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傳遞消息的人,終于讓我見到了袁克端。袁克端和二爺長得有七分神似,或許是原本就不待見他,因此總覺得他臉上帶著算計,生生破壞了和二爺相像的好相貌。袁克端不像溥倫那樣謹慎,許是成長環(huán)境不同,溥倫和五爺從小就接觸陰謀詭計,對于身邊人總是保留幾分不信任。袁克端不一樣,他小時候并沒有接觸多少骯臟事,以前大少和二爺還在的時候,也沒有他們幾個小蘿卜頭的事,因此他算是一路平安順遂的長大。不過這也方便了我行事,我想來想去,也只能挑下毒這一法子,讓我拿著刀宰了袁克端,那是不可能的;用手槍也不實際,給他一槍還不得鬧出大動靜?只好讓他和溥倫一樣的死法,不過他周遭漏洞太多,根本不像溥倫當初,防得滴水不漏,因此毒藥也不用分批下,一次就可以毒死他了。只是下毒前,我得探探二爺口風(fēng),若他還想保住這個弟弟,我就不能弄死他,不過讓他終生帶病還是辦得到的,如此一來,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二爺果然不打算殺了袁克端,不過除了有兄弟之情之外,還是為了局勢的考慮,袁克端是被推出來當靶子的,若他倒了,直系的內(nèi)哄必定得搬到臺面上。直系一內(nèi)哄,便是讓奉系和西北軍揀便宜了,更何況還有日本人虎視眈眈;因此二爺考慮了兩天,便決定留下袁克端,繼續(xù)牽制直系。不過這次二爺不手軟,他把袁克端的人手,全部換成自己的人,幾個吃里扒外的叛徒,也讓二爺處置了,讓其他人不敢再有二心。這一切都是利用銅鏡,我們才能快速來回北京、上海和大冶,不知情的人,便被二爺?shù)纳癯龉頉]給嚇個半死,更是對二爺佩服得五體投地。經(jīng)過了幾天的安排,袁克端雖還活著,不過我想他大約覺得生不如死,他和手下開會密謀到一半,計劃要暗殺掉的人卻帶著手下闖入書房,將他們?nèi)恐品?/br>還對他下了慢性毒,讓他從此只能聽從,不能有二心,手下的人也都被處置了,一切的布置功虧一簣……任誰經(jīng)歷這一切,都會大受打擊罷?二爺也不管袁克端的震驚,反正他留下他一條命,也算仁至義盡了,兄友弟恭果然都是奢望,二爺帶著人闖入書房前,袁克端正在計劃暗殺二爺。我在他們制服袁克端之后,才走入書房,袁克端看見我很驚訝,我摸摸臉龐,是了,我的長相可沒變,頂多成熟了點罷了。袁克端腦袋也很聰明,稍一想便知道了個中細節(jié),他嘲諷的對二爺說道:“難怪父親最疼你,原來你和他興趣相投啊!”“父子寵幸同一個戲子,我該說你們父子情深嗎?”袁克端哈哈大笑,繼續(xù)毀謗著二爺和袁克凱,二爺冷著一張臉,書房內(nèi)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說夠了?”二爺只是冷冷三個字,便讓袁克端閉上嘴巴,他臉色鐵青的瞪著二爺,似乎很不服氣輸給二爺?shù)臍鈩荨?/br>“你以前做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以后該怎么做,我想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不用我教;另外,若是讓我聽見有什么流言,你這條命就不用留了,自己掂量掂量!”二爺說完一甩手便離開了,我對架著袁克端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用力掰開袁克端的嘴,好讓我將手上的毒藥灌進他嘴里。“袁四弟,聰明如你,應(yīng)該曉得禍從口出的道理,寒云他念在你們是兄弟,許多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拍拍他的臉頰,笑瞇瞇的說著。“不過我就不同了,我沒念過什么書,跟你也沒關(guān)系,所以你若是讓我不開心了,我就讓你難受,很公平不是嗎?”我話鋒一轉(zhuǎn),冷聲說道,還揚了揚手中的空瓶子。“袁四弟,你好自為之,別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之前讓你得手,只不過寒云當你是兄弟,不想提防你罷了;往后你若還有二心,可得小心玩掉自己的小命。”我冷淡的警告他,怕他愚蠢的還想對二爺出手,殺一個袁克端很簡單,難的卻是撫平二爺心里的傷痛,任誰背上殺兄弒弟的罪惡都不會好受。至于袁克端身邊的智囊,果然是一個日本人,二爺?shù)谝粫r間便將他殺了,連帶的袁克端接觸過的日本人,都被二爺?shù)氖窒陆o暗殺了。一時間上海人心惶惶,虹口地區(qū)的日本人更是緊張不已,近來許多日本人暴斃家中,有點腦袋的,都知道有人在暗中對付日本人。因此許多日本人安分不少,其實罷,老老實實做生意的日本人,二爺雖看不順眼,也不至于找他們麻煩,頂多在生意場上刁難罷了。不過若牽扯到軍閥,和軍中勢力,二爺便毫不手軟,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全殺了省事;另外派到日本的手下,終于傳回來好消息,柳川平助的人頭到手了。消息傳回來時,我們還在大冶,因為清洗了袁克端的手下,因此萬公子孤立無援,被五爺整的慘兮兮,灰溜溜的逃回了浙江。對于放走萬公子,是園主的意思,雖然萬家對他不仁,但是好歹養(yǎng)育了他十幾年,因此他也不想趕盡殺絕,若萬公子不再來招惹我們,彼此的恩怨便就此揭過。接下來幾天,二爺和五爺將生意上的事都處理好了,帶著我和園主加上四個孩子,將大冶玩了個遍,游山玩水好不快活。這次在大冶待了幾個月,好在有銅鏡,二爺可以同時處理上海的生意,等到我們回到上海之后,二爺和五爺又忙碌了起來。因為之前暗殺了幾個日本人,他們名下的生意無人看管,變成大家爭相搶奪的香餑餑,二爺和五爺當然也想分一杯羹,因此在大冶時,二爺便著手布置。一回到上海,二爺和五爺趕緊出面周旋,想將日本人的生意都收入囊中,不過其中的煙館和妓館,二爺卻是碰也不碰,讓其他人去搶。北京方面也安靜下來,直系雖不解袁克端為何安份不少,不過有他和黎元洪在,直系之間的斗爭,便潛伏在暗地中,不至于爆發(fā)出來。另外,等待著時機的奉系和西北軍,都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袁克端的小動作停了,還和黎元洪私底下握手言和,原本之前快分裂的直系,竟又維持了表面上的和平。這下子又成了多方鼎立的局面,誰都不好先動,否則便容易被人鉆了空子,這下子只得遵行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宗旨了。英美兩國倒是沒有意見,只是日本人氣得跳腳,原本袁克端是個好cao控的人,卻在一夜之間,變得不可捉摸,連他們之前安插的探子,都不知去向。而且陸陸續(xù)續(xù)傳來,他們偽裝成生意人的同伴,都被暗殺掉了,這讓日本軍閥恨得牙癢癢的,只得繼續(xù)派人到上海。不過有二爺攔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