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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迎了出來。“怎么回事?我聽說車夫出事了?”五爺滿臉擔(dān)憂,我和二爺趕緊將事情說了一遍,省略了桃源,只說我們被攻擊,好不容易才逃脫。93、最新更新...沒想到袁克端完全不念舊情,竟趁著二爺離開上海之際,想要將二爺狙殺在大冶。我扶著二爺回房,手臂上的傷讓他看起來有一絲脆弱。二爺不發(fā)一語,我知道他心里正難過,原以為除了大少之外,其他兄弟再怎么冷淡,也不至于刀劍相向,結(jié)果袁克端的作為,等于在二爺心口的舊傷上再添新傷。“青衣,難道我做人真的這么失敗?”二爺喃喃開口,我心里酸澀不已,為什么他們一個一個都要來逼二爺?難道權(quán)勢真的有比親情來得重要?我知道二爺心里深處,對于大少的下場,一直無法釋懷,所以才會對袁克端的挑釁,采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還派了心腹到他身邊,怕他有個好歹。沒想到卻被袁克端反咬一口,不過如此一來,倒還真不能小覷袁克端身邊的智囊,能夠不知不覺架空黎元洪,還看準(zhǔn)了二爺?shù)诌_(dá)大冶的機(jī)會,想將二爺和五爺一并除了。夠大膽也夠果決,對于整個局勢也看得很清楚,有這樣一個人在袁克端身邊,是他的幸運(yùn)也是二爺?shù)耐{;我瞇起眼在心里盤算,下個毒這種小事,我還是辦得到的。今晚的攻擊撲了個空,想來他們會安分一陣子,不過也不知道萬公子腦子怎么使的,還沒接觸生意之前,就想對二爺動手,難道他真保證自己可以接管礦山?我看二爺神色憔悴,趕忙讓他上床休息,聽五爺說,二爺當(dāng)時可是流了許多血,等二爺躺好后,我便向他討要玉佩。“怎么了?”二爺不明所以得將玉佩遞給我,我撇撇嘴,“你忘了上一次受傷,是玉佩幫你治好的嗎?”隨后我便使用玉佩,將二爺手臂上的傷給治好了,不過二爺還是吊著手,裝出一副傷勢未愈的模樣,我又將玉佩掛回二爺胸前。“你打算怎么辦?”我低聲開口問道,二爺蹙了蹙眉,“四弟留不下我,我也不用再對他手軟……我說過,若踩到我的底線,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如今你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手,都被他給鏟除了,你要如何對付他?”我翻身上床,臥在二爺身邊問道,好在玉佩治好了傷,二爺臉色恢復(fù)許多。“既然他想除掉黎元洪,我便讓奉系和西北軍幫他一把,屆時誰能得到大總統(tǒng)之位,就各憑本事了。”二爺冷聲說道。我默默無語,如此一來又要大動干戈了,二爺就是不想各系之間起紛爭,才會暗中周旋許久,如今為了一個袁克端,本以為可以阻止的直奉戰(zhàn)爭,還是要搬上臺面。不過如此也好,讓背后的英美兩國和日本人對上,多少可以削減他們的勢力;前一陣子日本傳回來消息,好不容易成功混入柳川家族了,就等最佳時機(jī),便能夠暗殺掉柳川平助。二爺把玩著我的手指,久久不發(fā)一語,我知道他在盤算接下來的安排,便也乖巧的不打擾他,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懷疑,二爺決定來大冶的動機(jī)。“寒云,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四弟要對付你?”我撐起上半身,臉色難看的問著他,二爺眼神閃過一絲傷痛,“我只是想賭賭看,結(jié)果輸?shù)靡惶:俊?/br>看來果然是了,難怪二爺要坐火車,大張旗鼓的從上海離開,現(xiàn)下想來,真是慶幸我們能夠平安來到大冶,我橫了二爺一眼,竟把自己當(dāng)餌,這有多危險啊!而且我們還帶著四個小孩,出了事怎么辦?我越想越氣,便一巴掌拍向二爺手臂,打了一掌猶不解氣,“你拿我們的安全開玩笑?”“不是,我都安排妥當(dāng)了,一路上有許多人跟著,我怎么會讓你們置身危險當(dāng)中呢?”二爺趕緊解釋,他雖然是故意放出離開上海的消息,不過也不可能拿我們當(dāng)餌。除了暗中安排許多人手一路保護(hù)之外,他還故意放出煙霧彈,讓其他人扮成他,同時兵分好幾路,從上海一起出發(fā)到湖北。不過一路上都沒有傳來遇襲的消息,等到安排的人全都抵達(dá)大冶后,二爺松了一口氣,看來四弟還不至于趕盡殺絕,會趁他離開上海下手。“你不知道,我知道其他人平安來到大冶,心里有多開心,我以為四弟總歸是記得,我們是兄弟……沒想到……”二爺聲音越來越低,之前有多開心,現(xiàn)在的打擊就有多大。沒想到袁克端沒在旅途中下手,而是等到二爺?shù)诌_(dá)大冶后,才打算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識破了二爺?shù)挠嬛\,又或許覺得在大冶動手比較有勝算。反正袁克端誤打誤撞,不僅讓二爺稍稍卸下心防,還將二爺打了個措手不及。我望著二爺?shù)哪橗嫞睦镎媸翘嫠恢怠?/br>之前對大少是這樣,現(xiàn)在對袁克端又是這樣,他把他們當(dāng)兄弟,其他人根本拿他當(dāng)眼中釘,何苦還傻傻的在背后付出,他們根本不希罕!“寒云,你有五爺,有我。”我抱住二爺,二爺有五爺這個哥哥就夠了,其他那些豺狼虎豹,不值得我們惦記。二爺也伸手?jǐn)堊∥遥夷芨杏X到他的心情低落,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在大少身上跌一跤不夠,還要在袁克端身上再跌一次,有時候二爺傻得令人心疼。沒多久二爺便沉沉睡去,等到二爺睡熟后,我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來到前廳看見五爺和園主都在,想必是擔(dān)心二爺?shù)那闆r。“五爺,園主。”我走入廳中,向他們二人打招呼,園主趕緊讓下人準(zhǔn)備飯菜,聽園主一提,我才感覺到餓,忙對園主感激的一笑。“寒云還好罷?”五爺開口問道,我點點頭,“剛睡下。”園主替我斟了盞茶,“多謝二爺出手相助。”我搖了搖手,“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嗎?”“我剛才派人去查了,想看看是誰,竟敢攻擊你們。”五爺冷聲開口,想必他也很震驚,竟然有人會攔路,想要狙殺二爺。“不瞞五爺,應(yīng)該是萬公子的手下。”我嘆息,將袁克端和萬公子的事簡單帶過,五爺聽完冷下臉來,“又是姓萬的,看來他果真活得不耐煩了!”五爺和萬公子可是相看兩相厭,兩人對對方都恨得牙癢癢的,不過現(xiàn)在萬公子算是黎元洪的人,貿(mào)然對他出手,就像對黎元洪挑釁一樣,對我們沒有好處。“那個袁克端竟這么能耐?”園主倒是比較注意袁克端,我端起茶盞,輕聲開口,“他背后有人,將整個局勢握在手中,讓二爺吃了一次癟。”“這樣說來,果真不可小覷袁克端,若是袁克端無兩把刷子,人家如何會替他賣命?”五爺沉吟著說道,我放下茶盞的手一頓,看來將門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