就呵呵大笑。林恒討厭他,他看見秦家人氣就不打一出來,他躲進簾子里去了。趙元檢一見秦知府,表現得很熱情,他問:“你怎么來了?”秦知府揪著幾縷稀疏的花白的胡須,揪得都快禿了。他眼睛灰突突的,眼里閃著混沌不清的光。秦知府向趙元檢下跪,拜了三拜說:“大人叫下官愈加欣賞了。”趙元檢笑道:“秦知府謬贊了。”秦知府呵呵地笑了一會,然后他說:“今日我是來替大人分憂的!”秦知府拿出一個金絲盒來,他說:“我聽說高御史即將到來。我想大人做事難免會有點小瑕疵,恐怕他會糾纏不休,對您不利,這里的東西保證高御史藥……。”趙元檢接了過來。七日之后,趙元檢迎來了高御史。他走出府門親自迎接,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到了場,府門前車水馬龍,擁擠不堪。高御史帶著手下的官員、下人,坐著皇家御賜馬車,抱著尚方寶劍而來。他六十左右年紀,一身青色虎肅圖紋的官服。他臉頰上有兩條深刻的法令紋,不茍言笑。口邊幾縷青色的胡須,垂在胸前。到了府門口,他的車夫跳下車來,將他扶下御車。趙元檢忙迎上前來,向他行禮:“歡迎御史大人。”高御史說:“趙大人,辛苦,我知道我是不速之客,但趙大人不必拘謹。”趙元檢恭謹地說:“請御史大人先到廳中用些酒飯,吃過之后,請御史大人休息片刻。”高御史說道:“不必客氣,我先行查看賬簿。我過幾日還要往蜀中巡查,耽誤不得。”高御史帶著他手下的官員,走入公堂,在明鏡高懸前坐下,趙元檢叫張修林取來賬簿、糧簿、軍簿。高御史和幾個官員,對著賬簿,拿著算盤噼里啪啦地打了起來。趙元檢望著他們的算盤有些緊張。趙元檢摸著袖中的金絲盒子,這里西域奇藥金絲熏,服下去,飄飄欲仙,服上三日就上癮了。需要日日服用,再也離得了了。秦知府的意思是藥控制這御史大人。趙元檢想如果這高御史應該查不出什么,他剛剛才購買糧草武器。只是私自做生意違反了朝廷大忌諱。他若查出什么,實在不行,只得立即謀反。高御史與屬下算賬,打算盤打傍晚,衙役進來掌燈,才作罷。趙元檢引他去后廳吃宴席。在宴席上,擺滿豐盛的酒菜。趙元檢說:“請大人品嘗西湖醋魚,蘇州太湖熏菜、東坡rou……”趙元檢猛地想到,那西湖醋魚里含有秦知府送來的金絲熏,他想不能這樣做。如果御史出了事,他立即便是給大臣下藥、隱瞞罪證的官員。御史說道:“我帶來廚子來,我一向不吃外面的飯食,我巡查各處,萬一有人膽敢對我不利,那就糟了,呵呵呵……。不過我一向喜歡這西湖醋魚,我倒要嘗一嘗。”趙元檢說:“這魚似乎做得不好。我叫人重做。”林恒在一旁見狀,趕忙端了下去。高御史的廚子從新做了一份端來上來。吃過飯,趙元檢請他院子觀看歌舞,他們在靠近房屋的木椅上坐下,木桌上擺著沏好的西湖龍井。院中十幾名舞姬正在跳霓裳舞,個個妖嬈嫵媚,亭亭玉立。高御史笑道:“您這不會是鴻門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