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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著站起身,語氣急切的問道,園主面無表情,冷淡的說道:“至少他還有一絲良心,未將我賣入小倌館?!?/br>“小樓!”男子神色復(fù)雜的望著園主,園主冷冷得回望著他,“你以為你對我的心思隱藏得很好?父親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看我的眼神不對?!?/br>“他如何能容忍身為嫡子的你,竟為了我步上歧途?但是他又無法下狠手除掉我,只好將我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斷了你的念想,也礙不著他的眼?!?/br>“父親怎會這樣對你,你是他最愛的女人替他生的兒子啊!”男子搖了搖頭,似乎很難相信園主所說的。“你以為我娘怎么死的?”園主譏誚得望著男子,語氣森冷得說道:“我娘是被你父親親手掐死的,就在我的面前。”“不可能!父親這么愛她,還為了她多年未踏進(jìn)我母親的院子里?!蹦凶哟鬄檎痼@,踉蹌退了幾步,扶在桌邊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當(dāng)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后,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一根刺,時刻提醒著他,我娘背叛了他?!眻@主冷笑說道。不等男子反應(yīng),園主繼續(xù)開口說道:“接著又發(fā)現(xiàn)他極為看重的兒子,竟然對我這個野種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你說,這種情況下,他只把我賣到戲班,是不是很仁慈了?”男子望著園主嘲諷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和父親告訴他的大相徑庭,父親說小樓他娘帶著小樓私逃出府,背叛了他們家族。他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終于找到小樓的下落,當(dāng)他知道小樓在袁二爺府上時,恨不得立刻上門將人搶回來,那是他找了好久的弟弟,他曾發(fā)誓要一輩子對他好的弟弟。可是再仔細(xì)打聽過后,竟然讓他得知了更讓人震驚的事實(shí),不知該不該說是運(yùn)氣好,他竟得知了小樓幾年前便入了五爺府,還是被用八人大轎抬入府的。用八人大轎抬入府代表的是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因此他無比的憤怒。當(dāng)年他向小樓袒露心聲時,小樓用淡淡的語氣告訴他,他們是兄弟,而且他對男子沒有興趣。可是如今,他竟嫁與五爺,還直呼五爺為后齋!這比當(dāng)初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小樓失蹤了更痛苦,他的小樓竟然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男子神色有些瘋狂,他找了這么久的小樓,怎么可以變成別人的?因此他一把捉住園主的手,就把人往床榻的方向拖。我一看情況不對,這個哥哥發(fā)瘋了,竟想對園主用強(qiáng)的,因此趕緊翻出迷藥,再沖回銅鏡前,好在兩人還在拉扯,我看準(zhǔn)時機(jī),穿過銅鏡的瞬間,手中迷藥已經(jīng)撒了出去。隨后“咚!”“咚!”兩聲,園主和他哥哥陸續(xù)被我迷倒在地,我趕緊上前握住園主的手,將他帶入桃源,再利用銅鏡,將他送回他和五爺?shù)姆坷铩?/br>我剛把園主扶上床沒多久,便聽見五爺和小安子的聲音,我?guī)蛨@主蓋好被子,走到門前拉開房門,五爺和小安子愣住了,兩人都沒想到我會在房里。“小安子,去熬些安神湯。五爺,請跟我進(jìn)來?!蔽业愿?,將小安子遣了開來,打算和五爺好好談?wù)劇?/br>小安子看出我和五爺有話要說,雖然疑惑我的突然出現(xiàn),卻也什么都沒問就離開了。五爺隨我進(jìn)入房里后,看見躺在床榻上的園主,驚喜得沖上前。“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是你將小樓保出來的嗎?”五爺連聲問道,隨后發(fā)現(xiàn)園主昏迷不醒,著急得抬頭看著我,“小樓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五爺你先別急,園主沒事,睡一覺就會好了。”五爺聽我這樣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我見五爺平靜下來了,接著開口問道:“五爺,對園主的身世你了解多少?”“小樓的身世?”五爺一愣,似乎很驚訝我提出的問題,不過五爺是聰明人,馬上聯(lián)想到園主的被捕,“難道小樓的身世和他這次入獄有關(guān)?”我將園主和他哥哥的對話敘述了一遍,五爺聽罷狠皺起眉頭,“沒想他竟然找到上海來了?!蔽椅⑽⑻裘?,看來五爺知道園主的身世。“小樓原是浙江人士,他父親是當(dāng)?shù)氐母簧?,頗有名望,娶了許多姨太太,小樓他娘就是其中一個。”五爺?shù)f道,沒想到園主祖籍是浙江。“小樓他娘似乎是被迫的,入了府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懷有身孕,但是他娘不敢聲張,把小樓當(dāng)成富商的孩子生了下來。”“原以為可以瞞一輩子,他娘卻在某一次到寺里上香時,遇見了舊情人。”五爺停了下來,啜了一口茶水,繼續(xù)說道:“他娘一個沒忍住,便告訴舊情人小樓的身分?!?/br>“原本是想舊情人可以帶著她們母子離開,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沒想到她的舊情人竟將事情告訴富商,結(jié)果可想而知,富商當(dāng)然是氣瘋了?!?/br>我靜靜聽著,其實(shí)到了這里,就和園主說的連貫起來了,富商親手殺了他母親,又加上發(fā)現(xiàn)大兒子對園主起了心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園主也一并除了。不過我好奇的是,富商既然都能親手殺了最愛的女人,一個不是自己孩子的野種,富商怎么會只是將人帶到北京,賣入戲班子就算完了呢?再者便是園主的哥哥,他的身分令我好奇,假如他就是妓館的新老板,是不是說明富商和日本人有生意往來?浙江是段祺瑞的勢力范圍,當(dāng)初段祺瑞要借助日本人勢力時,被二爺攔了下來,但是現(xiàn)在富商與日本人有往來,這讓我心生警惕,莫不是段祺瑞私下授意?雖說富商的兒子進(jìn)入上海做生意,看似很正常,但他一來便接手原本日本人的生意,這就不怎么正常了罷,若不是原本就有往來,如何能夠柳川老板一死,園主的哥哥便上位呢?五爺說完園主的身世之后,我將疑點(diǎn)提了出來,五爺沉思了一會,也覺得富商一家很可疑,尤其是園主的哥哥,接手的可是虹口地區(qū)最大的妓館之一。由于一連發(fā)生了很多事,再加上五爺是談生意途中趕回來的,因此他也忘了問我,我是如何從園主哥哥的手中,將園主救出來的?我當(dāng)然不會提醒五爺,畢竟這關(guān)系到桃源,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五爺沒問便是最好。沒多久五爺便又趕回去談生意,二爺如今不在上海,上海似乎又要掀起風(fēng)浪。我囑咐煮好安神湯的小安子,好生照看園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奴仆兒子回來后,暫時別讓他們來打擾我。接著我進(jìn)入桃源來到銅鏡前,看著銅鏡里還倒在地上的男子,看來似乎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園主藏起來,否則園主的哥哥恐怕不會善罷干休。若是他又動用巡捕房的巡捕,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麻煩了,不如就制造一個園主離開上海的假象,讓他別老惦記著袁府了。不過這